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热闹的淮昌市,有一片环境优美、宁静宜人的季家别墅区。此时此刻,季家豪华别墅内正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季晏礼笔直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和倔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刚刚对自己的弟弟季云深进行了一番毫不留情的辱骂,而这一行为引起了季父和季母的强烈不满。
季父站在一旁,紧皱着眉头,眼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之意,他怒声说道:“晏礼,你作为兄长,怎能如此对待你的亲弟弟呢?那可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人啊!”然而,面对父亲的斥责,季晏礼脸上却没有丝毫悔过之色,反而流露出一种满不在乎的神情。
只见季晏礼微微抬起头,用淡淡的语气回应道:“哼,是啊,在你们心中,最疼爱的永远只有季云深那个小子。至于我这个长子,你们向来不闻不问,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也算是合情合理吧。”说完,他还轻轻地冷笑一声,仿佛早已看透了父母的偏心。
听到这话,季母忍不住在旁边大声呵斥起来:“晏礼,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父亲讲话!难道一点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可季晏礼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季母,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没错,在你们眼中,我不过是个被当作家族继承人培养的工具罢了。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番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季父的心窝。季父气得脸色发青,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指着季晏礼,颤抖着声音吼道:“你……你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子!我们辛辛苦苦教导你长大成人,你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季晏礼面色阴沉,双眸犹如寒潭般冰冷,毫无感情地凝视着眼前之人,口中吐出的话语更是如冰刀一般刺骨:“那你们为什么要生我啊?觉得现在我这样,怎么不早点掐死我啊!好把继承人的位置留给季云深啊!我又不稀罕这个继承人的位置。”
季母听闻此言,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之色,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竟能说出如此决绝之语。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几分惶恐与不解:“晏礼……你在说些什么胡话呀……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够顺顺利利地继承季家的产业而已。”
然而,季晏礼的眼神却依旧冷酷无情且坚定不移,仿佛那凛冽的寒风已然吹散了他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希冀之光。只见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不再多看一眼身后的家人,迈着大步走向停放在一旁的汽车。随着车门砰然关闭的声响,车子疾驰而去,留下一道烟尘在空中弥漫。
不多时,季晏礼便将车开到了一家酒吧门前。他缓缓地下了车,然后斜倚在车身旁,默默地点燃了一支香烟,静静地吞云吐雾起来。烟雾缭绕间,他那张原本俊朗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那紧锁的眉头和紧抿的双唇却依然清晰可见,透露出一股深深的落寞与孤寂。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没过多久,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轿车稳稳地停在了季晏礼的面前。紧接着,车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不凡的男子从车内走了出来。此人名叫鹿闻笙,当他看到季晏礼正倚靠在车边抽烟等候时,不禁面露惊喜之色,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季晏礼跟前。
鹿闻笙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季晏礼,嘴角挂着一抹调侃的笑容说道:“哟~季哥,这可真是稀客啊!以前可从没见您大驾光临过酒吧来寻欢作乐呢。怎么着?今儿个突然有兴致啦?”
季晏礼面无表情地将眼睛随意一扔,便掉落在地上,紧接着他抬起脚用力地踩向那个还冒着点点火星的烟头,直至那微弱的火光彻底熄灭。随后,他冷冷地开口道:“怎么?不能来?”
站在一旁的鹿闻笙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他便调整过来,露出一个略显谄媚的笑容说道:“怎么会呢……季哥,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您当然能来了。好了,季哥,咱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赶紧进去吧!”说着,鹿闻笙伸手拉住季晏礼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就往酒吧里拽去。
刚走进酒吧大门,酒吧的老板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热情地跟鹿闻笙打招呼:“哟呵,鹿少爷,您可算又来了啊!今天想喝点儿什么?我让人给您准备好。”
鹿闻笙摆了摆手,“先不用,我们自己挑就行。”说罢,拉着季晏礼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季晏礼一脸冷漠,眼神空洞地看着舞池中的人群扭动。鹿闻笙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明白定是家里出了事,于是轻声问道:“季哥,是不是家里又给你压力了?”
季晏礼冷哼一声,“他们只在乎季云深,我算什么。”鹿闻笙无奈地叹了口气,“季哥,或许你可以试着跟伯父伯母好好谈谈,毕竟血浓于水。”季晏礼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谈?没什么好谈的,他们的态度早就很明确了。”此时,酒吧舞台上突然亮起一束强光,一个性感女郎走上台开始唱歌。
那歌声悠扬婉转,季晏礼却无心欣赏,他只想借酒消愁。鹿闻笙见状,叫来服务员点了几瓶烈酒。酒一瓶瓶上桌,季晏礼拿起一瓶就猛灌起来,鹿闻笙想拦却拦不住。不一会儿,季晏礼就有了醉意,眼神更加迷离,嘴里喃喃自语着对家人的不满。鹿闻笙只能在一旁陪着,希望他能发泄完情绪后重新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