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离开这个许多人梦寐以求地方了,按周起云说的,根据成绩自己选位置。
我没像他们一样和朋友商量着怎样坐得最近,也不像他们一样打算给别人把个位置坐,主要是也找不到人商量,也不知道给谁把位置。
所有人站在门外,我想着坐哪,也没指望和谁坐,只觉得找个安静位置就好。念到我名字时,我飞快走进去,选了靠窗第五排,这是个好地方,周围人都倒差不差的,也偏后,一般附近的人上课都会睡觉。
不出我所料,成绩单上的人也快念得见底了,没有人过来和我坐,我失望透顶。
“咣当”
旁边的椅子被拉开,一个较为熟悉的眼神再次跟我对视,我近乎感动地哭出来。
她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与大部分女生不同的是,她并没有留刘海,没有太刻意的打扮。
她叫卿忆舟。
我感到很意外,总觉得她很亲切,很好相处,但碍于面子,我没有主动向她说话。但我也察觉她不自在,甚至是…实在是太拘来了。
我吓着她了?我有那么吓人吗?
相对无言,余下便是无尽的沉默。
我感觉又要死了,刚燃起来的希望瞬间灰飞烟灭,好不容易盼来个想交朋友的同桌,怎么还是个哑巴。
在我沉默之时,一个人走到我面前。
一个颇为生疏的人说着:
“你可以和我换座位吗?”
我绞尽脑汁,终于蹦出她叫陈莉。
又估摸了一下唐然。
“她愿意吗”
“愿意,我跟她说过了。”
我搬着书过去了,一旁的卿忆舟莫名其妙地跟我坐又莫名其妙分开了。
但换座位后情况依旧没有好多少,我和唐然相对无言。
换完位置后的第一节课,生物。
唐然放了一把彩笔在桌子上,让我挑支做笔记,我没有这个可惯,彩笔会让笔记很乱,用不来。
为不让她扫兴,我硬着头皮挑了青色和紫色。
书面一团糟,当然也可能是我造的颜色太丑了的原因。
我们之间还是太僵硬了,下午我和她一起吃饭,她看见她的朋友坐着石头上哭,走过去安慰。
我的原故,我不认识她,只听她说,这个朋友姓杜,唐然说和我别那么熟,让我回去。
我但凡认识路早就回去了,还会站在这里尴尬吗。
我觉得脑袋发热,不知道是自己不识路,还是她考虑不周,我到底是没有来过这条路的城边人,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回去。
于是我站在她们旁边,一句话没有说,等她们要回去了再跟着回了学校。
事后想起来,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sb,为什么要这样搞得不愉快,当时回来就是了。
初中时期的开始总是迷茫的,在你一个人时,会感到孤独,若你是一个内向好面子的人,那么这会让你感到尴尬,难过。
但不会有任何人不好面子,人们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意他人的眼光,活成了别人心中完美的样子。
我承认这也是我孤独,尴尬的人生写照,但它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