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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这是死别,肝肠寸断

    纪言和泽天的CP粉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饭渣,寓意大概是饭桶泽与人渣纪要永远永远在一起的意思,白简听来甚是嫌弃,他多次在粉丝群里高呼要改名,最终被管理给踢了出去,自此成为一枚自由自在的CP散粉。

    那天,赵家俊摸着白简的狗头宽慰,“放心,等他俩出来就给他俩办见面会,到时候让你坐第一排。”

    白简猛烈点头,他问,“我能操持他俩的婚礼吗?”

    赵家俊嘴角抽搐了下,点了头,“好,办个世纪大婚礼。”

    白简还在抓耳挠腮的甄选世纪大婚礼的举办地时,婚礼的两位主角却已经要死了。

    纪言耍起的长枪成功击退了第一拨围上来的人,虽然这长枪是塑料制品,可它制作精良看着就很厉害,大家也都不敢贸然拼命。

    泽天眼睛瞄着殿外的马,那几个阳奉阴违的黑衣人有的已经离开了,剩下的都是张科的师弟们,泽天撇嘴,心道:他们一定是想看我笑话。

    “你们要多少钱才肯帮忙!”泽天喊道。

    “你半毛钱都没有,当我不知道?!”张科一个师弟大笑道,他努努嘴带着鄙夷的神情劝道,“别负隅顽抗啦!你俩死了,我们还有活儿要干呢!”

    “你们有个屁活儿!你们就是想看我笑话!”泽天怒道,他挥着匕首拽着纪言往殿门口走,只是他这妄图逃窜的步伐只走了两步就被人斩断了。

    一个官员模样的中年男人拦住他俩去路,喊道,“想跑?没门儿~~啊~~”

    话音未落,就是一声惨叫,胳膊被一把大刀砍到,随后第二刀抹了脖子,泽天呆住,看向刀手正是刚才嘲笑他的张科师弟,泽天惊诧道,“你不是说不帮忙吗?”

    “我也没帮你啊!我不过是在执行任务,任务要求:皇宫中的人一个不留。”

    张科师弟的话虽然淡淡的,却令在场的众人警觉,张培峰脑中灵光一闪,喊道,“你们是想做黄雀?”

    螳螂捕蝉是黄雀在后,这是老话,且很有哲理。

    明明刚才还对立的两拨人,此刻却都成了瓮中捉鳖的鳖,各个气焰全无。

    纪言观察着形势,悄悄扯着泽天小心的往殿中侧后方的一根大圆柱边靠拢,脑中正百转千回,想着怎么能护住泽天周全。

    张科的几个师弟们,此刻也都不装着了,他们再次拎起刀剑,跨过大殿的高门槛走进殿中,每个人都露着温和的笑容,其中一个说道,“抹上一刀,早死早超生。”

    泽天瞧着这几个刀手,抓着纪言的手都冒了汗,纪言悄声安抚道,“别怕!”

    泽天皱眉,这能不怕嘛!他们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啊!

    “混蛋魔青云!害我!”泽天怨念道,他扒着大圆柱往殿门口看去,又嘟哝道,“咱们若是能出了门,就能骑马离开。”

    纪言当然知道只有这一条路了,可是要怎么出去呢?

    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仿佛一根针落下都能激起万丈波涛,而就在这时,殿后忽然传来呼喊声,“不好啦!反贼打进来啦!”

