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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阙婚典

    归墟之战后的第三日,大胤帝都的朱雀大街张灯结彩,十里红妆铺满长街。沈昭翎坐在八抬大轿中,指尖轻抚过婚书边角,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那时萧烬还未登基,他们蜷缩在破庙角落,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他将这份婚书塞进她掌心:“待山河平定,我定还你一场盛世婚礼。”

    此刻轿帘外传来阵阵欢呼,沈昭翎掀开一角,只见街道两侧挤满了百姓。孩童们举着纸鸢奔跑,老人们笑着抹泪,商户们纷纷挂上红绸。当队伍行至宣德门前,三十六门礼炮轰然作响,震得城楼上的铜铃叮咚齐鸣。

    萧烬身着九章玄衣,头戴十二旒冕旒,站在白玉阶前等候。他望着缓缓走来的花轿,心跳竟比归墟之战时还要剧烈。自登基以来,他见过无数大场面,却从未像此刻这般紧张。当沈昭翎踩着红毯走向他时,阳光恰好穿透云层,为她的嫁衣镀上一层金边。

    “昭翎,你真美。”萧烬伸手搀扶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沈昭翎脸颊绯红,轻声回应:“陛下今日倒是会说情话了。”

    婚礼仪式在太极殿举行。礼部官员高声宣读册文,将沈昭翎册立为皇后。当萧烬为她戴上凤冠时,整个大殿突然亮起无数鲛人送来的鲛灯。这些用鲛人眼泪凝成的琥珀,在殿内投下梦幻般的光晕,恍若归墟圣宫再现。

    婚宴上,各方宾客齐聚一堂。鲛人长老带着族中代表前来道贺,他带来的珊瑚酒壶流光溢彩,斟出的酒水泛着奇异的蓝光。“这是用归墟海泉酿制的琼浆,饮下可保百年安康。”长老笑着说。

    慕雪衣不知何时出现在沈昭翎身后,玉笛横在唇边:“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归墟海战中,我为你奏的那支曲子?”不等沈昭翎回答,她已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中,鲛人们翩翩起舞,鱼尾摆动间洒落点点星光。

    萧烬举杯走到沈昭翎身边,轻声道:“你看,这便是我们共同守护的盛世。”沈昭翎望着殿内热闹的景象,突然想起归墟之战时,海底那片被噬灵阵腐蚀的黑暗。若不是他们拼死一战,又怎会有今日的安宁?

    夜深时分,宾客渐渐散去。萧烬牵着沈昭翎走向椒房殿,月光为他们的影子镀上金边。“其实今日还有个惊喜。”萧烬神秘一笑,推开殿门。

    殿内,山河图缓缓展开,化作一幅巨大的全息投影。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在光影中流转,竟与真实世界毫无二致。“这是用鲛人秘术与天机盘残片改造的山河社稷图。”萧烬解释道,“有了它,大胤的安危便尽在掌握。”

    沈昭翎惊叹地走上前,指尖划过投影中的归墟海域。突然,画面中出现一群游动的鲛人,为首的少女对着她微笑——正是归墟之战中帮助过她的那位。“她们说,这是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萧烬从身后环住她,“以后若想念归墟,随时都能看到。”

    次日清晨,沈昭翎在晨光中醒来,发现枕边放着一封密信。展开一看,竟是玉露阁传来的消息:北狄虽败,但仍有残党在暗中活动,他们似乎在寻找新的邪器。

    “陛下,看来我们的战斗还未结束。”沈昭翎将密信递给刚进来的萧烬。

    萧烬看完后,神色凝重:“传国玉玺虽在,但天机盘残片下落不明。北狄若得到其他邪器,恐怕又会掀起腥风血雨。”他握住沈昭翎的手,“不过这次,我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果然,三日后,鲛人长老送来急报:归墟海底出现异动,疑似有神秘力量在破坏结界。萧烬与沈昭翎立刻点齐玄甲卫,同时通知鲛人骑兵准备出战。临行前,慕雪衣突然现身:“算我一个,玉露阁也探查到了些线索。”

    当他们抵达归墟时,只见海面上漂浮着诡异的黑雾。沈昭翎取出海心珠,珍珠表面的光芒竟变得黯淡。“不好,有人在吸收海心珠的力量!”她惊呼道。

    萧烬握紧传国玉玺,青光乍现:“昭翎,你带着海心珠从下方突破,我和慕雪衣正面迎敌。”

    战斗比想象中更加艰难。黑雾中不时窜出巨大的触手,这些触手比归墟之战时遇到的还要恐怖,表面布满倒刺,所到之处海水沸腾。慕雪衣的玉笛吹奏出激昂的战歌,笛声化作利刃,斩断袭来的触手。

