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在清平镇这方宁谧祥和的土地上,岁月宛如一首悠然的长诗,缓缓流淌。每日,街头巷尾都弥漫着生活的烟火气,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成一曲动人的乐章。而每当那声清脆甜美的“曹婶!”响起,整个小镇仿佛都被注入了一股活泼的生机。

    “哎,懿琰!”曹婶那亲切又宠溺的回应,总是带着满满的温情,在小镇的空气中回荡。曹婶脸上那和蔼的笑容,就像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灿烂。

    镇里一直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据说,十二年前,有一位名叫朱霓好的姑娘来到了这里,人们都说她是绣魂娘娘下凡,专门来庇佑这一方百姓。其实,镇里的大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这不过是好心人为了给孤苦无依的朱霓好一份温暖和希望,精心编织出来的美好故事。但随着岁月的流转,这个传说被人们口口相传,越传越广。而朱霓好自己,面对这份善意的谎言,也选择了微笑默认。“否认也没什么用呀。”她总是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激,轻轻地说道。

    过去的十二年,朱霓好靠着百家饭一点点长大。她那出神入化的绣艺,成了清平镇的一道独特风景。她绣的花朵栩栩如生,仿佛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她绣的梅花傲雪凌霜,好似能在寒冬中散发出清幽的暗香。因为这一手绝妙的绣艺,朱霓好声名远扬,也吸引了不少有心向学之人。于是,她收下了三个徒弟。

    大徒弟怀音,那真是生得一表人才,俊朗非凡。他那浓密而笔直的剑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明亮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大海。挺直的鼻梁彰显着他的坚毅,恰到好处的嘴唇线条勾勒出他的果敢。他总是随意地将一头乌黑的秀发束起,举手投足间,帅气四溢又稳重沉着。只是,他为人处世太过严谨,凡事都追求完美,一丝不苟。和他交流时,往往需要深思熟虑,否则很容易在他那犀利的言辞下感到无所适从,有时甚至会让人觉得有些疲惫和压抑。

    二徒弟姜懿琰,天生丽质,眉如远黛,细长且微微上挑,透着一股灵动的机灵劲儿。那不算大却格外有神的眼睛,眼珠转动间,仿佛藏着数不清的小心思,让人难以捉摸。她的脸蛋线条柔和,如同羊脂玉般温润细腻,笑起来时,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就像盛了蜜,甜到人心里去。平日里,她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总是闲不住,爱到处玩耍,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

    三徒弟菱衍穆,身形清瘦却不失挺拔,面庞白皙如瓷。他那弯弯的眉眼,恰似初升的月牙,笑起来的时候,纯真无邪的光芒从眼底绽放,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挺拔的鼻梁下,淡粉色的嘴唇总是带着一抹乐观的笑容,仿佛无论遭遇何种困难,都能坦然面对。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整齐地束起,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扬,更增添了几分少年的灵动与朝气。和姜懿琰一样,他也贪玩,但他脑子转得快,学东西特别机灵,往往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这一天,原本是阳光明媚、碧空如洗的好天气。清平镇的人们像往常一样,或忙碌于田间地头,或穿梭在街头巷尾,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有序。然而,就在午后,天气突然发生了剧变。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从天边迅速蔓延而来,将整个清平镇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转眼间,狂风大作,呼啸着席卷了整个小镇。街边的树木在狂风中拼命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天地间顿时被一片白茫茫的雨幕所笼罩。

    姜懿琰此时正在湖边,逗鱼儿玩。雨点毫无征兆地猛地砸在她的脸上,打得她生疼。“哎呀!”她惊呼一声,瞬间回过神来。“师傅,下雨啦!”她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一边撒开脚丫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往绣坊的方向狂奔而去。奔跑的过程中,她还不忘热心地提醒街坊邻居们,“孙大爷,下雨了!您家外面还有衣裳呢!伍姨!……”

    此时的绣坊里,朱霓好正全神贯注地绣着一件精美的嫁衣。那嫁衣红得鲜艳夺目,如同燃烧的火焰,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的心血和深情。她手中的绣针上下穿梭,如灵动的蝴蝶翩翩起舞,在那柔软的绸缎上绣出一朵朵绚丽多彩的花朵。

    听到姜懿琰那声焦急的呼喊,朱霓好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那根纤细的绣针“啪嗒”一声掉落,在安静的绣坊里发出清脆的声响。“懿琰、衍穆呢?”朱霓好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紧锁,视线在绣坊内四处搜寻。

    “师傅,别急,我去找。”怀音的声音沉稳有力,他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绣线,毫不犹豫地转身,匆匆出门,踏入了那倾盆的大雨之中。

    朱霓好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嫁衣,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关节处隐隐泛出青白色。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颤抖着起身,她的脚步有些虚浮,缓缓地走到绣坊的门口。

    望着眼前那漫天的大雾,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朱霓好的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终究还是躲不过啊。”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和绝望。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朱霓好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屋内。她坐到桌前,拿起笔,颤抖着写下“问师兄,去八界”几个字。随后,大雾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地弥漫进绣坊,所到之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朱霓好走到镜子前,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坚定。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镜子狠狠摔碎在地上。锋利的镜片散落一地,发出尖锐的声响。她毫不犹豫地用手指划破掌心,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滴在那破碎的镜片上。朱霓好紧闭双眼,试图用鲜血唤醒那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

    十二年前,朱霓好本是云神,司职行云布雨,守护着天地间的祥和与安宁。她的职责重大,却也充满了神圣和荣耀。

    那时的天地间,秩序井然,万物和谐共生。然而,野心勃勃的演王为了扩张自身的势力,妄图打破天地间原有的平衡规则,实现自己的独裁统治。朱霓好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果断地站出来阻拦演王的恶行。

    演王因此对朱霓好怀恨在心,他暗中勾结黑暗势力,策划了一场惊天的阴谋。在一场关乎天地命运的关键之战中,趁朱霓好全身心投入战斗,毫无防备之时,演王带领黑暗势力突然发起偷袭。

    朱霓好猝不及防,遭受重创,她的法力被瞬间击破。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为了保护天地间的正义与和平,朱霓好以最后的力量,舍身抵抗。最终,法力尽失的她无奈坠入凡间。

    演王得逞后,嚣张跋扈地放下狠话,称十二年后定会来取朱霓好的性命,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师傅!”不知过了多久,怀音那焦急的呼喊声在绣坊外响起。紧接着,他带着姜懿琰和菱衍穆匆匆赶回绣坊。

    一进绣坊,三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地上满是破碎的镜片,那锋利的边缘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桌上,那张写着“问师兄,去八界”的纸条格外醒目。

    姜懿琰率先冲了过去,拿起纸条,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迹,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怀音,“问师兄,去八界?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师兄?”

    怀音的神情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师傅她并非凡人,而是云神。十二年前,她被演王陷害,打入凡间。如今,演王前来索命,只给了师傅十二天的时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咱们必须赶紧去八界寻找神藏,才能救师傅的性命。”

    “为什么要去八界寻找神藏?八界又在哪里?”姜懿琰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变得尖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是师傅曾经提到过的秘密。据说,八界中藏着能够对抗演王的神秘力量,只有找到神藏,才能拯救师傅,拯救我们所有人。”怀音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为了师傅,为了曾经帮助过我们的恩人,为了清平镇,也为了我们自己,没时间解释了,必须马上出发!”

    说着,怀音随手拿起一块碎镜,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鲜艳的红衣。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碎镜和红衣上绽放出来,将三人紧紧包围。在那光芒之中,三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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