    这一声喊成功的让众人皆打了个激灵,纪言与泽天对视一眼,纪言道,“看来刚才走了的那几个人,是抄到后宫去了。”

    泽天点点头,“咱们现在是被两面夹击了。”

    “别怕,我在。”纪言安慰着,攥着泽天手的手更加紧了。

    张培峰看着此刻形势,也明白他是大势已去了,只是不知道那身在后宫的钟黛碧是否还活着,他倒是由衷的希望,钟黛碧被淘汰。

    “撕拉~~撕拉~~撕拉~~”张培峰刚想着,广播就响了起来,这声音刺耳,每次的前奏就像是在呼喊‘死啦死啦死啦’一般,众人都停了动作侧耳倾听起来。下一刻,一个女声出现,她报告道,“玩家黄玖、陈振、张国胜淘汰。”

    没有钟黛碧,张培峰先是怨念了下却又松了口气,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却也佩服钟黛碧这女中豪杰。

    “兄弟们!人家已经干死了三个,咱们可不能落后呀!”张科的一个师弟哼道,随即众人同他一起摆开架势,一场杀戮马上开始。

    有人堵在门口,有人攻左,有人攻右,这武林高手成了冷血杀手之后,计划周全又效率高,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经扑街了三人。

    纪言带着泽天辗转来到另一根大圆柱后,现下倒是还没人过来攻击他俩,但是显而易见的,随着殿中的人一个个倒下,早晚就要轮到他俩了。

    泽天攥住拳头,这种紧要关头他参加节目以来遇到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有贵人相助,而这一次,他要做那个贵人!

    脑中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泽仁是我弟!我不能给我弟丢脸!不能给我们家丢脸!

    反复几次,洗脑成功,泽天瞥了眼身边的纪言,悄声快语道,“你先藏着!”

    话音落下,泽天拔腿向着殿门而去,纪言看到是愣了下,随即双手持长枪,跟上去护在他的身后。此刻,纪言心中没有任何杂念,他信泽天,不论他做出什么决定,他都相信他。

    眼瞧着快到门口,泽天被拦住,纪言挡在他的身前,低声道,“这里交给我。”

    泽天点头,义无反顾的继续向前,他不禁不回头看纪言,见他只几招便已疲于应付了,泽天知道自己必须拼了。

    终是冲到了殿门口,没有减速只有加速,泽天朝着守门的黑衣人而去,那白晃晃的刀在他的眼前晃过,泽天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勇气可嘉,但武力值却羸弱,腰间两条明晃晃的痕迹在彰显着,这一场争斗是黑衣人的胜利。泽天与黑衣人对视着,他下意识摸了把脖子,再看手是干净的,泽天轻声问道,“我还活着?”

    “死因失血过多,死亡时间五分钟后。”

    五分钟其实已经足够了。泽天内心里喊叫着,他一口气跑到马边,拉住马的缰绳,脚蹬马镫上了马,“小爷死也要死得光荣!”

    泽天话音落下,塑料匕首戳在马屁股上,虽马没受伤,却也是惊着了,只听马嘶叫一声,冲着大殿就奔了过去。

    马匹受惊时的疯癫泽天没见识过,现今随着马奔出去却只能紧紧拉着缰绳,看着人们惊叫着四散开来,不远处的纪言却纹丝不动的看着他。

    泽天咽了口唾沫,稳住心神坐好,他只有五分钟时间,绝对不能浪费。

    冲到纪言身侧,伸了手,两个人的手握住,纪言坐上马把泽天揽进怀中,一切犹如行云流水般展现在世人面前,他俩同乘一骑的画面美得似假却真,甚至被众多网友截图作为电脑桌面,惹得在电脑前守着的白简尖叫连连,连带着拍板确定了要举行世纪婚礼的私人岛屿。

    又是一声嘶叫,马驮着纪言和泽天冲出了大殿,风拂过他俩的脸颊,像是自由自在的鸟儿在歌唱。

    泽天攥住纪言的胳膊,回头脸凑到他的面前,纪言看着近在咫尺的泽天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泽天慢慢靠近,将嘴凑到他的耳畔道,“兵符在我衣服里,我给魔青云的是假的,你好好比赛,我要死了。”

    拉住缰绳,仿佛世界万物都静止了,纪言不置信的看着泽天,几个工作人员也从四面八方赶来,那‘死啦死啦’的广播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声音,“玩家泽天被淘汰,现玩家数量还有七人~~不,不,玩家莫北奇,宋云静被淘汰,现玩家还有五人。”

