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高二开学陈雪也没来，学校内八卦不断。“你说五班的陈雪啊，不是说榜了个金主，天天□□着呢。”操场上有对学生的话传到了于悠耳里。各种杂碎的声音在学校内传开。

    于悠心慌地给陈雪发信息：“你怎么了，跟我说呀。”这次她回了：我在住院。紧接着她发了医院地址。

    于悠跟老师请了假，打车到医院。看见陈雪在门口站着。风吹得她的病号服膨胀，脸消瘦得没有一点血色。“我在等你。”“你怎么这么傻啊。”登时于悠眼泪就下来了，走近抱住她往医院内走。

    坐在她的病床上，听着陈雪抽噎的解释诉说，以为是谣言，如今听陈雪亲口说出来。

    “不是金主，只比我大半岁。”

    “他对我好，我喜欢他，是我自愿的。”

    “只是他不只对我好，对别人也好……”

    “至少让他把医药费给你吧。”于悠恨铁不成钢，眼泪花花，病房外陈雪父亲满头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背撑着额瞌睡的画面挥之不去。桌子上是她父亲端来的粥。

    她端起来喂给这个叛逆的女孩。

    “你知道你今年多少岁吗？”

    “我知道。16岁……”

    “可是于悠……他给我买cos服，买化妆品，带我旅行，带我打游戏，从来没有凶过我。”

    “那天他让我滚，不要缠着他了，可我只是在渴望爱啊。”

    “陈雪你清醒点好不好！你爸妈也一直爱着你呀，不要想他了好不好！”

    “这不一样，于悠，他给的爱不一样你不知道……”

    于悠从洇湿的眼角透见陈雪脸上汹涌的泪水，她一直牵强地笑着。

    两个少女泪流满面，于悠相对着喂粥给陈雪好像持续了一个世纪。

    “楼宇辰，我生病了，我要钱。”在于悠的劝说下，陈雪终于哭着说出口。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会挂了电话。

    她再次拨通，红着眼，“分手费行了吧？”

    “多少？”

    “3000。”

    “转你卡里了。”

    “好……你在干嘛？”

    “泡妹，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