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好像有一团杂草,干巴巴的,刺挠人。
时不时伸展四肢,蠕动着它的发须进入我的血管和神经里。
把血液喝完后,血管内壁干瘪了,干裂了。
每天夜里万籁俱寂,只有我的身体里在沙沙作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天也能听见了,我开始恍惚。
你说,我到底是体内寄生了杂草的人?还是穿了一层人皮的杂草?
如果我是杂草,那为什么还不离开这块儿已经不肥沃的田?
如果我是人,那为什么自愿被汲取营养,还无动于衷?
我是什么?
好奇心诱使我探寻真相,我坐在镜子前,对面的人面无表情。
密密麻麻的杂草已经顶破皮肤钻了出来,我拍了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
原来我是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