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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医院

    “你们俩,真不让我省心。”两人身后传来一声清亮少年音,人还没到身前,“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就响到二人身边。刹那间,一个身轻如燕的影子提着一把透着银光的剑闪现,直直劈向禁阵。

    铃铛声大作,一下一下将禁阵所散发的气息全部除去了。

    少年音拥有者,活了千年的“李浚”以人身出现。他面前,则是刚才斩的阵法中所藏匿之人。之前一名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年轻女子被束缚在金色绳索之中,她的额间是禁阵上的上古秘符的印记。

    “李大人,”程浩看了眼地上被缚住的女子,开口道。

    李浚拍了拍他们二人的肩,“无妨。”

    傅易臣走上前去,伸出两指探查了女子的额间印记。

    “大人,这秘符邪气得狠。和她的道行不符。”

    “程浩、易臣你们先将她带回局里,我去见个人随后就回去。”李浚扫了眼仍在不断挣扎的黑衣女子,将手中剑化消失后,就不见了身影。

    另一边,牧野郊外一座废弃的疗养院。

    “梁音意真是废物,居然让昨日刚被大人选中的术师去办这事!”一名男子戴着狐狸面具,穿着有奇怪图案的古装,手中还把玩着一把看着好像生了锈却刻着繁复花纹的剑。

    “您稍安勿躁,不久大人就会派更厉害的秘符师来支援咱们了。”他面前跪了一个长相普通但眸中透着邪光的男子。

    “这话你都说了几遍了,陈奇?现在大人正缺人炼符,找不到活人打不开这剑,你打算死在这吗?”

    那男子站起身来,用手中的剑刮着跪地男子的右臂,男子脸上已爬满恐惧之色,“恩人,上次是我低估了那祁淮彧的术法,但,但活人有的是啊!”

    陈奇眉眼尽是痛苦,脸色通红,口中痛苦,“啊......恩人,恩人饶命,离这不远有家孤儿院,那院长是个贪财的......嘶”,他顿了声,仿若下了极大的决心,“我一定将这事办好。”

    与此同时,沈念家中。在床上养伤的祁淮彧突然睁开双眼,眼中泛红,他忽感心痛,左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待过了几分钟,疼痛的感觉逐渐散去后,他盘腿坐直,双手交叉,手指捻诀,一股强劲的术法气息直接穿上苍穹,引起一片阴翳,“不自量力。”他轻撇唇角,展露一个轻蔑地笑来。

    “这倒省了我许多事。”李浚站在牧野市商业大厦的楼顶,看着术法光芒的朝向,化作一道光紧随而去。

    却说李浚追着光朝向郊外方向去,他寻了处无人偏僻的地方,在一片树林里布下阵法。刚列完阵就看见前方天上雷电交加,天色骤然变暗,乌云层层,紫色闪电在云中“轰隆”作响。

    随着一道巨大的闪电落下,不远处一座废弃的建筑里传来一阵痛呼。他正准备走近查探,却被一道蓝焰阻隔,接着就是一个身披黑袍的神秘人随着另一道蓝焰逃窜走了。“好快的遁术”,他看了看废弃的疗养院,变出剑来走进建筑。

    建筑入口有一用术法施加的屏障,上面的咒语倒像是梵文,字体复杂。李浚蹙眉,轻转玉佩中间的那个铃铛,却见光影流转间李之繁已到身旁。李浚和李之繁大致说了一下刚才被蓝焰阻隔,和黑衣人逃走的情况。

    “之繁,我方才循着沈念家中的术法力量来到这里。我们猜得很对,破案的关键还在于祁淮彧,你看上面的字。”李浚抬眼望向比他略高些的李之繁,李之繁点头,在确认过他没受伤后,转向术法屏障。

    “阿狸,”这是李之繁从小还当李浚是狸猫时的叫法,虽然李浚已变为人身,但李之繁并没有改变这样的称呼。“这是梵文?”

    “不,根本不是,”李浚沉思,“当年我随师父在武后殿前,常见往来僧侣唱诵梵文,当时所见梵文虽与这符咒相似,在写法上却大相径庭,符咒上邪气缭绕。倒和我们今日所抓的那个女人出于同源。”

    李之繁应声:“可有破解之法?”

