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四年前的2月11日,林城市第一中学校门口,司至语静静地站着,还时不时地向四周望着,可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

    “真是的,都几点了,哥怎么还不来!”司至语有些没有耐心,开始发起闹骚。

    又等了半天,还不见一个人影,司至语有些忍不住了。

    “算了!哥不来接我那我就自己回去。”

    刚走出没两步,司至语两眼立刻被蒙住。

    感到眼前黑暗的司至语被下了一跳,“谁!”

    “嘘,小点声。”听到熟悉的声音,司至语立刻把蒙住眼睛的手拉开,并转过头去,“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吓唬我!”

    “你管我?”司至言坏笑着,“再说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不给你点惊喜怎么行?”

    “我看你那是惊吓!有你这样对妹妹的吗?”

    “别人怎么对妹妹我不管,我就喜欢我怎么对妹妹。”司至语有些无语了,这还是亲哥吗,在自己生日的时候给自己来这么一出。

    “好了,不谈这些了”,司至言摆了摆手,“今天可是我们小公主的生日,那些不好的东西最好是一次性全丢掉,然后去享受那些快乐的时光!今天你想怎么过生日,告诉哥,哥都尽量满足你!”

    “真的?”司至语有些好奇,平日里一向吝啬的哥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然是真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司至言一脸自信。

    司至语苦笑,“哥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好像你就没怎么兑现过承诺。每次都是工作太忙 ,没时间!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此话一出,司至言感觉有些尴尬。

    确实,自己平时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陪妹妹,每次她过生日都是给她钱让她自己去过,自己倒是还没有陪她过过一次生日。

    兄妹俩相差十二岁,司至语还在读书时,司至言已经工作了。

    之后,司至言自己的生活逐渐稳定了下来,于是他一直想等过两年把妹妹接过来和自己生活,好减轻双亲的压力。

    至语出生时,父母都已年近不惑。为了小家伙多年来没少操心,自己却因为自己的学业、事业、生活,一直没怎么关心家里。

    如今,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经济能力,便打起了要把妹妹接走的念头。

    刚开始父母二人都不同意,原因很简单,二人觉得自己还有点能力,而司至言生活刚刚稳定下来,实在是不想给司至言添加太大的压力。

    司至言理解父母的苦衷,但就是坚持要接走妹妹,最后一家人谈了一晚上后决定,再等两年,妹妹由哥哥照顾。

    没成想两周后,二人双亲不幸出车祸双双去世。那一年,司至言二十四岁,刚转正不久。而司至语才十二岁,刚上初中。

    亲戚们不愿帮忙抚养司至语 ,于是这个重担就落在了哥哥司至言身上。

    四年来,司至言为了妹妹不知操碎了多少心。晚上永远比妹妹睡得晚,早上又偏偏起得比妹妹还早。

    尽管自己工作繁忙 ,但司至言坚持想办法抽出时间来陪伴妹妹。平时自己忙的时候就拿出钱给她让她自己去吃喝玩乐,即使过生日也是如此。

    久而久之,司至言感觉很对不起妹妹,一直想弥补却又无能为力。

    终于等到今天,今天可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好好陪一陪妹妹了。

    司至言敲了敲车门,“走吧,玩去!”

    “好!”

    司至语一口答应,然后顺势上了副驾驶。

    “唉,至语,你干嘛坐前面,小孩子还不能坐副驾驶。”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妹妹,司至言有些惊讶,妹妹胆子这么大了吗?

    “哥!我今天过生日就十六岁了!”

    司至语嘟囔着嘴。

    “哦………对对对,你今天已经十六岁了,可以坐副驾驶。”司至言挠了挠头。

    “那还不快上来开车!”

    听着妹妹的咆哮,司至言立即上了车。

    司至言的车刚走没多久,附近的一辆车也开始发动。

    与哥哥一天的玩闹,让司至语感受到以前生日未有过的快乐,二司至言确有点叫苦,自己的妹妹实在是太粘人了,什么都要自己陪。

    司至言不禁感叹,“唉,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哥哥苦啊,不仅被工作折磨,现在又要被这个小家伙折磨,哎!”

