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

    沈书颜的力气实在大得惊人,江玺被他按在墙上,没一会儿就呼吸不畅,腿软得站不住,好不容易找着空隙得以喘口气,对方又趁此机会裹起他的舌和他交缠。江玺唔唔两声,这才从沈书颜怀里逃了出来。

    唇是分开了,手依然禁锢着他,沈书颜舔了舔唇角,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他低声喃喃了一句,江玺没听清,后脑勺却被人一捞往前捞去,那个黏糊糊的吻又要落下来,江玺连忙捂住他的嘴,沈书颜停下动作,表情里写满了幽怨。

    人被鬼气影响,重者迷失自我,轻者等他疯几天让鬼气散去就好。偏执、私欲、贪婪…江玺不知他粘上了哪些,也不知他现在还会不会听他的话,但在他看来,接吻还是要找个私密点的地方,比如客栈。

    江玺怕他乱来,连哄带骗道:“现在太晚,我们要找个休息的地方是不是?”

    沈书颜沉默很久后,点点头。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出去,我们先去找个客栈?”

    沈书颜又点点头,但还是没松手。

    江玺只好接着哄他,慢慢将他扣着腰的手扳开。沈书颜手中一没抓住他脸色就阴沉得吓人,江玺只好挨他近了些,牵住他的衣角引着他往外走。

    等两人出巷时,外面的天已变成和巷中一样的墨色,客栈的门半开着,掌柜支着脑袋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有人进来,习惯性地换上微笑打招呼,等看清楚了,差点吓成一座木雕。

    前脚进来的客人除了戴着面具倒还像个正常人,后头跟着的怎么跟个鬼一样?难道是来抢劫的?

    江玺对掌柜的反应表示理解,沈书颜现在这样大有一种砸了人家店的架势,于是笑道:“这是我亲戚,他从小就一张臭脸,看谁都这样,您别放在心上。”

    掌柜连声答应,还是不敢往沈书颜身上瞥,江玺也慌得很,生怕沈书颜闯下什么祸事,好在他挺安分,没做什么打架伤人的事。

    一进房门,江玺连门都没关好就被人一翻身按到墙上,江玺眼疾手快地抵住他,目光飘忽不定:“站着累。”还没说完,沈书颜就心领神会地捞起他,两人一同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嫌椅子过小,沈书颜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拥着江玺滚到了床上。

    一躺下来,又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吻。

    江玺从吻中抽出空来感叹了一番,以往见中邪的人,哪一个不是疯疯癫癫的,□□什么都干,就差把人的劣根秉性展示个透彻了,怎么沈书颜目标这么明确,莫非那阵法里的全是色鬼?

    似乎察觉到他不专心,沈书颜叼着他的舌咬了一口,痛是不痛,就是被他含着磋磨,感觉怪怪的。渐渐的,江玺发现,他越是挣扎沈书颜就禁锢得越紧,反倒他配合一下还能有喘息的余地,吻着也舒服些,便放弃了挣扎,任由沈书颜捣鼓他的唇舌。

    吻了一会儿,他像过了瘾,放开了江玺,但还是压着他不让他跑。江玺正打算循循善诱叫他起来,衣角却被扯了扯,那只手抓着衣角,绞着、拽着,似乎是想牵一角而动全衣,把他整件衣裳都扯下来,但沈书颜现在心思单一,全然忘了还有腰带这个玩意儿,一心只想着怎么扒掉江玺的衣服。

    江玺在这样的束缚下连调整姿势都做不到,只能用余光去看沈书颜在干什么。他扯了一会儿见扯不动便放弃了,退而求其次地从他衣领中摸进去揉捏搓弄。江玺被他捏得不舒服,趁他手上力道放轻将重心提起,让自己半靠在床头,提起膝盖抵住他的腰腹。

    这个拒绝的信号虽然让沈书颜不高兴,但还是停下手中动作,阴沉沉地看着江玺等待他发话。

    还好还好,看来还是有些理智。

    “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上手了?”

    沈书颜道:“你是江玺。”

    江玺安心了些,要是沈书颜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那不就说明他第一眼看到谁就抱着谁亲吗,那他可真要气死了。

    “我这身体本就脆弱,你要这么折腾我,把我弄散架了怎么办?”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腰带,布料顺着粉白的肩头滑下去,露出手臂上的金线。

    沈书颜眼珠子动了动,想起来又舍不得,盯着金线看了一会儿又盯着江玺。江玺看不得他这孩子气的样子,终究不忍心直接拒绝他,还是主动在他唇上一啄,然后半吻半哄的让他躺下了。躺下后沈书颜还舍不得睡,手搭着江玺,眼神直勾勾锁着他。

    江玺在他鼻尖一点,无奈道:“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又不会跑。”

    我要是跑了,你绝对会把客栈房顶掀了。

    沈书颜应该是听进去了,两只手一起环上来将江玺拉到床中间,自己则埋进他颈间抱着这个人形抱枕睡下了。

    终于是消停了。

    江玺拉起衣领盖住半敞的胸膛,支着脑袋看着熟睡的沈书颜。他瘦了很多,睡眠又浅,一点小动静都会醒,如今还是头一回看他睡得这么好。

    “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江玺撩起他额前零碎发丝,兀自喃喃道。本来就只有师父和师弟,结果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发现家没了,人也没了,师父死了,师弟生死不明。永远做着最坏的打算,就算不能找到人,也要找到尸骨,于是就左拿苍官右拿白玉,走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走就是十几年。

    要是当时没让你知道我是江玺,你是不是会一直走下去呢?

    那可真是一场好觉都睡不了了。

    江玺吹灭烛火,侧躺着看了他整夜。

    人有时中了邪,民间土方法并不好使,最好的还是等鬼气自己消散。江玺就这样和沈书颜在房间里厮混了三天,这三天就算江玺下楼买个饭沈书颜都形影不离地跟着,平等地瞪开每一个试图靠近江玺的人,连饭店老板都没能幸免,可以说是所到之处自动避让。鉴于每次下楼都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江玺只得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扳着指头算沈书颜什么时候清醒。

    等到第四天,身上人前一秒还在啃他的脖子,下一秒就受惊似的退开,错愕地看着江玺脖颈上、胸膛上的吻痕以及两人凌乱不堪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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