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重生了吗?”
云溪摸了摸自己重新焕发青春的脸颊,看着九零年代的装潢和古董似的镜子里,自己脸上的青春扑面而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从一张摇摇欲坠的木床爬了下来,视线透过摇曳破旧的木门,皆是扑面而来的年代感的四点金。
“我不是在做梦吧”,云溪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痛…”
一阵痛觉让云溪迅速的理清下自己的思路。
门外是一处空旷的菜园子,在往前一点,是一条通往里一望无际的山川河流土坡路。
她从屋里走到屋外的过程中,脑子里已经将前世今生的过往捋顺。
原来,她是从2025年穿越回到了1993年,重新回到了十八岁。
这里没有十几年后的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如今,这里还是一座看似纯朴,实际吃女人的偏远农村。
上一世年过半百的云溪,上为婆家生儿育女,数十年如一日,白天当牛马晚上当鸡鸭,最后落了个每日拳打脚踢,就这她还窝囊的忍下来,直到婆婆要她肚子里的女儿送给姑姑当女儿,就这,她还又忍下来了,毕竟那个年代的女性还不懂什么避孕,有了也养不起,可当她得知,姑姑送她女儿去当咯咯哒,云溪实在忍无可忍跑到咯咯哒窝里准备抢救女儿,可吴军竟然听了姑姑的谗言,竟然也把她送进咯咯哒窝里。
云溪亲眼见到自己的女儿被一个老头虐待的仅剩最后一口气时,她抱着女儿佝偻的如同老奶奶的身躯,凄厉的哭声响彻整个村庄,或许是哭声太惨,神情悲壮,肥老大见云溪横冲直撞也没拦着,云溪在无路可走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只能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儿跑到娘家。
而此时的娘家正吃着团圆饭,饭桌上满满当当摆着烧鸡,烤鹅,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蛋糕,云溪记得,她从小甚至过年也没吃过这么好的菜。
可当下她顾不得尊严,顾不得缘由,抱着女儿的她对着娘家人扑腾一跪:“妈,爸,弟弟,弟媳,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她好像快要死了!”
娘家人先是一愣,接着像看乞丐一样的眼神看向云溪怀里的女儿:“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我们庆祝你弟媳怀孕的时候来,真晦气。”
说话的人是云溪的亲妈,她一向声称刀子嘴豆腐心,那时候云溪还自我感动被洗脑,想着天下无不是父母,即便她在对自己和弟弟区别对待,她也大度的把日夜颠倒干的苦工钱悉数交由母亲。
可如今这番话,却让她如梦初醒,这个天下,有些父母就是披着人皮的饿狼,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还要给自己按一个道德绑架。
见状,云溪忍着夺眶而出,再次低声哀求道:“求你们可怜可怜,哪怕给我几十块钱,我只需要几十块可以看病的钱,救救我女儿!”
云溪话说了一半,因情绪太过激动,肩膀便抖个不停。
弟媳捂着口鼻,退了几步脱口而出道:“肥老大怎么肯放你出来,真的是看着让人倒胃口!”
云溪大惊起身:“原来你们都知道!”
见事情败露,妈妈也不藏着掖着,塞了一口鸡胸肉,一脸云淡风轻:“你婆婆人还不错的,送你进去收的钱,还分了些给我们,你回去跟她们好好的!”
云溪顿时一口气直冲天灵盖,脑袋空白,抱着女儿下雪的除夕夜上。
如今,既然上天再给她重新开始的机会。
那就去他妈的重男轻女,去他妈的贤良淑德,去他妈的,都去她妈的……
让这些个封建陋习全滚出自己的世界,这一世,老娘要好好爱自己一回!
正想着,突然一个大摆锤一样的拳头就朝云溪脸上抡了上来。
云溪一个激灵,侧身躲了过去。
“你丫个贱人,还敢给我躲!现在几点了还不赶快给我喂猪”
吴军一脸狰狞的举着扑空了的手,义愤填膺的又是准备在抡一拳过去。
云溪一个激灵,连忙啪的一声,把门板一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个贱婢,你什么意思,嫁过来的你不干活,躲里面,看我出来我不打死你!”
云溪这一躲,更惹的吴军直接开炸。
,她估算时间,自己刚刚被母亲以一千元的彩礼嫁给了吴军,而嫁过来后,每天被吴军全家当老牛庚地一样不停的使唤干活!
这短暂的一生,肉眼可见的就是牺牲奉献给这个家,生儿育女,到头来换回一生病痛,没用了直接一脚踢开。
早在刚嫁过来几天,云溪就因为受不了吴军的虐待偷偷跑回了娘家。
谁知道娘家为了让弟弟钟旭能顺利娶上媳妇,总拿出一副出嫁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见云溪来一次就赶一次。
几个回合下来,吴军以为云溪早应该学乖了,没想到这次竟然敢躲在房间,还睡到日三竿才起来。
云溪理清了思路后,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一脸庆幸:“还好,还好幸好还没生小孩,否则真她们一代又一代作孽啊!”
门外依旧不依不饶的敲击着门。
云溪整理整理衣角,从容的打开了房门。
吴军惊讶之余,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你个贱人,反了天了!”