    “哥,你说什么呢?”一旁的司至语见哥哥在感叹,好奇地来了一句。

    “啊……额……没,没什么,好啦,你也累了吧,咱们去吃好吃的吧!”司至言想办法避开妹妹的问题。

    一听到去吃饭,司至语立即冲了出去。

    “哎……至语,你慢点!”司至言在后面喊着,也立刻追了上去。

    饭馆里,司至言早已用餐完毕,可一旁的司至语却还在狼吞虎咽。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司至言在一旁劝说,可司至语愣是没听进去一句,司至言也有些无可奈何。

    “哟!至言,你也在这啊!”

    司至言劝说妹妹时耳旁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衣,脚踏黑色马丁靴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的旁边。

    “好巧啊,锦苒,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夏锦苒笑着回应。很快她看到司至言身边坐着的司至语,“话说至语怎么也在这?”

    “哦,这个啊,是这样的,今天……”

    司至言话音未落就被司至语打断,“锦苒姐,今天可是我十六岁生日哦!”

    “原来是这样!姐姐祝你生日快乐!至语!”夏锦苒笑着祝福,同时也幽怨地看了司至言一眼。

    司至言立刻注意到夏锦苒的眼神,当即对司至语说,“那个……至语,你先慢点吃哈,我和你锦苒姐有点事要说。钱我已经付过了,一会你直接来饭店外面找我们找我们就行。”接着便给夏锦苒递了个眼神。

    夏锦苒明白司至言是什么意思,随后也对司至语说道,“慢点吃哦,至语,待会儿姐姐带你去买礼物哦!”

    司至语听到夏锦苒的话可爱地回了句“好嘟”后便继续狼吞虎咽。

    看着妹妹这幅吃相,司至言也有些想笑。但很快憋了回去,带着夏锦苒来到了外面。

    “好你个司至言!你妹妹今天生日的事你居然一点都没跟我提过!”在外面的夏锦苒终于开始有些发怒了,“你还如此好地对妹妹,我的生日你倒是从来只有嘴上功夫,却没有实际行动!”

    司至言苦笑,“哎呀,好歹也是我妹妹嘛,再说了,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平时工作忙,哪有时间两头兼顾。”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待在办公室里在想什么,就想着回去陪妹妹,却从没想过陪过我!”

    无奈的司至言安慰道,“好啦,锦苒,别生气了嘛,等过几天不就是情人节了吗,到时候我一定陪你好好过!”

    “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你就放心吧!”司至言自信地回应。

    见这般情景,夏锦苒当即开口,“那你可要给我好好准备礼物哦!要是礼物让我不满意,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面对夏锦苒的威胁,司至言毫不畏惧,“少跟我来这套,我堂堂禁毒支队队长放心吧还怕你一个刑侦支队队长不成?”

    “你!”夏锦苒被气得咬牙切齿,“我一直好奇当初李局是怎么想的,咱俩都是以前禁毒支队的人,怎么偏偏提干的时候你还在禁毒支队,我就被调去刑侦支队了?!莫不是你在李局面前说了什么?”

    “想什么呢 ,我是那样的人吗?”司至言一把把夏锦苒搂在怀里,抚摸着夏锦苒的头发,“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咱俩在两个单位,这样我跟你谈恋爱也就可以正大光明了!就是规定也约束不了我们!”

    听着司至言的一席话,夏锦苒心里很是高兴,紧紧抱住司至言,“就你嘴甜 ,就你知道哄人。”

    “好啦,放心吧,等到时候一定不让你失望!”司至言笑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夏锦苒刚回应完,背后便传来一阵声音。

    “哥,你俩别在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啊!”

    司至言转头看向妹妹,“怎么了,我跟我老婆聊聊怎么了?”

    听到“老婆”二字,夏锦苒脸都红了,当即给司至言来了一小拳,“还没结婚呢,你乱叫什么啊!”

    “那又怎样?反正你早晚都要嫁给我,这老婆我早晚都要都要叫!”司至言回怼道。

    “你再叫一句试试?!”

