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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击婚礼现场

    自从领了圣旨开始,太子府便是灯火通明,人潮汹涌,往来庆贺和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把整个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喧嚣不断。时间一晃而过,马上到了大婚当天,陆侍郎迎回的北雁国送亲团也是早早在南都城北边的云烟阁住下,从云烟阁到皇宫和太子府的官道也是早早被封禁起来,四处披红挂彩,喜气洋洋,只等吉时到来。

    故事的主人公,本是心如死灰的太子第二天他便变了一副面貌,原来是青山寺的太上皇收到消息,提前来到了太子府暂住起来,那太子爷原本是谁的话都听不进,把府上下人们以及朝堂上下官员急的火急火燎的,但这太上皇刚来太子府两三天,便哄的他喜笑颜开,竟然乖乖接待起了各方来客,这几日的早朝也是去的更加勤快了些,一时间朝堂上下都说即将成亲的太子长进了不少。

    云雾知趣地从半空中四散开来,那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晨光熹微,太子府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宾客围住,府宅深处,身材修长的太子在锦罗绸缎的大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枝丫一声,厚重的木门从外面推开,白白的晨光散向卧室的地面,在微弱的光线下,卧室里已经是布置精美,格外喜庆。又过了一会儿功夫,太子爷才在众人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爬起身,慵懒地穿戴好喜服,白皙精致的脸颊在一身红色喜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精致立体,伫立挺拔的身子像是被人来回装饰的玩偶一般,慢慢地被雕琢金色蟒纹的锦绣喜服包裹起来,不管是伺候洗漱穿搭的侍女还是里外相逢的宾客,无不称赞其长相俊秀,穿着华贵。心急的太子还没等最后的玉佩挂带完毕,便急匆匆地冲出门去,只是他并不是着急迎接新娘子,而是往左后院的雨来阁跑去向太上皇请安。

    懒懒的晨光斜照在雨来阁老旧的白柱和红墙上,庭院里的假山被各色花草团团围绕,像是有了灵气般雕刻成各种形状,如龙似虎,生动非常。一个白发垂髫,瘦高又满面福气的老人早早地就在假山下面浇花。

    “皇爷爷,孙儿来给您请安啦”!一声洪亮朝气的声音打破雨来阁的宁静,原来太子按住下人的禀报,偷偷走到全神贯注的太上皇身后才调皮得说到。平静的太上皇神色依然从容,看来早已习惯孙儿的胡闹,他缓缓回过头,看到一身红衣喜服,面容俊俏而身形健硕的太子,欣慰地点了点头。“好皇孙,今日是你成婚大喜日子,一定要庄重持节。婚后要好好对待北雁国长公主。”太上皇的话语满是喜爱。“知道啦,知道啦,孙儿伺候您吃早饭”。太子倒是对这些叮嘱早当成耳旁风,没有任何反应,他心里唯知眼前这位是他很少见面的皇爷爷,也是他最珍重的亲人。

    “末将参见太上皇,皇太子”。孔武有力的声音划破温情的爷孙画面,前不久护送北雁国长公主前来南都城的杜如烽杜大将军跪立在雨来阁拱形门廊下。

    “如烽,你怎么来了,快起来!”太子爷反应更快一些,杜如烽等人是他儿时的伴读,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早就听说杜将军回城了,不过这几日上朝也没有看到过他,还在纳闷呢,现在这儿看到杜如烽,便也知道他是被派来保护太上皇了,如今见到他一时非常喜悦。杜如烽抬眼看了一眼慢慢点头的太上皇后缓缓起身。

    “我让杜将军来给你‘打头阵’如何啊?”太上皇拉着太子的胳膊说到。今日南都城举城沸腾,人群杂乱,从半个月前起就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混进来各色耳目势力,有这些担忧并不多余。“那自然好,那就有劳如烽啦”。在太上皇面前的太子更多的是听话与顺从。

    天色晴朗起来,阳光有些刺眼了,太子府整条街道前后都是红色的仪仗队,响彻云霄的炮竹声不绝于耳,锣鼓声和嬉闹声像是要把整个南都城掀个底朝天。在众人殷切的眼神里,帅气的新郎官太子在迎亲团的拥护下从正门出去骑上俊气白马,喜气洋洋的带领队伍前去迎亲了。

    跟随着红色的潮流涌动,一直连贯着整个太子府至云烟阁,最后一个弯转完,却发现北雁国的送亲队伍已经早早伫立在大街上,和接亲队伍截然不同的是,他们的队伍鸦雀无声,似乎在准备一场无声的战役。

    太子正欲骑马上前,却被身旁的杜如烽一身拦住,“太子,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随即下马走向北雁国最前方的马车,直到靠近马车的车窗处躬身说道,“公主,你们为何在此处等待,按照礼节应该是我们太子将你们从阁中接出。”只见车上久未做声,杜如烽就想要掀开帘子看看车内情况。

    “大胆!”这时车窗旁的一个侍女立刻阻止道,“我们公主也是你们随意探看的”,没等她的手拉到杜如烽的手,杜如烽就以极快的速度将此侍女推开,那侍女没想到对方竟然动手,一连后退几步。