    广播的响起似警钟,仿佛让纪言浑身的戾气都被抽走了,他轻轻的对泽天说,“你不能死。”

    泽天理解那种看着朋友被淘汰的感觉,他也是看着红袖、看着洛素素、看着张科和泽仁离开比赛的,泽天苦涩的笑了笑,安慰纪言道,“没事儿,你还活着。”

    工作人员上来要带泽天走,纪言也跟着下马欲言又止,胸中仿佛被堵上了什么,闷得难受,那拉着泽天的手却攥得很紧。

    抿着嘴唇,工作人员的话完全进不得纪言的耳朵,看着泽天的脸,他自责又内疚,竟然没有保护好自己爱的人。

    手一代,把泽天拥入怀中,泽天拍拍纪言的背脊继续安慰道,“没事儿!我就是淘汰了而已。我~~”

    这是纪言第三次吻泽天,不同于前两次,这一次,仿佛是要把泽天给咬死,要把泽天胸怀中所有空气都抽走一般,泽天在惊诧中完全没有抵抗,他只感觉到自己全身都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暖意,连带着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

    吻炙热,却并没有被播放出去让广大网友看到,虽然说是直播,可实际上为了播出无事故,还是有几分钟的时间差的,这种太深情太真挚的跨越了兄弟情的感情,其实是没办法被广泛观看的。

    泽天浑浑噩噩的被送上马车,手不自觉的摸着嘴唇,能感受到微微的肿,还有那属于纪言的温度,心中澎湃着如潮水般的情愫,最终都归结到一点上,纪言喜欢他。

    一个可怕的认知窜入大脑,就会有更可怕的现实来将它打败,泽天想到同性之爱在现今这个社会还举步维艰,想到爸、妈、弟弟一定不能接受,想到朋友和老家亲戚,他若是找了个男朋友,那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泽天脑中闪过很多的可能和也许,但他却没有问一问自己,是否也喜欢纪言。

    飞快的跑出比赛区域,又飞快的跑到泽仁住的医院,一进病房泽天就叫唤道,“弟啊!咱们赶紧回家吧!这儿我一天也不想待了。”

    泽仁也不想待了,虽然每天有张科的照顾,可越是被照顾心里却难受,自己这么龌龊,张科却像个天使。

    既然俩人一拍即合,那就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张科也觉得泽仁回到城市里大医院住院要比在这小郊区好,逐也收拾起东西来,小师弟可怜巴巴的问,“大师兄,那我怎么办?”

    “我给你请了护工,一天200块,你别忘了给人家钱。”

    欲哭无泪,大师兄人面兽心又蛇蝎心肠,小师弟在没有大师兄的微信群里控诉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师兄弟的安慰,他呸呸两声骂道,“果然没有同门情谊!”

    泽仁没想到张科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张科却说,他还有不少工作,所以其实退赛之后没有回去已经是耽误了。

    听张科这么讲,泽仁更是不好意思,推辞半天在看到张科那豪华保姆房车之后,就不推辞了。

    坐公共交通可没有坐保姆房车来的舒服,身子躺在床上,指使着哥哥干着干那端茶倒水,小日子还是非常滋润的。张科不仅包吃包住,还早就联系好了医院,找了主任级的医生复诊,等把泽仁送进病房,听了诊断报告后才离开。

    泽天在窗口看着保姆房车开走,和泽仁咕哝道,“张科真是个好人。”

    泽仁咬着嘴唇,也不得不承认,“我是坏人。”

    泽天扯了个笑容道,“你知道就好。”

    瘫软在泽仁病房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泽天总觉得从身体到灵魂都经历了一场奇特穿越,令他偶尔还在恍惚,究竟哪里才是真实的。

    就因为这恍惚,他没敢上网看现在比赛进行到哪里了,更是不敢关心纪言,因为他这几天的夜里总是会梦到纪言,梦到纪言那个强烈的霸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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