    沈昭翎带着鲛人战士潜入海底,却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在归墟深处,有人用天机盘残片和北狄的邪术,召唤出了上古凶兽梼杌。这头巨兽浑身燃烧着黑色火焰,每一次呼吸都能掀起滔天巨浪。

    “必须毁掉天机盘残片!”沈昭翎对鲛人长老喊道。长老点头,鱼尾摆动间,无数鲛鲨组成战阵,冲向梼杌。沈昭翎趁机靠近巨兽,海心珠在她手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萧烬与慕雪衣在海面遭遇了北狄最后的余孽。为首的将领竟是失踪已久的裴相之子裴逸。“萧烬,你以为毁掉蜃楼战舰就能高枕无忧了?”裴逸狞笑着,手中的弯刀泛着诡异的紫光,“今日,我便让你看看北狄真正的力量!”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萧烬的玄甲卫与裴逸的邪军厮杀在一起,海面上漂浮着无数尸体。慕雪衣的笛声越来越急促,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却依然无法压制梼杌的怒吼。

    沈昭翎深知不能再拖下去。她将海心珠与传国玉玺结合,两种力量碰撞产生了强烈的震荡。光芒中,她看到了天机盘残片的位置——就在梼杌的心脏处。

    “鲛人战士听令,随我强攻!”沈昭翎一声令下,鲛人少女们尾鳍上的金纹再次亮起,化作利刃射向梼杌。沈昭翎抓住机会,纵身一跃,将海心珠与传国玉玺刺入巨兽心脏。

    梼杌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整个归墟都在颤抖。黑雾开始消散,裴逸的邪军失去了力量支撑,顿时溃不成军。萧烬抓住裴逸,软剑抵在他咽喉:“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以为赢了这次就够了?”裴逸突然大笑起来,“北狄的势力早已渗透到大胤各处,你们防不胜防!”话音未落,他突然服下毒药,倒地身亡。

    归墟之战再次以胜利告终,但萧烬和沈昭翎却没有丝毫喜悦。他们知道,裴逸的话并非虚言,北狄的威胁依然存在。

    回到帝都后,萧烬立刻召开御前会议,商议应对之策。沈昭翎提出联合鲛人、玉露阁等各方势力,建立情报网络。“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说。

    萧烬点头同意:“朕会下旨,在沿海设立哨所,密切监视北狄动向。同时,命工部研制新的武器,以防万一。”

    就在这时,慕雪衣匆匆赶来:“我刚收到玉露阁密报,在西域发现了疑似天机盘残片的踪迹。”

    萧烬与沈昭翎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备马,我们立刻出发。”

    夕阳下,玄甲卫的战旗猎猎作响。萧烬牵着沈昭翎的手,翻身上马。他们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充满挑战,但只要并肩作战,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昭翎,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萧烬轻声说。

    沈昭翎靠在他肩头,微笑道:“我也一样,陛下。”

    马蹄声渐远,朝着西域的方向奔去。在他们身后,是逐渐沉入地平线的夕阳,以及大胤百姓安宁的灯火。而在更遥远的未来,还有无数的故事等待他们去书写,无数的挑战等待他们去征服。

    马蹄踏碎戈壁的晨霜,沈昭翎望着天际翻涌的铅云,掌心下意识摩挲着腰间短剑。三日前玉露阁传来的密信还揣在袖中,字迹被汗水洇得模糊,却依然刺得她眼眶发烫——"天机盘残片现于月氏古冢,北狄暗卫已集结商队......"

    "昭翎,喝些水。"萧烬勒住缰绳,青铜酒壶递来时还带着体温。沈昭翎仰头饮下,烈酒灼烧着喉咙,却不及远处传来的驼铃声令人心悸。黄沙漫卷处,二十余峰骆驼驮着玄铁箱缓缓走来,商队首领面纱下露出的鹰钩鼻,与三年前刺杀萧烬的北狄死士如出一辙。

    慕雪衣的玉笛突然横在唇边,清越曲调里暗藏杀机:"西北商道早封,这些人运的绝非丝绸香料。"话音未落,驼队骤然散开,玄铁箱轰然炸裂,数百只铁甲蜈蚣张牙舞爪扑来。沈昭翎长剑出鞘,剑气劈开虫群时,嗅到了熟悉的紫雾气息——正是归墟之战中噬灵阵的味道。

