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也可能不周知,随便吧,我喝了点。作家都是会有一个人设的,这方便我们讲好故事,我的好友米夏猫的人设就是一只来自异世界的猫咪,随心所欲的畅游在所有世界线,见证了无数的故事。然而他写的是传奇恐怖故事,贩卖舌头的口罩人,在路口抱着一盆花的小女孩,这里就不赘述了。虽然他写的很恐怖,但是他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回信回太多,说话都下意识的带上了喵。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因为酒精出错的话,他是我为数不多的可以算的上是朋友的角色之一。我们的相遇在于一起在编辑大人的办公室挨训,我是因为不合时宜的地狱冷笑话,他是因为在写纯爱恐怖故事的时候画了超恐怖的插图,然后还有什么来着……。我还记得他震耳欲聋的发声“恐怖为什么不能加上纯爱!无声的怪物遇到了会读心的超能力者这多好!多完美!”然后我为他鼓掌欢呼。
啊想起来了,然后他被忍无可忍的编辑大人骂了一顿“不是不让写,你还记得你在写蛇女的番外吗?倒是再开一篇连载啊”。我们三个陷入了寂静,然后我两跑了,在出版社门口我们两同时默契的开口
“我看过你写的短篇小说。”
“我看过你写的恐怖故事。”
我们两对视了一眼。我擦了擦我没有度数的平光镜,他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我们两又同时开口。
“抱着自己的花瓶脑袋的赛利西娅小姐超可爱!”
“疯疯癫癫会捞鱼缸里的鱼生吃的夏洛特小姐最棒了!”
我们两默契的交换了联系方式。开玩笑!我们可是同时说出了对方最满意的女主角哎!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是一段伟大友谊的开始,咕咕精和怪癖小说家在此中午吃午饭的时候,结下了伟大的同盟。
(然后我们发现我们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甚至进了同一家精神病院,好耶!)
顺便一提我的人设是园丁,指挖坑可能会填也可能不会填,种出来的花草可能是香气迷人的玫瑰也有可能是大王花。
总之关注米夏猫谢谢喵,关注“园丁”夏瓦尔谢谢汪。
或许有人会觉得当作家很难,虽然确实很难,就像是我认为绘画很难一样。我脑子里充满了天马行空的图片和片段故事,但是我总是没办法很好的把他们关联在一起,只能悲伤的喝点酒然后在酒劲之下写出一段又一段文字,然后强制把它们组合在一起,也许可能有人会喜欢这样的故事吧,只是比起售卖我的故事人们总是更关注作者的私人空间。
就比如我亲爱的猫先生热衷于在我还生活在那个阴暗的房间里的时候,往我的窗户口里塞一封里面装着一张银行支票和一张“订购通知书”。
我虽然厌恶这种行为但是我的读者们对比乐而不疲。打钱让我亲爱的编辑马歇尔先生向我催稿,所剩不多的朋友暗戳戳的用一个精美的胸针让我帮他创作一篇短篇小说。或许有人称之为对我的作品的爱,但是这是对作者的压榨,很不巧,鄙人,听起来有点恶心,算了还是用我这个代称吧。
我,小说家夏瓦尔很擅长面对这种压榨。可怜的,可怜的我如果没有人很强烈的表现出需要我,爱着我的什么的话,我就会轻轻的枯萎。就像是深秋的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会被踩碎。
夫人是不一样的,夫人就是夫人呀。夫人对我的宠爱是真的,她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伟大女性,她热爱园艺,马术(谁会拒绝一个马术服朝你伸出手带你骑马的女性,反正我不能)以及往我身上套红色裙子。
她甚至在家里建了一个图书馆!我的天,我所热爱的书,我没看过的书,我看完了的书她都看过,伟大,无比的伟大。我所不知道的天文地理,我不擅长的美术,以及厨艺。哦,夫人还能听懂我的冷笑话,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也有百分之五十。我还记得那是个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我正在思考我要不要在一篇旅行日记里加入这个笑话,在我不小心脱口而出的时候,夫人无比自然的接了上来。
然后她说这一段放在后面一些比较好,这一段可以写些风土人情。
她对我简直是降维打击哎!这不是更棒了吗!
