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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予你的花束

    「

    这是一个来自四年前的原创人设故事。四年前的我初写文章,文笔还显得非常稚嫩,见谅。

    预先查了很多资料,其实设计这个人设的初衷是希望能写进同人,但在四年前写下这篇故事后就因为各种原因搁置,今天我决定弥补四年前的遗憾,完善整个世界观。

    所有资料均来自网络,很多地方会按照自己的理解改动一下,若是有什么需要指出来的漏洞或是你们自己的想法,单纯想跟我说说话也可以发在评论区里。我看到都会回的。

    不用过于纠结故事里涉及到的结论,过于纠结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虚无主义」

    人不能靠回忆活着,但我只能被困在回忆里。

    此刻,我的□□不属于我,我的精神不属于我,我的灵魂不属于我。

    我只愿我的死能比我的生更有意义。

    自白:

    我几乎不会对人敞开心扉,但或许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无论如何,如果你看到了这行字,请务必看到最后,这是我的请求。

    2014年1月13日

    距离我上次会诊已经过去了一周。

    今天是我第一次尝试写日记,真不知道该写什么好,这是我的主治医生建议我这么做的。

    日记的用途一般都是用来记录自己的生活和心情,但我想这本日记的作用会不大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是有一种感觉:

    总有一天有人一定会看到它,而那个人就是你,就像是上天刻意为之。又或许是我需要找到一种心灵的慰藉,这会是只有你和我知晓的故事,所以我必须要将它写下来。

    我不想透露我的真名,同样的你也没必要知道我任何的信息。保持神秘感,我不需要被任何人铭记。

    总之,你姑且叫我J吧。

    2014年1月14日

    你知道“拉普拉斯的妖”吗?

    “这个世界是服从因果的,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它的原因的。这个世界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时钟,我们都是时钟里的齿轮,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一开始安排好的,人所谓的自由意志不过是一层幻象罢了。”

    是不是一个很悲哀的结论呢?

    这是我在图书馆偶然看到的资料,因为比较在意,所以就决定写给你看。其实我这么在意是有原因的,不过现在,我更想说的是:

    你会相信拉普拉斯的妖吗?

    我这么问你肯定会觉得莫名奇妙吧?那我就跟你说说关于我的主治医生、关于我的病情的事吧。

    我的主治医生有两位,一位是负责我生理疾病的医生,一位是负责我心理疾病的医生。

    说来好笑的是,这两位医生里我最不喜欢我的心理医生。我认为她很不适合这份工作,而她看起来也并不喜欢这份工作,因为她和我每周见面的时候只会说同样的话:

    “你还会胡思乱想吗?还会有负面情绪吗?”

    “你今天想跟我说说什么?”

    这让我没有任何想要好好交谈的欲望了。

    关于我的病情,你现在会不会正在疑惑遐想些什么?我会不会是一个精神病?

    事实上,我的身体有一种很奇怪的症状。样貌和身高保持在我中学(初中)时代,并且我身体总会出现奇怪的残缺,只是这样的几率很小。

    我应该庆幸这次残缺的是脖子和手腕上的皮肤,戴上项圈就能很好的掩盖疤痕。我已经残缺了一只耳朵,所以听力一直都不是很好。

    至于我是不是精神病,那就得由你判断了。

    一个被认为是精神病的人说他不是精神病,你会相信吗?当然,我也不会相信。

    不过,我能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任何精神和心理方面的问题,反倒是总有人认为我哪个地方有毛病。

    我的心理医生给我开了七八种不同的药,白花花的药片拿在手里我总觉得莫名的恐慌。药瓶被我打翻在地上,每次被迫吞下药片我总会拼命的想将它呕出来。

    总之,请你记住我跟你提到过的“拉普拉斯的妖”。

    因为我接下来跟你说的,可能会难以置信,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2014年1月16日

    啊,很抱歉隔了两天才提笔写下日记。不过我想对此时的你也丝毫没有影响吧。

    果然想天天坚持写日记是件很难的事。

    还记得“拉普拉斯的妖”吗?

