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顾小小照常去上课，第一节是数学，是李长久老师任教。

    上辈子分科后顾小小刚好又是这个老师教，同学们都亲切地唤他“九妹”。九妹是新老师，只教过一届学生，带的是文科B班，因为教学成果出色，这一届学校安排他带理科B班。

    九妹有些口吃，平常还好，遇到比较绕的题目，一下子想要表达的内容太多，便吞吞吐吐地半天说不上来。本来大家思路就不太清晰，他一结巴，大家脑袋更糊涂了，迫切地想知道他下一句是什么，急得抓耳挠腮。

    顾小小简单听了几句，发现现在讲的内容都还是比较基础，主要是一些不等式，例如基本不等式，柯西不等式，不等式链，题目也并没有深入，于是就自己找了一些更像高考难度的题目来写，毕竟高考选修里的不等式有的时候挺考验技巧，不是那么简单。

    因为是假期培训，所以学校没有安排跑操，大课间同学们呆在教室里自习。顾小小趁现在时间充足，跑到教室外面问九妹题目，一开口：“九妹，问你个问题……”

    李老师四下望了望

    周围只有自己和顾小小

    他迟疑地指了指自己

    “我吗？”

    “……”

    坏了，“九妹”这个称号是高一上李老师的学生起的，现在还没有全年级通用。顾小小只能硬着头皮上，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李老师，我想问个问题。”

    “你们这些娃儿，天天没大没小的，到处乱喊。”李老师也没当回事，笑骂了几句，便耐心地给顾小小讲。其实顾小小也不笨，老师一讲就能懂，但是数学这个东西不是看你能不能听懂，而是看你会不会做，有些题就是想不到怎么做，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中午放学，顾小小连忙跑着去食堂。学校太多人了，去慢一点就要排长的像一条龙的队，有时队伍还站不下，就会拐个弯。挤得摩肩接踵的，半天排不到自己，只能看着别人在旁边吃着，自己一边揉着饿得发慌的肚子，一边望着别人的盘子流口水。好不容易排到了，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都是其他同学挑剩下的，难吃的要命。

    顾小小凭着上一世的经验，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大菜”这里，“大菜”其实是一些小锅菜，数量有限，一个需要十几块，比其他的七八块的菜好吃，是学校食堂限量款的奢侈品，同学们戏称“大菜”。

    顾小小打完菜，看见了同桌林悦然，上辈子她们俩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因为两个人中考都没有考好，在这个假期抱团取暖。

    “月饼，我在这！”顾小小一边大喊一边摆手。林悦然吓得一激灵，周围一圈的人都吃惊地看着顾小小，林悦然真服了这个老六，为了能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在这个学校度过三年，决定假装不认识顾小小。

    顾小小以为林悦然没听到，喊的更起劲了。可她越喊，林悦然的头埋得越低。

    林悦然欲哭无泪，苍天啊，我有什么罪，你要这样惩罚我？

    吃完饭后，顾小小拉着林悦然一起去学校快递站取那本五三。“小顾子，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吗？”林悦然非常吃惊。

    “林同学，只有一千多天就要高考了，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啊？”顾小小故作深沉。

    “滚一边去，你咋不从娃娃抓起呢。”

    ……

    来到宿舍，大家这个时候都还不熟，寝室里还比较安静，随意聊了几句，顾小小就开始打开五三开始做题。今天刚讲了几道不等式题，顾小小就翻到不等式那里开始做，有了上一世的经验，中低难度的题目很快就做完了，高难度的题目还是不会做，要花很长时间，或者是看了答案才知道该怎么做。

    王老师忘了收手机，上一世顾小小中午躲在被窝里玩了一中午的手机，刷视频看小说。而现在顾小小把今天做的题目发给“青衫不改旧人还”，美滋滋地期待得到表扬。

    青衫不改旧人还：“真把我当成免费的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