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寒风刺骨,雪花纷飞,似有越下越大的意思,地面早已被雪覆盖的严严实实,行人匆匆,雪花之上,留下或深或浅的足迹,抬眼望去,入目比比皆是红,灯笼、对联,门上倒贴的“福”,即使寒风凛冽,路上的行人匆忙,但烟火气却是半分不散,许是要过年的原因,马路上疾驰的车里,总能看见许多年货和置办年货赶趟匆匆的行人。
寂书喃推着行李箱,缓缓走着,滑轮滚动在雪地上,推开了轮下的雪花却也有许多留在轮上了,直至化成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若不是陈女士非要她今年过年回来,她怕是不会想回来的,正这样想着,一通电话便打了过来,顿了顿,寂书喃还是接通了备注为陈女士的电话,刚接通电话,对面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还知道接电话啊,两年了都不归家,也不知道主动打个电话问问,一件小事干嘛生你爸气那么久,要不是上个月找江彦那孩子要了你的电话存上,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对面的人见半天听不到回应,正打算再开口,便听见了寂书喃的声音:“本来就是他的错,他真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呀,况且那时我才多大,我看他就是不待见我,他对我做的讨厌事儿还少吗!陈女士,他身为你的丈夫,他做的事难道您敢说您不知道吗?“
不断质问的话语让陈女士一咽,还没开口,寂书喃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对,也不完全是这样,你看他多疼寂朝岁,弄得好像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只有寂朝岁才是他的亲儿子,你既然也这么不待见我,就别让我回来啊,你以为我想回来吗?!”话说出口的瞬间,寂书喃感觉心里的郁气都减轻了不少,激动的话语让坐在软沙发上的陈女士喉间梗塞了下,但反应过来后气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责备的话语又卡在了喉间,看向坐在一旁玩手机的寂温福和正在书桌前写作业的寂朝岁,她放软了语气道:“是妈妈的错,妈妈向你道歉,但你爸爸也没错,你看你两年没和家里联系,上个月你爸一听到你的消息就让我打电话给你,让我们请你回家过年呢,你也别生你爸的气了。”听到这番话,寂书喃忍不住冷笑了声,唱的比做的好听。但她还是说道:“行,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正要挂断,听筒对面再次传来声音:“要不要你弟来接你?”听到这话脑袋里飞快闪过一个身影,没来得及抓住便已消失,呼出一口气,寂书喃眼睫轻颤垂着眸半晌道:“不用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寂书喃凭着曾经的记忆推着行李箱慢慢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