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睁开眼睛,看我的手指,我的手指移向哪个方向眼睛就跟向哪个方向。”
“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员?”
“有没有做过异常的梦?”
“会不会有什么一直压在心里的事说不出来?”
“医生,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有病?”
“哦,没有,我们只是简单的测试一下,是帮助我们解决一些眼前的问题。”
“我没病医生,真的,我只是太紧张了,所以才出现了一些可能是幻觉的东西。”
“我知道,没关系,我们就是配合做一些事情,并不是认为我们有病。”
“来,看我的手指。”
“医生。。”
“先不要说话,来,看。”
“好了。”
“医生!”
“医生!!”
我大声的喊着,但是医生已经不再回头看我。
“行啦,别喊了,谁到这里都说没病。”
“你懂什么?你才是真的有病?”
我对着旁边的一个留着两佐胡子的男人说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大约45岁左右,在我进来这里的时候他就睡在我的旁边,这是一个精神疾病了疗养院,是男女混住的,每个房间都会有特定的服务医生,根据每个人症状的轻重程度不同,会特定的安排在不同的房间和不同的区域。
“我没有说我没病啊?我是真的有病,所以我一直待在这里么?外边哪有这里好?还有人专门服务做饭,又不用我花钱。”
这个中年人说道。
我叫他4,因为他的衣服上有一个编号是4。
“说一下吧,为什么攻击那个路人。”
“我说真的,我真的没想攻击那个路人,我看见的时候他真的是杀手的面孔,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变成一个路人了,我们在厮打的时候杀手还在我的肩膀上捅了一刀。”
说的时候我还特意指了指肩膀的位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在回看的时候肩膀上的伤口却没了。
“刘先生,我们怀疑你得了妄想症了,你的精神状态出问题了,现在你已经有了幻视的症状。我们给你请了心理医生,我们希望你去查测一下。”
“警官,我真的没病。”
“对不起,刘先生,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发生一回了,我知道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为和前面的案子有关,但我们还是希望你去精神科查看一下精神状态,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精神科医生。”
“这一次是强制性的了,前面的几次事情实际上都没有任何杀手的踪迹,我们调查了所有周边的监控都没发现,但你却一直肯定自己看到了杀手的踪迹,我们确信那个时候你的精神状态已经出问题了。”
“不是警官,我真的没问题,我就是精神太紧张了,出现了幻觉。”
“刘先生,配合一下吧,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身边的人。”
“不是,警察,等一下。”
不等我说完,精神科医生已经走了进来。
“来,刘先生,睁开双眼,看着我的手指跟随着一起移动一下。”
“最近有没有做奇怪的梦?”
当心理医生进入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知道医生我最近确实很紧张,会有一些奇怪的举动。我经历了很多,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被杀手追杀,我甚至夜里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杀手就在我身边,每次望向窗口都似乎看到了杀手的身影,但是当到近前后又什么都没有。我的两个朋友死了,都是因为杀手的追杀而死,因为我而死,所以我知道我确实出问题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无论看向哪里都会看到杀手的影踪,甚至为什么把路人认错认成杀手,我都很奇怪。”
“刘先生,你可能已经进入严重的幻视状态,但是这可以理解,和你最近的生活节奏和紧张的神经有关,所以我们来给你调整,我觉得你有必要进入我们的疗养院调整一段了。”
“但是我没有精神疾病,我只是太紧张了。”
“我知道,所以才让你进入我们的疗养院进行调整,而不是治疗,你已经出现非常严重的症状了。”
就这样我进入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第三次接见
“怎么样最近?”
“还不错。”
“精神放松了么?”
“放松了很多。”
这个接待我的医生叫“安”,是一名中年女士,从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是她接待的我,是警方把我交给了她,似乎她也是警局的特聘医生。她询问了我所有最近产生的幻视的情况,并给我讲解了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在所有咨询结束后她把我安排在这个疗养院的房间里,旁边就是我前边提到的4,有两佐胡子的人。
每天会有两位医生接待我,一名是最早的时候在警察审讯室时接待过我的医生,比较严肃,也比较专业。另一位就是眼前的“安”,她似乎更多的是对我进行疏导,前面的医生却似乎更像是在体察我的病情,是否有好转,似乎有加重。
我们的病房是分级别的,非常严重的会有特别的房间,并配有专属的医生,行动也是受限制的,需要有特别的医生陪伴,房间都是独立的。相对应发性的病人,类似于时好时坏的也会有专门的医生监管,但是偶尔可以参加集体活动。
像我们这一类的就是症状比较轻的,可能有些人会患有轻度抑郁,或者忧郁症,或者思想不受大脑思维控制但是没有攻击倾向的,甚至心里并没有什么精神疾病,但是需要有空间疗养的,都混住在这个区域。
在我看来他们比正常人正常多了,只是不愿意接受世俗里虚假的东西,这里倒是一个可以很好隐藏自己的地方。
“下面我为大家唱一首“爱的就是你”。”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生站在病床上,周围的窗下站满了同是患者的病人,他们在为她鼓掌。
“好听么?”
“好听。”
“那我再给大家唱一首。唱一首“甜蜜蜜”。”
好。
“你看她们多开心,在外边她们敢这样做么?在外边会有人给你叫好么?大家会这么放肆么?那个唱歌是一名抑郁症患者。”
“还有幻觉么?”
“到达这里后就一次幻觉也没出现过。”
“看来有好转了。”
“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没有,睡的特别好,从来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奇怪的梦。”
这是“安”第三次来同我通话,前边已经来过两次,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第一次的时候就是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是最初的心理医生帮我办理的入住手续,送我来的是我的父母,对路人的赔偿也是我的父母。
当时安询问了我很多的情况,那个时候是我最严重的时候,好多回复让安都觉得有很大的问题。后来一周左右的时候安又来了一次,她询问了我的进展,那个时间里我就已经好多了,给安的回复也变得正常。
这次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