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人进医院了,不经打。
被请回家了,反省三天,赔了点钱。
今天是返校的日子,和家里人闹了矛盾,自己慢慢往学校走。
“给老子站住”
我爸的怒骂声传来,他骑着摩托,脸上明显写着不耐烦。我没有做出回应,侧过头看了一眼,依旧沉默,转头就走,还没从矛盾里走出来。
“打了人家还不知悔改,有能力了”
所谓的“人家”叫张灵,是个被娇生惯养惯坏了的一个女生,喜欢在背后嚼别人舌根,我实在看不下去甩了她一巴掌,结果她进医院了。
去医院照了CT,结果她屁事没有,仅有一个自己本来就有的鼻窦炎,但还是捂着脸说痛,又搭了几千块钱进去,碰见她这样的算我倒霉。
“爸,我要迟到了”
“不让我送就算了,你自己去吧”
我转身上了车,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我叫李韵川,今年上初一,交了个朋友,还因为嚼舌根被我打了,其它人估摸着也不敢和我讲话,我心里开始有点烦躁和焦虑。
最后一排果不其然成了我的归宿,我刚放完东西就被班主任喊出去做了思想工作,说我扇了张灵是要给她挂红的,莫名其妙。
这下子,同桌是个神经病,各种脑抽问题如出一撇,前桌是吹牛大王,吹嘘得有几分真实,唯一的正常人是吹牛大王的同桌,她说她叫姜蔓,个子不高,甚至还有点矮,看着很乖,我倒是想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坐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刚回来第一天就去考体育了,班主任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恶心人,说要不是为了考试才不会让我来。
很烦,累得要死,还过不了,没办法,太虚了,上楼来丢人丢了个遍,心里面还一肚子对班主任的火气,被周围人开了点玩笑,我也没在意,我不是什么开不起玩笑的人,也就过去了。
陈梦是我以前的同学,挺照顾我,但我们气质和性格实在不搭,她好像只说我小学班主任的事情,但我是个明白人,知道明摆着说出来也不太好,因此我就没有经常和她说话,也没有主动去找过她,毕竟这样去寻求安慰没有什么作用,反倒是被人家看了笑话。
今天吃完晚饭,我刚回到座位,准备上晚自习时,姜蔓就转到我桌子上,手里面拿着一个熊,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对着我自言自语,我知道那是愿意和我说话,或者是让我开心起来的说辞。
一来一回我和周围人也熟得差不多了,我逐渐意识到其实姜蔓也是个傻子,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也大约是一个不良少女,不过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无所事事地度过了几天,突如其来的期中考试成了我的一个分水岭。
考场和座位是由小升初成绩和八年级混着坐的,我旁边坐了一个高大的男生。
他和女生们也有很多话题,我不禁感慨起来,自己好像做不到这么大方,大概吧。
考完试没有人来找我,我也不打算找他们,考完一科就收拾着回家了,家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不过我对基本上都会的题目有点惊讶,不知道是真的会做,还是自己乱做一通觉得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