    萧烬的传国玉玺迸发青光,却在触及蜈蚣瞬间泛起涟漪。"小心!它们外壳浸染了鲛人鳞片!"沈昭翎话音未落,一只蜈蚣已缠上她手腕。剧痛中她瞥见蜈蚣腹下烙着的狼头印记,与归墟所见如出一辙。

    混战间,商队首领突然扯开面纱。沈昭翎瞳孔骤缩——那是张被火焰毁容的脸,右眼处镶嵌着的琉璃珠,赫然是天机盘的残片!"萧烬,这西域的太阳,怕是要照不到明日了!"怪人怪笑着抛出一枚黑玉令牌,霎时间天昏地暗,风沙中传来万千冤魂的哀嚎。

    慕雪衣玉笛急转,吹奏出安魂曲调。沈昭翎趁机掷出虎符,虎形纹路在沙暴中亮起金芒。怪人见状脸色骤变,竟驱使铁甲蜈蚣组成人墙,裹挟着驼队消失在风沙中。待沙尘散尽,地上只留下半幅残破的星图,标注着月氏古冢的方位。

    "他故意引我们入局。"萧烬展开星图,指腹划过图中用朱砂圈出的"血月谷","三日后正是朔月,古冢结界最弱之时。"他望向沈昭翎缠着绷带的手腕,眸中闪过杀意:"北狄竟敢用鲛人鳞片炼制邪物,这次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当夜,三人在废弃的烽燧暂歇。沈昭翎借着月光研究星图,突然发现图角有行极小的梵文——那是她随父征战西域时,从大雪山僧人处习得的文字。"'血月现,黄泉开'......"她念出译文时,远处传来狼嚎,竟与归墟鲛鲨的悲鸣如出一辙。

    慕雪衣突然按住沈昭翎手腕:"你脉象紊乱,紫雾入体了?"不等沈昭翎回答,她已取出银针,"这些蜈蚣体内的毒,混有归墟的诅咒之力。若七日不除......"她话未说完,萧烬已握住沈昭翎另一只手,传国玉玺的青光顺着血脉游走,驱散了部分毒素。

    "我没事。"沈昭翎强撑着起身,"比起这个,更该担心北狄的阴谋。那些铁甲蜈蚣......"她突然想起怪人右眼的琉璃珠,"他们很可能在利用天机盘残片,将归墟的黑暗力量引入人间。"

    三日后,血月如期而至。月氏古冢在血色月光下泛着幽蓝,石门上雕刻的飞天神女眼眶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怪人早已在此等候,身后站着数十名北狄巫师,手中法器皆镶嵌着鲛人鳞片。"萧烬,这古冢下镇压着千年前被鲛人族封印的修罗,今日便是它重临世间的日子!"

    沈昭翎握紧海心珠,珍珠表面泛起细密裂痕。她能感受到归墟结界正在遥远的海底震颤,而古冢深处传来的黑暗力量,正试图与噬灵阵残留在世间的气息共鸣。萧烬将传国玉玺抛向沈昭翎:"昭翎,用玉玺镇住古冢入口!慕雪衣,你随我阻拦巫师!"

    战斗在血色月光下展开。沈昭翎将玉玺嵌入石门凹槽,青光与海心珠的蓝光交织,却无法完全阻止裂缝蔓延。怪人狞笑着祭出琉璃珠,天机盘残片化作锁链,缠住沈昭翎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玉笛破空而来,击碎琉璃珠。

    慕雪衣的笛声变得激昂,音波震碎巫师们的法器。萧烬趁机跃上高台,软剑直指怪人心脏。"你以为用修罗就能颠覆大胤?"怪人突然大笑,吐出一口黑血,"真正的杀招,早已在帝都......"

    他话音未落,古冢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一只布满鳞片的巨手破土而出,修罗的咆哮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沈昭翎强忍着剧痛,将海心珠按在玉玺上。两种力量碰撞的瞬间,她看到了北狄的阴谋全貌——在帝都某处,有人正用鲛人族的禁术,将修罗的力量注入传国玉玺的仿制品。

    "陛下,快回帝都!"沈昭翎将玉玺抛向萧烬,"这里交给我和慕雪衣!"萧烬接住玉玺的刹那,看到了她眼中的决绝。不等他开口,沈昭翎已带着海心珠冲向修罗,鲛人少女的金纹在她周身亮起,化作光之羽翼。

    萧烬握紧传国玉玺,翻身上马。他知道,沈昭翎绝不会让他为难。但当马蹄扬起沙尘时,他暗暗发誓——待解决帝都危机,定要回来与她并肩作战。而在血色月光下,一场关乎人间与归墟存亡的最终对决,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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