说着,再次抡起手上的拳头狠狠的砸向云溪脸上。
云溪早有准备,一个闪躲,把手上的铁棍直接甩到吴军迎过来的拳头。
“啪…”
肌肉手臂与铁棍在空气中发出的抨击声。
“啊…”伴随着吴军的一声惨叫。
吴军吃痛的缩成一团,抱着手臂往怀里痛苦的嚎叫着。
平时的嚎叫声都是云溪,大家都见怪不怪,如今破天荒的的吴军。
这时候,整个家属院里的人全因为好奇从门里窜了出来。
一看,只见平时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云溪,如今竟然拿着铁棍蹲着惨叫的吴军。
大家忍不住惊讶的探着小脑袋瓜子往门缝里看了过来。
院里总共住着云溪和吴军一家,还有对门婆婆丁花,其余的兄弟姐妹分家的分家,嫁的嫁。
这会婆婆丁花也赶忙从猪圈里跑了出来。
“天杀的儿啊,你怎么了”,丁花一个激灵,把喂猪的草全丢了,看到吴军手上全是血,顿时满脸恨意的往向云溪。
“你个贱人,是不是你拿铁棍打的,好啊,居然反了天了”,丁花一个气愤,拿出地上的镰刀气势汹汹的朝云溪方向走去。
云溪见了这阵仗,拿出了她十几年学来的本领,对着丁花一阵猛的攻击起来:“来啊,互相伤害啊!”
婆婆丁花好歹五十好几,突然见云溪发疯了般对着自己一顿挥舞手中的铁棍,心里又是犯怵又是纳闷,怎么平时老实听话的儿媳突然像换了个人了,不会是让什么给附身了!
正想着,云溪的铁棍不要命的朝自己脸上伦,丁花见云溪起先不信她敢这么干,直到看那架势倒不像是唬人的,便猛的一个闪躲,这一躲,看着刚才的位置突然被凿了个洞,一看就是下死手。
丁花这才一脸后怕起来,不由得督促吴军:“吴军,这婆娘疯了,你快逃!”
吴军见状,搓了搓身上的泥,不服道:“我吴军七尺男儿,要栽婆娘手上不让人笑死!”
还没起身,只听咚的一声…
院子外的邻居一片哗然。
云溪一个快准狠,生生的把棍子砸向吴军脑门上。
吴军脸上一僵,突然跟被定住了一样,脑门上开始蔓延出一条血河从眉心流下。
“儿啊”,丁花起先脑袋空白,发出一声颤音,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尖锐爆鸣…
“我跟你拼了”,丁花拿出杀人般的气势冲向了云溪。
此刻,门外的邻居越来越多,大家第一次见媳妇大战婆家,兴奋的恨不得搬个板凳在抓把瓜子磕上。
云溪也不甘示弱,好不容易在活一次,这一次,她把上一世所有的不甘,通通对着婆婆身上发泄了出来。
“哎啊,哎哟,救命…杀人了!”
丁花几个回合下来,不得已败下了阵仗,不到一分钟时间下来。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渗透着污血,那叫一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要多惨有多惨。
还没打尽兴,警察就出现了。
警察局内。
云溪换回了一副柔弱听话的模样,面对警察的规训,云溪点头如捣蒜的附和着警察。
“警察同志,她把婆婆打成这样,你们把她用手铐起来,在狠狠让我打一顿,不然我不甘心啊”,丁花捂着肿的发紫的左脸,一边哭嚎着提出要求,浮肿的嘴唇时不时留着喇嘛。
站在对面是一位眉清目秀的警察,轻轻撇了她一眼忍不住退了一步。
“丁姐,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上次云溪刚嫁过来的时候,你们就对她辱骂殴打,如果不是你们欺人太甚了,现在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看她,她态度还不错,你们就回去,好好的过日子,少打打杀杀的啊!”
他一副公务繁忙的模样,迅速写了张回执递给了云溪,径自离开审讯室。
云溪在这之前也跑了几趟警察局,警察自然认的她们,只是这一次,受害者换了个人。
接过单子的云溪忍不住嘴角上扬。
此刻,她终于理解了上位者的胜利。
性别反了过来,如果自己涨满了一身力量,是不是在婚内,自己怎么打他,都不需要受什么惩罚。
当初被吴军家暴折磨的时候,警察局也跑了不少趟,但是最终都是因为婚内以家务事处理里。
云溪诧异的看着自己手里莫名多出来的力量。
“这一世,看我钮枯禄云曦”,云溪忍不住兴奋的对上丁花那双怨毒的眼神。
丁花看到云溪这副模样,眼底的怨恨更加深了几分,心里开始盘算起怎么回去好好收拾这个贱人!
警察局出来,丁花带着吴军直接去了医院。
云溪身轻如燕地回了家。
想着说终于可以回家里舒舒服服洗个澡睡个觉。
刚到家门口,只见姑姐都围在家门口,一脸凶神恶煞的指着房门内骂骂咧咧:“敢打我妈和我弟,我让你生不如死!”
云溪看这架势,没想到婆婆打报告的消息这么迅速,这刚到家门口就堵上了!
“哟,这是来找茬的”云溪双手抱拳一脸自信的走到几人面前。
只见姑姐带着姐夫二人,在门口蓄势待发,见到云溪立马朝她伸出魔爪,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棍棒,对着云溪身上就是开始下死手。
吭哧吭哧,棍棒连着地下的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在一挥。
云溪闭上了眼,举起拳头直接对上姑姐挥过来的木棍。
“撕拉…”
棍棒突然在半空中发出一声闷哼声。
刚刚还僵硬的木棍突然如豆腐渣一样粉碎性爆开。
这一反击,云溪更加兴奋了,原来自己的力气增长到这个份上。
姑姐刚刚还一脸凶神恶煞,如今突然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而姑姐此刻正准备伸出她那双九阴白骨爪,试图抓烂云溪的皮肤。
趁机,云溪反手把姑姐的手一掰。
“啊…”
“咔嚓”
哀嚎声伴随一声咔嚓声,空气中传出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姑姐一脸惨状的蹲下身举着那只摇摇欲坠的手腕。
“你…你…”
姑姐此刻惊的说不出话,此刻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