    比起妖,我更喜欢魔女。

    被信徒们称之为魔女而被残忍处死的可怜人。

    若你实在不喜欢称我为J,不妨就叫我魔女吧。

    我不想继续卖关子了,不知道你曾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仔细回想很久之前的事,却发现没有任何印象,甚至会产生一种自己是否真正经历过这件事的怀疑。

    在经历某个场景,或者是正在动作,正在说话时,突然会觉得似曾相识,好像从梦里或者是别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个过程,自己正在完成一个早就被安排好的动作。

    这种感觉最近在我身上发生得格外频繁。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但促使我写下这本日记的原因之一,就来自于其中。若是严格点来讲,倒不如说有点像介于二者之间。

    在一次很平常的日常生活中,我突然有了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描述,就像是感冒的昏沉和痊愈后的那种清醒。这两种感觉交杂在一起,混乱和清晰划不清界限,让我一度感到迷茫,想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而在这种暧昧不清的状态中,我的意识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使命感”,一种极强的责任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这种感觉似乎是要促使我去完成某一件事,或是去找到某一个人。

    如同一个未完成的心愿,但比心愿来得更要强烈,更要让人惴惴不安。

    无论如何,我一直无法得知这个使命的目标是什么。

    直到某种感觉促使我决定提笔写下这本日记时,我才慢慢有了头绪。

    2014年1月19日

    我花了一点时间整理了思绪。

    看到这里,你会不会很想反驳我?或者是真的感到难以置信了呢?也许会觉得我很黑暗?

    ——不过只是一个无聊的梦产生的幻觉,我所说的话都是在无病呻吟罢了。

    但是谁又说得清呢?人类大脑的秘密至今都尚未破解,更何况是梦呢?

    当然,我指的是在我的这个时代。

    我不知道看到这本日记的你是何人,有什么样的身份。你是几十年后的人呢还是距离我很近的人呢?也许在你的那个时代这些问题都被解答了呢?只是这些信息我一概无从得知罢了。

    自从那平常的一天开始,我就整天处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之中。

    我以前生活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同时却又感觉到记忆是真正存在的,我的的确确经历过那些事。

    但仿佛曾在以前活过的那个“我”不是现在的“我”,以前的我被现在的我代替了,现在的我正处于过去与未来的交界点。

    或许现在的我是另一个人?

    又或者说是因为觉醒的意识以前的我而被改造成了现在的我?

    我不知道我在否定些什么,我好比处在迷雾里,失去任何方向感的那般忐忑不安。

    2014年1月20日

    我今天又去了医院例行检查身体,顺便跟我的心理医生好好谈了谈。

    我又跟她说了我近来的想法和状况,她还是会像听笑话一样的问我是不是疯了。

    我问她知不知道拉普拉斯的妖,她说她不知道。

    “假如有这么一个智者,能够清楚的知道宇宙中某一刻当中所有的物质,包括微观粒子。他能知道所有物质的运动状态和位置,还有所受到的力。而且这个智者,还拥有足够强大的运算能力,能够分析并对数据进行处理。

    那么宇宙当中所有的变化就将包含在一条简单的公式当中,所以对于这个智者而言,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他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模糊的,一切都是可知的,未来只会像过去一样出现在他眼前,这就是所谓的拉普拉斯妖。”

    我这样跟她解释,想知道她会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我看她撑着脑袋思考了很久,决定再好好解释一遍:

    “简而言之,就是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先被决定好的。你现在正在听你的病人(我)说话,你现在正在思考,你早餐或午餐吃的食物,早就有了一只拉普拉斯妖在背后给你做了决定。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时钟,我们都只是时钟里的一个齿轮,运动的轨迹早就被预先设定好了。又或者说我们只是游戏里的一个角色,我们被代入的是一个早已写好的剧情,一切都按照程序有序的进行。”

    我看见她的眉头皱了皱,便问她:

    “你会相信拉普拉斯的妖吗?”

    她把为我开的药给了我,反问我一句:

    “那你呢?你会相信拉普拉斯的妖吗?”

    “如果真的有拉普拉斯的妖存在,那它一定是个很无聊的妖怪,一直在看一部看完了无数遍的电影,绝对无聊透顶吧。”

    我这么回答她,然后拿着她开给我的药走了。

    2014年1月21日

    人被洪流卷着往前走,是很难有时间回忆过去的。正是因为如此,人不能活在回忆里,未来就是如此被创造出来的。

    但是我只能被困在回忆里。

    因为我渐渐感觉到我的身份很特殊。

    我的记忆一直在进行重叠。

    我亲身经历了无数个过去的我的死去,又经历了无数个全新的我的重生。

    回忆里,我的身体和样貌一直不曾变过,每次死去的我都会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醒来,从而诞生一个全新的我。

    我似乎有着很多同样的身体当做备份,她们在同一个世界和我互不干扰的生活着,我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所有的我就像是一个物品,被用坏后总有一个同样的物品能够顶替上。

    这一个个重复的我之间的联系,恐怕只有那种如梦初醒的奇妙的使命感了吧。

    我能感觉到,在新的自我产生前,旧的自我是真正存在过的。她曾在这个世上活过,从出生起如所有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活着,却在某一个平常的日子,被一种使命感给扼杀。

    又或者说,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只是被这种感觉给洗脑了?

