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晕倒了”
保笛意费劲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发现面前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
“外婆房间”
“怎么回事……我不是正在过生日吗?”保笛意四下打量着发现身边并没娄语的身影。
才明白触发了,“人类模式化”,简单来说就是“实验化穿越。”
2030年最新技术,一旦开启就会穿越到自己某个成长时段,保笛意却穿越到外婆身上。
“连身都换了……我妈可不是好相处的料,好不容易逃脱魔爪,怎么又回来了……”
保笛意发出无限感慨:
“我要回去”
“算了,先看看什么情况吧!”
笛意仔细打量着房间。
房间里,装修古朴沉旧掺杂着少量现代元素,外婆喜欢写毛笔字,房间都悬挂着外婆书法作品最打眼的一副就挂在房间正中间,“我要暴富”映入眼帘,在外婆笔下豪迈有力,外婆爱财,这个年纪还在教书赚钱,房间家具应有尽有,保笛意此时就在外婆床上。
“外婆去哪里啦”笛意正奇怪,门外传来声响,“咔嚓”进来的女人气势汹汹,不耐烦的说
“妈,你今天不是要上课?怎么还没去?”
女人开门而入,她一头长发微卷,身材纤瘦,手臂又细又白,带着淡妆,看不出来当妈,以为是20几岁的小姑娘,她穿着一件白色长袖毛衣,搭一条牛仔裤,很显年轻,但不是个温柔的主,她见“笛意”还没动,着急催促道,脸上的表情逐渐暴躁。
她是我妈,“朱似燕,一个偏心又不讲道理的女人,只要不中她意,她会劈头盖脸把你说一顿,典型没良心,极度偏爱小妹,尽管我成绩不差,也没被她表扬过。我眼中的母老虎,我爸是个好好先生,和她性格互补,在我妈耳濡目染下,我的脾气也一点就着,我俩呆在一起,从没太平过,吵吵闹闹,本人名字也是出自“第一”,直到最近才脱离她的魔爪。
“快点,今天要去上课啊!”
“妈!是叫我妈……?”
“笛意”头上满是黑线,疑惑且不解。
“对啊!我不叫您妈,难道叫柚姐?”笛意急忙下床,拿起左边柜子上的镜子,镜子中倒映的,却是满脸皱纹,经过岁月的打磨,脸上已不再光滑,外婆一头浅棕色蓬蓬短发,也是时尚弄潮儿,在笛意脑海里,外婆不知什么原因受伤成刀疤脸,每忆起这事就头疼,记忆戛然而止。
“我变老了……准确来说是变成我外婆……”
笛意嘴角轻颤,眼睛瞪的,水灵的大眼睛里,露出惊恐神色。
笛意还在原地蒙圈,被一胳膊架起来,“今天要教书,再不去就迟到了”,看着面前通红的脸,笛意轻飘飘的:“去哪里”
“去哪里?还没睡醒……下午要去大学教书,得健忘症了?”
“教书……不行,不去,我不会”,我慌忙摆手,朱似燕把她直往外拽:“您老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别装病,走吧”
笛意被拉下楼,上了自家的小车。
“我要下车,快放我下去”笛意数学好是理科小天才,但偏科严重语文课小垃圾。外婆书法写的好,语文数学样样通。
爱财也许爱知识吧,经常去老年大学上语文课。
不一会儿便到了“大学”,她把保笛意架到教室门口。
“下课记得打电话,我先回去了”她转身潇洒离开,没给一点挽留机会。
“那好吧,既来之则讲之,讲课多简单,照着书念不就行,九九八十一难第一难来了”。我欲哭无泪,毅然决然进了教室。
进入的那一刹那,原本吵闹的教室,逐渐安静下来,保笛意走上讲台清清嗓子。
“今天……”还没等保笛意说完,安静的教室,有大大小小的声音提问。
“老师,什么菜最好吃”
“朱老师,朱老师,讲个脑筋急转弯”
“小朱,为何现在才来见朕,朕等你等的都乏了”听到这些问题台下轰然大笑,面对这么多刺头爷奶,笛意一顿时不知所措。
“叮咚一一下课了”
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讲,尽答些奇葩问题了。
“哪是讲课简直是渡劫,给我工资,我都不来。”
刚吐槽完,头发花白的奶奶,带着笑容过来轻拍我的肩膀。
“又让你为难了吧!这些老家伙都是养老院的,不识字,渴望学些什么,却总有几个忍不住捣乱……您之前答应过我们不会走的……”说完轻叹一声,大笑了起来“朱老师,讲个脑筋急转弯呗”
“这折磨的日子,看起来是没法逃了……”
笛意从包里从包里掏出老人机,打完电话后不一会儿,朱似燕就过来了。
“外婆回来了”
只听见有个软糯糯的声音,叫我,随即扑进我怀中。
“保贝”我那既会撒娇,又会媚粉的妹妹,我觉得她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人,一盒“巧克力”都是她的,我连半颗也没有。
她扑进我怀里,蹭着我。
“外婆今天带没带好吃的呀!”
“保笛意”推开她:“毛都没有”用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她感受到外婆的尖声急呵眼含泪光,一副委屈巴巴,惹人怜爱的模样:“外婆……”
“这么快习得如此之妖术,装吧!装吧!”
有一天会捅破这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