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见了梦里的虚无，说是梦吗，似乎几天来做的全部都拼接上了----刘老姨家孙子死了以后，她醒了；次夜，又梦到刘孙子的媳妇哭丧；再过一夜，做的就不是这个梦了，仿佛跳脱了般，她不再记得刘老姨有个疯疯癫癫的孙子，也不记得她的孙媳妇哭得多大声，她甚至忘了，一切的一切。

    “小灵，小灵！” 一阵急促的呼喊透过车马的喧嚣，忽的传到了她耳里，女娃子都是不禁吓的，于是梣灵手中的油灯笼掉到地上，惊起一滩飘渺的水花。转头，是从未见过的一张脸，梣灵的指尖被油灯笼握柄上一道木刺划破了，如今分泌着小血珠。

    就到这吧，她不想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