    我没有疯,但我已经混乱不清了。我辨别不清我的父母究竟是不是我的父母,我的习惯究竟是不是我的习惯,我的喜好究竟是不是我的喜好。

    我强烈的感受到——

    此刻,我的□□不属于我,我的精神不属于我,我的灵魂不属于我。

    我感觉灵魂仿佛经历了百年历史的孤独洗礼,仍旧年轻的身体,体内却存在一个年长的灵魂。

    令我最在意的就是,这一切的起因究竟是为何?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多相同的身体?使命感的目的是什么?

    同样的身体,同样的外貌,不断的死亡会诞生不同的人,她们都是真正独立存在过的。

    也许她喜欢游戏,也许她性格内向,也许她有着梦想,也许她会喜欢芒果,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真正存在过的。

    如果说只有死亡才能带来新生,那为何要对新生的我们造成这么多痛苦?为何要将我们困在回忆里?她们都是带着这份痛苦死去的吗?或许她们中会有一人寄希望于重生的全新的自我身上,渴望斩断这份联系?

    如果要将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归为初代的话,那我们究竟经历了多少代?这份记忆和使命又延续了多久?

    我已经弄不懂了,直到我知道了拉普拉斯的妖。

    2014年1月22日

    时间和历史永不会平坦前行,世界同样是曲折离奇的。

    时间和空间合称为四维时空,那么粒子在四维时空中的运动轨迹即为世界线。

    如果把世界当做一个可以拼拆的物体,世界线就是零件,拼图可以有很多张,但是允许拼拆的世界只有一个。

    人如果回到过去篡改历史,必然会造成我们正在经历的世界线崩塌,世界必然会拆散再重组成一个存在新世界线的世界。

    是谁使世界线收束,是谁篡改了历史,是谁跳跃了平行空间,这若有若无存在的某种干涉,我在一瞬间察觉到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看透了某个像屏障样的东西,能看到比表面更加遥远的地方,一切的一切豁然开朗,我有了眉目。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所经历的一切已经重复了许多遍,就像一部被剧透烂的电影,下一秒发生的事我总能无意识的预想到。也许所有人都在重复自己的经历,时间被某种力量操控不断的在停滞和重复的两种状态间徘徊,以至于影响力微乎其微,没有人能意识到自己正在重复着某种经历。

    你还记得拉普拉斯的妖吗?

    你现在会不会想问我,一直提到拉普拉斯的妖有什么意图?我到底相不相信拉普拉斯的妖呢?

    事实上,会有科学的解释能推翻拉普拉斯妖,科学家干的事就是帮我们破除迷信和恐惧,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用道理和规律去总结清楚。

    但即便如此,依然有很多人以及科学家迷信拉普拉斯妖,拉普拉斯妖成了科学的迷信。

    为了摆脱不确定性,就像天气预报能准确预测天气,让我们可以根据过去的经验来推断事件未来发生的概率和走势。人们需要找到一套能顺应万物规律的公式,以缓解甚至是消除心中由不确定性带来的不安,于是这就是拉普拉斯妖——未来早已注定。

    或许这就是拉普拉斯妖存在的理由。

    若你学识足够渊博的话,应该会联想到被称为拉普拉斯的信条的决定论吧?

    “每个事件的发生,都是因为先前的事而有原因地发生。如果从原始宇宙以来,有一连串的事件注定地、从未中断地发生,自由意志是不可能存在的。

    过去决定现在,现在决定未来,所以过去决定未来;宇宙诞生是相对于所有过去的过去,所以宇宙的一切进程在其诞生时就已经被决定了。”

    人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决定好了的。

    坏人必定会成为坏人,你的未来你的死亡,你现在正在阅读我的日记,你正在思考内容的真实性,用决定论的话来说,都是一开始就决定好会发生的事。

    很悲哀吗?也许你光看文字感受不到什么?

    请设想一下吧,你今天穿的衣服,你午饭吃的食物,你引以为豪自己的未来,以为你是你自己的独裁者。你不是拉普拉斯妖,固然无法预测一切,你以为是自己做出了选择,其实答案是早就既定了。

    你的自由意志其实只是一层假象。

    并且决定论不会被证实或证伪。

    你会成为拥护它的信徒吗?在选接受它之后会变得豁然开朗吗?

