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新房子来的如此之快,这让陈生一时间无法接受。
他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这人笑起来,眉眼弯弯,胜似一轮明月。陈生的右脸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也只有右脸有,淡蓝色夹杂着灰色的瞳孔很好看。他的脸不说很精致了,但若是站在人群中,也是能够一眼锁定目标的。
单文蘅全程都在看着他,一刻也不曾移开视线。
陈生个子虽有170,却很瘦,单凭他的穿着就可以看出,细腰,长腿。他很喜欢穿一件白色衬衫,腰部的布料被干净利索的掖进黑色裤子里,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他总是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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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陈生叫来林木帮忙把自己的行李装车送往新房子,两人合力把房间收拾整齐。作为感谢,陈生请了林木吃饭。
陈生把菜单递给林木,说:“你点菜吧,我不太饿。”
林木喝了口茶水,接过菜单:“那怎么能行呢,我看看,点点儿我俩都爱吃的。”
林木认真看着菜单,跟他搭话:“阿生,你怎么订的这家餐厅啊?”
“哦,在公司休息时间我听同事们讲话,评价这家餐厅还不错,关键还是我并不知道还有哪些好点的餐厅,所以就问了具体位置。”陈生双手抱着杯子。
“嗯……确实,虽说你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二十多年了,还是不太了解它,哪里开了新餐厅,新商场什么的,你都不会关注,不知道也说得过去。”林木点了几个菜,将菜单还给服务员,对她道了声谢谢。
服务员微微俯首后拿着菜单走了。
林木看了眼时间,“阿生,这么说你们那个老板挺大方的哈,房子说给就给了,那可是海湾区的房子,全市最高档的住宅区了,一套房没个八百万是拿不下来的。”
“这么贵啊……”陈生不禁感叹道。
陈生缓缓开口道:“那我之前还特意准备了九千打算来租房子,是不是连海湾区的一个厕所也租不起?”
林木应和着:“估计是租不起。”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没多久,菜品全部上齐。
“来吃饭吧,饿死我了。前几天一直在忙工作,都没有好好吃饭。”林木夹了一块儿黄焖鸡。
“难怪你瘦了这么多。”陈生夹子一根青菜。
菜品很快见底,两人都吃得很饱。
林木率先开口:“距离这里不远处有个公园,要不要去散散步消消食?”他拿起外套。
“好主意,走。”陈生一口答应道。
公园里的人不是很多,男女老少,摆摊儿,叫卖,算命,演杂技,夜跑的应有尽有。
“这里好热闹啊。”陈生和他并排走着。
林木把外套随意的搭在肩膀上:“是啊,这里可能到夜里十二点多还会有人。”
“这么晚啊?”陈生像是一个好奇宝宝,左盼盼,右顾顾的。
“对啊,能一直闹到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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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两人出了公园,回到停车位。
林木坐上驾驶位,“我送你回去。”
“太晚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也可以的。”
“废话那么多,上车,我送你。”
“你不顺路。”
“没事儿。”
“那好吧,谢了。”
“你跟我还客气呢?”
“嘿嘿,有吗。”
“难道没有吗?”
林木把他送回海湾,掉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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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回家洗了手,拿手机给他发微信。
【路上注意安全。】
十秒过去,对面给他回复。
【知道了】
陈生准备了一大缸热水,打算好好泡个澡,洗去这段时间的疲惫和劳累。
他躺进浴缸里,默默闭上眼睛,大脑里不再想任何事情,没多久,他无意识的睡着了。
直到自己被手机电话铃声吵醒,以及开门声,但他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可能是因为浴室里太热了。
“陈生!! !”
有人闯进了他的房间,很快,也进了浴室。
陈生的脑袋很热,他现在全身无力,好似被一块重达百斤的巨石所压着,动弹不得。
眼前是一片模糊,他看得很迷茫,很茫然。
单文蘅一脚踹开浴室门,把浴室里的陈生抱出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谁?是谁把自己从水里捞出来了?
陈生努力聚焦眼睛,大脑开始慢慢运转着。
“老板?你,怎么在这里?”陈生一脸疑惑。
自己,刚刚是在泡澡,后来,不小心睡着了,再后来,就是他把自己抱出来了。
就是这样。陈生努力回想着。
此时他全身赤/裸着,躺在沙发上,肌/肤被热水泡的发红,他本就很白,这被热气一蒸,是白里透着红。
单文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照他的这个视角,身下人被看得一览无余。
一条白皙纤细的大长腿微微蜷缩着,很细的腰,胸膛处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很清晰。
“你,你在看什……”
么字的音还在嗓子里没出来。
话还没说完,一条白色浴巾就已经盖在了自己身上,“唔?”
外界突然一片黑暗,陈生有些不适应。
他用双手撑开浴巾,毛茸茸的脑袋从浴巾里探出来,随后急速用浴巾把除了头部分的其他全部盖住。
单文蘅还是盯着他看:“都是男人,这么害羞,还不让看了?”
“就不让看。”陈生的脸还是红的,可能是因为在热气里蒸的太久了,他说话的声音好似是被覆上了一层纱,雾雾的,又夹杂着撒娇的意味,可听内容明明是在生气。
单文蘅一手撑着沙发,俯身向他。
“你!你干什么?”陈生有些害怕,他下意识的把浴巾往上拉,想把自己的脸盖住,可惜,没用。单文蘅扯着浴巾,探向他的耳朵,缓缓吹气。
单文蘅知道,耳朵,是陈生的敏感点,无论是在他耳边吹气还是说话,陈生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加速。
“啊… 唔,你干什么…”
“么”字被拉长,陈生不由的侧起脑袋,要把耳朵藏起来,依旧没用。
单文蘅的手往下探,缓缓拉开浴巾,摸上大/腿/根。他用鼻尖轻轻抚着陈生的脖颈,又轻轻吹气。
双重夹击,陈生彻底受不住了。
“喜欢我吗?”单文蘅亲着他的脖颈,用鼻尖来回蹭着他的脖颈,又一口咬上陈生的锁骨。
力度有些大,陈生吃痛,说不出话来。
“喜欢我吗?”单文蘅再一次问他,他的手已经摸/到腰部了。
“啊哈…”陈生的脑袋发昏,身体变得沉重,似乎是掉进了温柔乡。
单文蘅敢打赌,陈生这辈子照样是个gay。
他的身/体忽的发热:“喜…喜欢…”
“再说一次,你老公没听清楚,说完整。”单文蘅愈加放肆。
“我…喜欢…你。”陈生的脸红的要滴血了。
“乖宝宝。”单文蘅侧头和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