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一共三天,其实也挺简单的,就只有踏步走,跑步走和军姿,偶尔还掺杂着点休息。但站的时间长,累的人根本不想站着,久而久之大家就养成了一种习惯,不管地上脏不脏,上来就坐。
这几天的天气像是见了鬼,前几天明明还下雨下雪,风大的不行,结果军训的这三天就立马是烈日当空,让人感觉置身于夏天。
中场休息,饮水机旁人满为患,所有同学都又热又渴,江逢坐在地上,那有些薄的军服被阳光穿透,身体的轮廓随着他给自己扇风的动作若隐若现。
林向晚本来是坐在他旁边休息,看见他这样就起身走到他面前站定。
江逢正拿着帽子的手一顿,仰起头看他:“呦,大少爷有何贵干啊。”
林向晚:“你往阴凉处坐坐,军训服有点透,那边有女生在看你。”
江逢闻言看向他的后面,有几位女生正在看着他窃窃私语。
他重新转过头看向林向晚,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用胳膊在后面一撑,又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
“呦~大少爷占有欲这么强,都不允许别人看我耶,那我就勉为其难换个地方吧。”
林向晚突然感觉自己刚才提醒他是一个有病——啊不,有大病的选择。
江逢这时屈起一条腿准备起身,结果刚起到一半就被林向晚又硬生生的按了回来:
“我靠,你干啥?突然一下坐跑道上很疼的好不好。”
“不好,坐着。”
林向晚说完转头就走,丝毫不再管江逢怎么叫他,看来是真的无语了。
江逢这下不逗了,一下就站起来,去“哄”林某人。
“林哥,林哥你别不理我,我错了嘛,林哥~”
“滚。”
……
军训的休息就像一个个小团体在自由交流,和江某林某不同,林向月和赵时这边就是纯“玩命局”。
林向月、赵时:“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
赵时:“诶!我赢了我赢了,胳膊拿来胳膊拿来!”
赵时比出两根手指,“啪”的一声就打在了林向月胳膊上。
林向月捂着胳膊无能狂怒:“我靠!你小子下死手啊!来来来来来,再来一局,看老娘玩儿不死你的。”
赵时一脸贱兮兮的迅速缩回手:“诶,我不玩儿啦!”
他说着就急忙起身跑,至于跑向哪儿,当然是男厕所。
三天,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转眼的事,
军训过后,两人的关系好了不少,虽然林向晚依旧喜欢独来独往,但是这次,他的身后多了个“跟屁虫”。
这个跟屁虫可不一般,尤其是放学的时候,林向晚因为他,总会被周围的混混叫“哥”。
林向晚:“江逢?”
江逢:“嗯?有事儿求小爷我?”
“有病。”
“好啦~别骂人家嘛~”
“死开。”
江逢一脸贱笑:“不嘛~”
“我劝你别逼我扇你。”
江逢把露出的大牙收了回去,撑着下巴凑近他:
“行了行了,我不闹了,咋地了?”
林向晚因为他的打断,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抱着反正想不起来的都是不重要的事的想法,干脆转过头不理他。
虽然也不止江逢一个人管他叫哥,但他就是感觉江逢叫他哥和别人叫他哥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别扭。
林向月和赵时可算是对上眼了:“你和我想的一样吗?”
赵某、林某:“%…………#¥!%#&¥……@¥%……@¥……#…………&%&*&*……&*……¥%&%……#*%&*%”(秘密交谈中……)
上课,可谓是无聊生活中最无聊的一件事,反正江逢这么觉得。
数学老师(卢):“江逢!你给我起来!刚上课几分钟就睡觉,不想上高中了是不是,来,你上来把第89题做一下。”
同学在下面小声地嘟囔:“老师,这题还没讲过同类型的呢……”
卢老师:“闭嘴。”
老师也知道没讲过,这可是期末才会遇见的题,但他就是故意想给这位同学一个下马威。
江逢看了看黑板上的题,拿起第一排同学的数学书翻了两眼,紧接着就下笔写出了答案,然后异常潇洒的把粉笔扔回了盒子里。
卢老师皱着眉拿起数学书:“你刚才看的第几页?”
“忘了,但是我感觉这像大题,所以翻的是后面几页。”
老师在后面翻了几页,果然看见了一道同类型的题。
“你提前学过?”
“那我还翻书干吗。”
“有这天赋,好好听课或许能学的更好。”
江逢耸了耸肩:“哦,所以我现在能睡觉了吗?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卢老师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孩子还挺嚣张啊。
江逢的数学一直很好,从小学开始就没怎么听过,反正满分轻轻松松,但其他科就截然相反,要是想考个好成绩,可能要学n遍。
就比如英语,发音可是个巨大的问题。
张老师(英语):“从前往后依次报数,我看看你们的发音。”
前面的同学一切正常,可到了江逢这里……
“是five不是废物。”
“fai……fei……fi物?”
……
在教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张同志终于放弃了:“算了算了,后面的同学先接上,还读5,我下课再教他。”
后面的同学:“废……啊不是,five。”
同学:“哈哈哈哈哈哈鹅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鹅哈哈……”
张:“谁在那没事儿学大鹅呢?!”
……
这样的一节课过得很快,下一节是数学,和平常一样,写写笔记做做题,这位同学口中的“老卢”还是格外的幽默。
因为刚开学的缘故,张老师每节课课间都会来巡视一遍,可当她看见卢老师和卢老师的板书时仿佛整个人都呆住了。
“哇塞……卢老师,这是您写的??”
“那可不,好看吧。”
“好看,但……”
“剩下的可以不说。”
卢老师说着,就面带心虚的逃离了教室,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同学。同学们生怕这个话题过去,赶忙追问:“老师,刚才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对啊对啊。”
……
“行吧行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就是告诉你们,可要好好珍惜一下卢老师现在的板书,以后就没有了。”
一开始同学们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可直到半个学期过去后,他们懂了。
老卢的板书一开始是标准的行楷,工工整整,让人感觉看他的板书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可现在,那行书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突然变成了草书,人能不能看得懂不知道,反正他写的还挺潇洒的。
一开始有人做错了他讲过的题,他说:“没事儿,下次做对了不就行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当大家都熟悉了以后,那就是另一种画风了。比如他从一开始的“没事儿”,变成了“你TM再做错试试!”
果然人是善变的,之前的老卢温文尔雅,上课斯斯文文,但又不失威严。现在的老卢上一节课含妈量极高,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