虽然如果我那么说的话她会捧着我的脸认真地对我说不可以,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就把我挂在树上。我知道她真的能做得出来,我有见过她在深夜穿着真丝睡裙赤着脚爬上屋顶跳一个人的双人舞,她优雅的对着空气行礼,然后拉着不存在的人的手跳双人华尔兹。她真是个完美的女主人,喜欢汪。
我的话虽然看起来轻浮,我的心却确实是真诚的。如果没有夫人的话,我会被丢进海里溺毙的,这就是我们非传统小说家的命运,要不就是窒息而死,要不就是被捆上绞刑架。哦,还有最后一种最可怜,只能在黄昏游走,看不见黎明的到来,也走不进深夜,我个人有一种非常残忍的形容词,就像是被打碎重塑的玻璃碎片,最后的命运也一定是会被摔碎。
是夫人拿着渔网把我捞了起来,她像是一位传奇水手,呜呼。我认真的向夫人提出了这个比喻手法,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的如此真心,唉嘿,全是我的功劳。她从她的衣柜里翻出来一套水手服,她怀念的说这是她青春时买的,当时她觉得很好看,但是到了她的手上她就不喜欢了。
这套水手服现在在我身上,好耶。
我又深闷了一口酒,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睡前都会喝点,不然心悸和焦虑都会让我睡不着觉。更加令人悲伤的是,今天是我亲爱的主人回来的日子,我很悲伤,但是我不能在雨里拉小提琴,因为我不会。
所以我又悲伤的喝了一口,桃子橙子味的热红酒,香香。它和我们这些残缺的玻璃人不一样,它没有缺点,唯一的缺点在于我。我廉价的舌头尝不出它的品牌和在橡木桶里储存了多少年。
然后我的兔兔贴贴马克杯被一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抢走了。老天,为什么他们玛里特一家都喜欢带着手套,我没办法理解,真的,不觉得写字很困难吗?握钢笔都握不紧,滑滑的笔写下粗糙的字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在我放空大脑的时候我亲爱的金主,主人,夫人的丈夫好像在说话,就让我这个小狗勉为其难的听听吧。
他双唇一开合留我烦躁一夜,“夏瓦尔,你不能再喝了。按照我的计算你的饮酒量已经超过了你的平均水平53.2%,按照我的理解你明天醒来时会头疼,然后在地毯上滚来滚去并且喝五杯加了糖的牛奶。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好吧好吧,我亲爱的猫,你总是过于传统,这是新世纪人类最爱的热红酒。传奇圣诞老人们就是喝着这个来给所以相信他们存在的人派送礼物,然后一年之中总有几个因为醉酒卡死在烟筒里,希望驯鹿给他们买了人生意外险……什么叫大圣诞节的不许说这个?你是我父亲吗?讨人嫌,我是夫人的狗,又不是你的!
那双手的主人似乎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正在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答案。我趁着他蓝屏重启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小金毛,手感不错,滑溜,看来是为了圣诞夜洗过,还上了护发精油。我赞赏的点了点头,我喜欢除了我以外的每一个人在我面前精心打扮。不打扮也没关系,谁都不会在乎,主都不会在乎,世界属于意面之神和他的啤酒。
然后我亲爱的主人回过神来了,他拿走了我手上的只剩一口的红酒一饮而尽。我诧异的看着他,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他从来不碰烟酒。
我连忙把我放在对面椅子上的比格犬玩偶拿走,对他摆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今晚上我就是他的知心哥哥加最差劲的人生导师和患有精神病的心理医生。
我亲爱的男主角,伟大的侯爵,我亲爱的主人安瑟尔先生十分犹豫,我能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烦恼这件事,哦,希望他不要一开口就是他的工作,我真的听不懂。然后他吐出了一个我十分想笑的问题。
他纠结了一会,带着我看不懂的决心开了口“你们那个戒酒群群主,不仅带着你们聚会集资跑了,并且报案报到我这里来了,并且我们决定把这个案件做成新闻头条。”
天杀的,我痛苦的捂着脸。我真傻,真的,原来他的犹豫是担心我会一头创死,原来他的决心是就算今晚我吊死在歪脖子树上也要把我救下来。我看懂了,我完全看懂了,一位可以自洽的人机不会无缘无故的犹豫,除非他想创死你。
我虚弱的趴在桌子上发出无助的呜咽。
“这是我作为受害人要上头条还要被采访的意思吗?”我试图挣扎,我发出哼哼唧唧的拒绝的声音。
“你保留了被打码的权利。”他不为所动。
“夫人都没有强制过我做什么家务活!”我拍案而起。
“这是我们作为这片土地的公民尽到的义务。”他依旧试图在劝说我。
“我是狗,我是不用干活的。”我放弃了身为人的义务。
“好的,这位犬先生。”我知道我卡到他bug了,好耶!
我觉得我需要声明一下,我是不怕丢脸的,毕竟小说家没有脸面。上有高端小说家拿起刀叉暗戳戳的输出一些丢人现眼的观点并且发表,下有我们这些低端的小说家写厕纸文学。更有胜者开天窗一开就是大几个月,比如说我。不过好在我没有偷账本卷款跑路,此事在中世纪的历史上亦有记载。
所以我只是单纯的懒,觉得这件事跟我没多大的关系我不想去干涉,并且没有记录在我的人生体验库里而已。我唯一勤快的时候是我吃到甜头的时候,这个时间段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日更万字。
我这么向我亲爱的主人解释了,他跟我说我不用解释反正他也听不懂。我从善如流的说到
“好的,祝您早安,午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