    “我就叫,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这下,夏锦苒忍不住了,挥拳向司至言打去,“别叫了行不行,你让我尴不尴尬啊!”

    “行行行,咱不叫了,行吧!”司至言举双手投降道。

    “哼,算你识相。”夏锦苒这才停了下来。

    突然,司至言来了一句,“锦苒,我带至语去玩去了哈,你先走吧。”

    “得,又抛下我了是吧!”

    “放心,以后会补偿你的。”

    “那看你表现咯!”接着夏锦苒转身离去。

    这时,司至语凑了上来,“哥,你又要带我去哪里玩呀!”

    司至言笑着拍了拍妹妹的肩,“跟我来。”随即二人上了车。

    车子发动以后不久,远处一个戴着帽子又蒙面的人也上了自己的车。

    司至言把车开到富北大道一处无人的地方。从车上拿出一大把仙女棒烟花,“至语,你不是最喜欢玩这个了吗,现在这里没人,痛痛快快地玩吧!”

    这可是司至语最爱的东西了,她一把夺过并点火,随即欢快地挥舞着仙女棒。

    看着妹妹玩得如此尽兴,哥哥也是十分高兴。妹妹玩完了哥哥就递过去新的。

    司至语玩得不亦乐乎时,司至言的后方驶来一辆车。

    本来司至言没打算在意,可很快那辆车的驾驶座上下来了一个蒙面男子。他刚一下车就举枪瞄准司至语。

    “至语小心!”

    司至言顾不上思考就立刻从腰间拔抢冲过去,一把将司至语抱入怀中,一发子弹也在这时击中他的左肩。

    司至言将司至语抱入怀中的同时,右手将枪向下压,右脚随即后踢,完成弹跳上膛。接着司至言立刻举枪射击。

    在司至言开枪的一瞬间,第二发子弹射中他的右腹。

    司至言搂着司至语往车头方向跑的同时连续射击,蒙面男子不得不趴下身子。

    司至言和司至语躲在车头后方,右手举起手枪的同时大拇指扣住弹匣卡榫,弹匣下落的同时左手立刻装上新弹匣,随后左手向上反转完成上膛。

    此时司至言的车头已经火花四溅,却没有伤到司至言二人分毫。司至言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后立刻放回。

    此时对方停止了射击。司至言准备起身射击,突然看见车头旁多了一颗手雷。

    “快走!”

    司至言拉起司至语就跑。没跑多远后方就传来爆炸声。手雷的爆炸也引起了汽车爆炸,司至言二人虽然及时跑开,但还是受到爆炸的巨浪冲击最终滚到路旁的树林里。

    司至言强忍着疼痛睁开眼时,看到一旁躺着的司至语闭着双眼,已经满脸鲜血。

    “至语!”司至言搂起司至语,“快醒醒!别睡过去!睁开眼啊!”他喊话的同时又在摇着司至语的身体,可对方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司至言准备抱起司至语时,耳边再次传来枪声。他抱着司至语靠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坐下,举枪朝后射击。

    “砰!”

    可司至言并没有瞄准,那一枪击中男子的右手。对方迅速跑到车后,从腰间拿出绷带简单缠了一下。而此时的司至言没有射击 ,举起枪瞄准并双眼死盯那辆车。

    此时,两边安静了下来。双方都没有动静。突然,司至言看见一个黑影突然向车头前方冒出。他立刻向右射击。当他的一枪落下时,又一道枪声响起。

    司至言应声倒地,“该死的,刚才的黑影在迷惑我!”

    另一边,男子一阵冷笑,“哼!一件衣服就把你骗过了,还以为多厉害呢!”

    与此同时,一旁的司至语醒了过来,看着倒地的司至言,她吓坏了,抱着他大喊,“哥!你醒醒!不要吓我啊!快醒醒啊!哥!”

    这时,司至语发现哥哥的右腹和右胸各有伤口,黑色的衣服早已沾满血液。

    “哥!你不要死!不要死!”司至语抱着司至言的身体痛哭着,可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好像还有一个活着,那就斩草除根!”