    车上的公主这时似乎看到了外面的变化,将喜扇从车窗里探了出来,“本公主在此,只是我初到此地,水土不服,这几日感染了风寒,但两国联姻事大,今日一应礼节从简罢了。”那杜如烽看对方也解释有理,也不想将场面弄的太过难堪,只得抬手作揖道,“公主身子要紧,只是婚礼礼节不成,到时候太子爷又会被各大臣们参本。”杜如烽还想继续说下去,马车上却传出淡淡的一抹笑声。“得了吧,你们这个太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缺这几份折子,你去回禀太子吧”。语气里依旧是轻蔑和高傲。

    得知北雁国公主的所做所想,坐在马上的太子爷竟然有几分难逢知己的激动,立马拍板说,“就按她说的做”。杜如烽一脸黑线,心想这下更完蛋了,太子加上敌国公主也就是太子妃,这下能把朝堂掀个底朝天。

    于是,两伙人变一伙人,太子连白马都没下,又带着队伍掉头走到回太子府的队伍最前面,稍微停顿的乐队又锣鼓喧天地把整个天地吵得沸沸扬扬。

    就在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出云烟阁前的街道后,从装修华丽,高耸庞大的云烟阁三楼云羽阁房间里摔出一个包裹的非常严实的黑衣人,而从他掉下来的位置,还有另外一伙人也是打扮诡异,无法一眼识别,原来黑衣人就是被这伙人中最前面的金衣少年一脚踢了下来,直直的落在云烟阁前的白砖路上,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竟然还能站起身,步伐困难强撑着消失在街角无人处。

    一群身着蓝黑色杜家军军袍的精锐兵团很快将云烟阁围住——杜如烽手下敏锐的暗探们已经收到了消息,三楼的金衣少年眼见事情要败露,也是迅速清理战斗现场,一群人朝着云烟阁身后的云来峰方向逃去,两伙人一逃一追,也是实力相当,不过越跑离城区越远,慢慢也就没人注意了。

    走过几条街道,太子的队伍正经过都城北边的素仕馆时,太子正悠闲惬意地坐在马上,一边摆弄着胸前的红花,一边朝着街道两旁的行人高兴的打招呼。突然从人群中窜出一个衣着简素破烂,身形瘦弱的官员模样的人跪倒在马前,太子明显被吓了一跳,反应不及时。眼看着受惊吓的马就要朝着书生踏去,一旁的杜如烽一把抓住缰绳,死死地将马车勒了回来,身后的队伍也是被前面的人突然刹车惊的有些混乱,再加上鼓声炮竹声,素仕馆前面是前所未有的热闹,比以往这里的住客中榜了还要吵杂。太子整理好仪容,定睛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官员,问到他此举为何。

    只见那官员匍匐在地,“微臣是工部员外郎何天俞,微臣罪该万死,但臣不得不拦,太子殿下,如今南江国连绵下雨,我们的第一大江汇南江就快要冲破密燃城城墙了,此刻难民遍地,民不聊生,朝堂上下却无人敢言,微臣虽死,敢言!”何天俞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伤心处,还将官帽拿了下来。太子和杜如烽都被眼前何天俞描述的场景又是一惊,都知道今年下雨多,却不知道南方已经到了这方地步。太子也是懊恼于自己平时没好好学习治吏之道,礼部的各色人等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做了多重预案,却没想到现实却出这一茬,道路两旁听到何天俞话的老百姓也是一片哗然,顿时讨论纷纷。

    何天俞见满大街沸腾,却没人搭理,唯恐自己此行不能成效,竟然用头一遍遍地叩起地来,素仕馆门前平时人群走动多,道路不平整,不一会儿就把何天俞的头磨的鲜血直流。看到血流出来,礼部的薛志齐薛侍郎走到何天俞跟前说道,“何大人,您为国着想这是国之大幸,但凡事要讲究方式方法,你不如先回去将折子递给皇上让皇上再行定夺,你在这里冲撞太子车架,已是不合礼,到时候连累太子耽误吉时,更是要影响两国联姻。”

    “我管你什么礼节联姻”“现在南江国都要被洪水泛滥的家破国亡,数万百姓流离失所,你们却还在这里讲什么仁义礼教,真是荒唐,哈哈哈哈”。被薛志齐的话语狠狠刺激到了,原本跪在地上的何天俞却猛地站起身,朝着身前的薛志齐近乎疯狂地大声笑道,只见他额头的血从脸颊中间流到前胸,脸上身上一片血渍,画面一时非常恐怖。

    “大胆何天俞,竟敢如此以下犯上”。那薛志齐也不是好惹的,立马挥挥手,招呼着仪仗团,想要把何天俞从队伍前面挪走,而何天俞却死命不从,竟然一把瘫坐在地,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就在太子还在一脸懵的时候,从他的脚边有个矮小的宫女拉了拉他的腿脚,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公主马车旁的宫女。太子俯身探了下去,那宫女便在太子耳边低语了几声,一眨眼,太子的眼神从清澈的愚蠢变得格外幸喜,连连点头。

    “住手!”太子突然一改脸色,严肃地警告身前的两伙人。

    “何天俞,你且跟着我们队伍,本太子答应你,立刻进宫奏禀此事”。就在薛志齐还要争论的时候,太子连忙制止,“无需多言,今日北雁公主身体不适,我们的婚礼走个过场即可。”两伙人这才散开。

    太子的队伍再次出发,后面的道路一路顺利,一群人终于洋洋洒洒地到了太子府,就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身骑白马的太子竟然头也不回的带着一群官员往宫里奔去,只剩下送亲车马停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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