    2014年1月23日

    实际上,比决定论更绝望无力的是宿命论。

    决定论和宿命论是相似的,但按照我的理解,我想将它们分开来讲。

    每个人都有一个确定的宿命,每一件事情都已经注定,我们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未来是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命中注定你会不会努力,你努力或者堕落也都是命中注定,看到我这本日记也是命中注定。不管你怎么挣扎,你是活得富丽堂皇还是糟糕透顶,你是多么受人尊敬或是成就巨大,你都注定会走向命运在冥冥之中就为你安排的结局。

    命运不会偏袒你,无论有谁在期间干扰。

    和它相比起来,果然还是决定论显得愉快一些。至少决定论能让你做出阻止丢失一枚的硬币的决定,从而影响你的下一个决定。而宿命论本身核心就是抗干扰性的,你再怎么补救也无济于事,你注定会丢失一枚硬币。

    如果这个世界充斥着决定论,会不会就此变得简单美好呢?

    啊,我好像还没表明自己的态度吧?

    实际上,在这两个结论面前任何反抗都似乎是无济于事,听天从命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我并不相信任何一条结论。

    也许你会想,我不相信的态度是早就被决定好的,我一开始决定写这本日记早就是命中注定的结果,我注定会将我的故事写出来,以及我所经历的所有事都是有着决定和命运的干扰。

    我会写日记是命中注定的事,你会看到也是。

    命中注定这会是只有你和我知晓的故事。

    写到了这里,我想这本日记就要写完了吧。

    2014年1月30日

    ……这是我最后一篇日记了。

    首先,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印象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在心里默想一下就行,我的外貌,我的性格是什么样?是穿水手服的学生模样?还是萝莉形象?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介意的。

    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你能看到我画在纸右上角的拉普拉斯妖的形象——一只咬住自己尾巴的衔尾蛇,像个莫比乌斯环。

    这样的一只妖,无聊透顶的妖,正坐在一个巨大的电影荧幕前上看我们这个宇宙的电影。电影放映的进度条就是宇宙的过去和未来,宇宙可以在时间轴上不断飞跃,无论重播多少次,我们的未来和过去都不会改变。

    拉普拉斯妖正用上帝视角看着我们。

    而我真正想做的,是期骗这只妖怪。

    你一定会觉得不可能的吧?

    这一定也是命中注定的吧?我会决定去欺骗这只妖怪,无论如何,我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已经成了一个定局。

    拉普拉斯妖早就推测到我将会决定欺骗它。

    真的是这样吗?

    它是妖怪,而我可是魔女啊。

    因为提出忤逆信徒的意见而被处死的魔女。

    也许我生来就注定一个人背道而驰。

    我并不否认这个世界,我们的世界只有一个,我只是觉得自我模糊不清。

    我现在在遐想,如果我死亡了,死掉的我会在哪个全新的我身上重生?全新的我,必然是一个独立的灵魂,她是真正存在的独立的人格。

    现在的我也是独立的人格,也许,上一个死去的我也这么想过?过去虽然已成为过去,但并不代表真相将永远不会被知晓。

    也许上一个我早就知晓了拉普拉斯妖的存在?只是更多的真相需要许多个全新的自我去发掘?这份使命感将会变得越来越清晰?

    或许这又是拉普拉斯妖和命运必然让我这么认为的?

    世界上充斥着悖论,每个人都是组成物体的原子,每一个原子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现在的我的存在也是有意义的吗?

    如果我死去,时间会飞跃到未来或者是过去的吗?

    也许决定论是对的,但有因必有果,即便世界是必然的,但我还存在着自由和意志,自己所看到的,才是一切。在我身上发生的,也许都是命运故意为之?

    是谁使世界线收束,是谁篡改了历史,是谁跳跃了平行世界,这若有若无的某种干涉,拉普拉斯妖察觉到了吗?

    我的意志仍被命运主宰,但我仍会坚持我自己的选择,即使一切都有确切的决定和原因,我仍认为我的选择是有真正有希望的选择。

    我只愿我的死能比我的生更有意义。

    后记:

    故事已经说完了。

    你一定觉得我疯了,如果你真是这么想,我会送你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当你觉得我疯了,其实疯的那个人是你。

    从过去的我衍生出现在的我,这个进度条的开端在哪,末尾又在哪,我目前还一无所知。

    我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无处不在。

    我不喜欢我的记忆,我只愿这份记忆也许是有期限的,我不过是恰好保存了下来。若是新生的我需要再接受这样的记忆,我想想就觉得这份痛苦无法承受。

    我之前也写了吧,或许我那些疑问,都是真正问到了点子上的。

    我很喜欢折纸,不过现在你可能看不到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纸张右边会有我画给你的花束吧?

    我很不喜欢这种妖怪,这两种不负责任的结论我也一概不信,或许它们是对的,但我还是选择忤逆它们。

    那你呢?你会相信它们吗?

    这些疑问,权当我赠予你的花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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