    男子走向树林,在他左手举枪的一瞬间,一道枪声响起,他的右肩瞬间鲜血四溅。

    “靠!”

    男子怒吼,他转头发现右边多了一个端着枪的女子。

    他想转身射击,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砰砰砰砰!”

    随着四声枪响,还未完全转过来的他倒地而死。

    这时,女子的身后警笛大作。众多特警下车封锁了现场。

    “锦苒姐!”

    女子听到附近的树林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立刻向声音的奔去。

    “至语?!”

    看到司至语的夏锦苒有些疑惑,可当她看到浑身是血且紧闭双眼的司至言时,她不在想什么,立刻往身后大喊,“快叫救护车!”

    林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内,夏锦苒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在走廊上不知来回走了多少次。

    司至语也被带去治疗了,正在被处理伤口。而司至言则是在手术室里治疗,到目前依旧生死未卜。

    “锦苒!”

    一道声音出现在夏锦苒耳边,转头迎上李本言的目光。

    “李局,您来了。”

    “情况怎么样?”一上来李本言就发问。

    “左肩、右腹、右胸各有一枪,还有被炸伤的痕迹,到现在还在生死未卜。”

    “再耐心等待一下。”

    许久,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情况怎么样!”夏锦苒立刻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情况很不好,伤势有些严重,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

    夏锦苒被这个结果吓坏了,险些晕了过去。

    一旁的李本言迎上医生对自己投来的目光,“尽力抢救。”

    最后医生告诉夏锦苒,“夏警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明天晚上是关键时刻。如果明天晚上他苏醒了,也许还有救。但如果没有,恐怕……”

    “医生,不用说了,我懂。”

    夏锦苒立即打断道。

    “嗯。”

    “大家都散了吧 ,我去和院长说一下,让他调最优秀的医生来帮忙。”一旁的李本言开口道。

    “李局,我想留下。”夏锦苒请求道。

    “不行!”李本言当即反对,“大家伙临时有任务,都不能留下,你也要去一趟司至言家。”

    “去他家?”

    “司至语刚做完手术,我已经派人将她送回家了,你去照顾一下她。”

    “她的情况怎么样?”夏锦苒急切地问。

    “放心,她没事,只是受了点擦伤和烧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只是需要个人去照顾。”李本言回应道。

    "那至言……"

    “我待在这儿,我来守着!”李本言不等夏锦苒说完就立刻回复道。

    “那……辛苦你了,李局。”

    李本言摆了摆手,“没事儿,我不辛苦。行了,你快去吧,别让至语等久了。”

    “是!”

    夏锦苒敬了个礼后,立即离开了这里。

    就在夏锦苒离开的同时,一个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也来到了这里。

    次日清晨,夏锦苒早早地起了床。

    由于司至语的伤,这天她未去学校。

    此时的夏锦苒则陪在她身边,生怕有什么事。

    夜晚,一众警察已经在手术室门口聚集,李本言和夏锦苒此时不知在走廊上来回了多少回。

    司至语也来到了这里,和众人一起等待。她心里比谁都急,可也无济于事。

    许久,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院长和一众医生走了出来。

    “院长!情况如何!”众人在院长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冲了上去,其中最快的当属夏锦苒。

    院长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悄悄抬头和远处的李本言对了一下眼神后,缓缓开口,“很抱歉,由于伤势过重,司警官已经因抢救无效死亡。”

    “什么!”

    听到此消息的司至语当即晕了过去,被一位女警抱起。而夏锦苒则不顾众人劝阻冲进了手术室。

    当夏锦苒看到眼前躺着的人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对方的身体放身大哭。

    “司至言你个混蛋!你说好了过几天会给我一个惊喜!说好了会和我结婚!说好了等结婚后一起去游玩各地!你根本就没有死对不对!你这个大骗子!你说句话啊!说句话啊!”

    “夏队!你冷静点!”一个警员赶紧冲进来劝阻。

    “不要碰我!都给我滚!滚出去!”夏锦苒对着门外的人怒吼,吓得对方只得退出门外。

    “李局,这……”

    “我们都走吧,留她一个人在这。”李本言平静道。

    “可李局……”

    “这是命令!”

