“好了，我已经吃饱了，感谢您的款待。”

    帕西提亚在喝完那杯液体后，礼貌地向西尔薇道谢，并不想留在这里，于是告辞，“我想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等等，”西尔薇说，“我还没有进食。”

    正欲起身的帕西提亚无声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没有和这个堕落者对抗的实力，只能尽量不触怒她，保全自身。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闻久了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又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

    帕西提亚闭了闭眼后，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自己揭开手臂上的布料，违心地说道：

    “请吧，我的恩人。”

    “嗯？”西尔薇看到了她的举动后，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高兴地笑起来。

    “我的孩子，你合我心意到让我怀疑你曾经是教会圣女的真实性，虽然我知道你不可能是假的。”

    “这也是牧首教给你的吗？”

    帕西提亚没有反驳、恼怒、羞愧之类的情绪，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是的，她是个很好的教导者，在我那完美的童年里，扮演着母亲的角色。”

    西尔薇挑了挑眉，并没有插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出生在一个伯爵家庭，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的母亲就死于产褥热，父亲堂而皇之的把情人带回家，并准备娶她。”

    “我母亲的家族跟父亲的家族地位相当，但她是旁系的姑娘，因为父母皆亡被接到本家，被过继给了一个还没有孩子就已经失去丈夫的寡妇抚养。”

    “我母亲的家庭开放又保守，他们允许夫妻双方在外面各有情人，却怎样都不会允许夫妻离婚，离婚的行为被视作玷污家族荣誉，而私生子没有任何继承权。”

    “所以那个失去了丈夫，又没有生下孩子傍身，长辈还不允许她离婚的寡妇非常乐意收养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在她的宠爱下长大，成年后在家族的安排下，嫁给了我的父亲。”

    “那个时候大家都在说母亲走了好运，能嫁给一个年轻有为的伯爵，毕竟她只是一个旁系的姑娘而已。但好景不长，原本已经熬出来的寡妇，还没有享受母亲的回报，我母亲就去世了。”

    “那个寡妇承受不了打击，她再一次失去了依靠，因为母亲的逝去，她甚至可能晚年得不到良好的照顾，就像花了全部身家做生意，结果却赔的倾家荡产一样，她自杀了。”

    “如果那个寡妇还在的话，我应该会在她的膝下长大，可惜她自杀了；如果我的母亲还在，我应该会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她也会有一个体面而舒适的晚年。最后只剩下刚出生的我，既没了母亲，又没了姥姥。”

    “牧首大人在那个时候前来慰问，她看出了我的父亲并不在乎我的死活，于是主动提议说把我带回教会，补全家族在教会没有势力的困境。”

    “当时的牧首大人在王国里如日中天，极其擅长玩弄权术，人民最敬畏的不是国王，而是牧首。”

    “我在她的庇护下长大，地位堪比公主，无忧无虑，在被流放前，一直行走在她为我铺垫的坦途上。”

    “听起来像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你把她视作母亲，对吗？”西尔薇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轻柔的抬起了帕西提亚的左手，尖锐的獠牙从唇边冒出。

    “对，但她从不让我叫她母亲，只是让我称她为牧首。”帕西提亚皱着眉头，有些紧张的盯着西尔薇的动作，去抑制着没有进行反抗。

    一声轻的像幻觉的响声过后，獠牙埋进了嫩白手臂里，又痛又麻的感觉向上蔓延，西尔薇的眼神迷离，唇边沾染上血迹，看起来十分妖艳。

    帕西提亚的面色早已潮红，眼睛里盛满了说不出的感情，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发出低低的喘息。

    西尔薇拔出了獠牙，开始舔拭流淌出来的血迹，如同翡翠般的眸子悄然转变成了暗沉的红色，此时里面满是欢愉。

    “宝贝，你让我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