    随着李本言厉声而下,大家离开了这里。而此时的夏锦苒还在手术室里痛哭。

    缅甸某地,一栋豪华别墅里,一个身着红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抽着雪茄。

    这时,一个蓝西服男人来到他的面前,“总裁!”

    “讲。”中年男子冷淡地说道。

    “司至言已经死了!”

    “很好!”中年男子露出一丝邪笑,“阿杰干的不错!等他回来后,一定好好奖励奖励他!”

    “不过总裁。”

    “嗯?”

    “阿杰完成任务后,被警察打死了。”

    听到这,中年男子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按规定给阿杰家发安家费。”

    “是。”

    蓝西服男人走后,中年男子拿出一张青年的照片。

    “天儿,我给你报仇了!”

    一段时间后。

    林城市公安局内,李本言看着夏锦苒递上来的申请,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去警大当教官?”

    “是的李局。”夏锦苒平静回答。

    “为什么?”

    “暂时不想在警队待了,想换个地方。”

    李本言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面不舒服,但也没必要干出这样的事来啊!这可是你待了好几年的地方!你考虑考虑啊!”

    “我考虑得很清楚。”夏锦苒依旧是平静回复,“李局,我知道我对我们局很重要,可,可我真的迈不过那道坎。我还是想,暂时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等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再回来。”

    “那你打算去多久?”李本言问道。

    “先带完一届学员吧。”

    “什么!”李本言被这话吓到了,“你要待四年!”

    “对。”

    “你!”李本言气的脸都紫了,“你!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夏锦苒回答道,“如果您不批,那我就一直上交申请,直到您批了为止。”

    见此情形,李本言也没办法了,挥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夏锦苒一走,李本言右手蒙着双眼躺在座椅上,“现在的年轻人都什么人啊!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几日后的一个晚上,司至言家中,夏锦苒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司至语战战兢兢地走到了夏锦苒面前。

    注意到司至语的不对劲,夏锦苒发问,“怎么了,至语?”

    “锦苒姐,”司至语缓缓开口,“我不读高中了。”

    “什么!”这可把夏锦苒吓得一个激灵,“你……你要退学?”

    “不是,”司至语赶紧解释,“我考上了警大。”

    “哦,是这样啊,吓我一跳。”夏锦苒松了一口气,“十六岁就考上警大,不错嘛。”

    当夏锦苒转身时,突然转过头去,“我就要在警大当教官了。”

    “真的!?”

    “那还能有假?”

    “呜呜呜呜,太好了!即使去外地也有人照顾我了,哇哇哇哇哇。”司至语抱着夏锦苒的腰大哭。

    夏锦苒有些欲哭无泪,这个小妹妹还真是长不大啊!

    没想到的是,夏锦苒发现自己新教的这批学员中,竟然有司至语的名字!

    往后的日子里,司至语刻苦训练,从不拖沓。男学员会的她也要强逼自己学会。其他人抱怨训练时她却加倍的努力。

    至于夏锦苒,对待司至语自然是“心慈手软”。虽然每次险些让司至语承受不住,但她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曾经的少女此时已经成了冷酷、没有女人味的警校毕业生。看到司至语的成绩,夏锦苒的心中止不住的高兴。

    在司至语被分配到新单位的同时,夏锦苒也在着手准备自己的回队申请。

    一个晚上,夏锦苒孤身一人来到了司至言的墓前。

    她倒了一杯酒后举着酒杯说道,“至言,我来看你了!你放心,至语已经长大了,我也要被调回去了。我一定会把害死你的幕后黑手挖出,用他们的血祭奠你在天之灵!”随后将手中的酒倒在地上。

    她又倒了一杯酒,“至言,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从今往后,我不嫁任何人了!”一饮而尽后,夏锦苒取出了一对戒指,右手无名指戴上其中一枚后,将另一枚放在了墓碑前。

    喝完带来的酒后,夏锦苒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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