    “试试那个方法吧,我今日消耗过多,用那个更保险些。”

    二人决定后迅速行动起来,李浚召出佩剑,二人以血为祭,召出李氏一族的守护阵法。只见一只身形庞大的白虎出现,随着二人施术动作冲向那蓝焰屏障。

    只听“砰”的一声,伴着白虎一声嘶吼,那浮动着繁杂文字的屏障瞬间破碎。白虎眼见屏障破碎便就此消失了,而李浚再一次变为狸猫之身。一下落到李之繁肩头,口吐人言:“速速进去。”

    一猫一人进入养老院,只见里面寒气逼人,处处是那日车祸现场留下的禁阵气息。“好浓的怨气,”李之繁唤出明火进行探查,李浚着急,“之繁,快往下一层,下面有怨灵。”

    他们又往下走去,下一层更为阴湿些。原本应该是养老院的地下室,可是这里却处处弥漫着血腥气,李浚以猫眼望去,空气阻塞的地下室里肮脏不堪,怨气四溢。

    “应该就是这伙人造成了车祸现场的假象,抽取了他们的魂魄。”李之繁进入这地下室,只觉呼吸不畅,听着李浚说这里遍布怨灵的形容,顿时遍体生寒。

    “我方才留了阵法在外面,一时半会那人不会再回来。”李浚用爪子拍了拍李之繁的肩,为他驱散寒气。

    李之繁拿出特调组的通讯设备:“程浩,你带着组里的人往我在的地方来,带上总局的袁法医。”

    “好的老大。”那头程浩匆匆挂断电话带人赶往现场。

    却说那黑衣神秘人,被祁淮彧术法所伤,捂着心口急急逃往牧野市外的一座山上。那山从外看只是平常,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山的阴阳两面都不见阳光照射,附近也无居民住所。

    他才刚到山下某处,便被一股寒气卷走不见了。

    待到程浩带着众人赶到现场,拉起警戒线往里寻找李之繁。在总局袁法医的鉴定下,特调组在养老院地下找出了缺了魂魄的尸体。这些尸体比车祸案的更多,那人用驭驭诡阵做障眼法,将这些尸体镇于地下,他们除了魂魄残缺外,肉身亦是没一处完好。

    饶是李浚活了上千年,除了战争年代,还从未见过这样残忍、完全不留后路的阴险阵术。

    “我们无法消除这些亡灵的怨念,只有找道行更高的术师来。若我师父还在,他说不定可以。”杜可尘见到这样的惨状只觉五脏六腑移了位,强忍着不适道。

    杜可尘的师父是当代异能术师中疗愈术法最为纯熟的,但这老头前几年往长白山闭关去了。牧野的术师没有一人能消除这些魂魄,李浚的小猫脸在听到杜可尘这番话后开始皱巴,长长的尾巴在李之繁肩头扫来扫去。

    没辙,李之繁只能向总局申请借调人才,也将特调组从车祸案以来的进展打了报告,由黄警司连夜赶往总局做汇报。那郊外的养老院已经被特调组派人封守起来,只等在总局调人来消除地下室里那群可怜人的怨念后,从中进一步了解有关词驭诡阵布阵者的消息。

    特调组成员联合牧野刑警队没日没夜在局里调查,终于在第三天凌晨,由女警小王找到了突破口。监控画面显示,在三天前傍晚特调组成员赶往案发地点前不久,在那里走出一个个子不高长相普通,却戴着眼镜颇显斯文的中年男人。

    该男子鬼鬼祟祟地捂着右臂,左顾右盼上了一辆黑色吉普车,上车后吉普车立刻启动,不久便消失在这段道路尽头。

    在警方多部门协调配合下,李之繁和刑警队长张凯顺利掌握那名男子的线索。

    “陈奇,男,四十五岁,无犯罪前科,是黑色吉普车车主,现就职于牧野市第一人民医院,”在牧野分局针对这两起案件合并调查的专案组会议上,张凯就现在警局拿到的证据进行展示分析。

    “牧野第一人民医院?”小赵看着PPT上的基本资料举手发言,“这不是上次有人冒充我的医院嘛?”

    “这个陈医生...”程浩嘴中念了几遍他的名字,“陈奇,陈奇?!我记得那天刚到祁淮彧的病房,李浚直接跳上去之后,我顺眼便看了床位的医生姓名,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李之繁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即刻起身向大伙说到:“我们需要找一找当时在场的人,大伙这几天辛苦了,先去简单吃个饭。等沈念来局里仔细辨认,傅易臣,你把看守所那人押来。”

    李之繁说罢,便和刑警队长张凯眼神示意,两人携一猫离开会议室,前往李之繁的办公室。杜可尘看看手表,指针已经走到了晚上七点。会议室里众人抓紧前往局里餐厅吃饭,傅易臣带着小赵往特调看守所带人。

    “之繁,黄警司哪里有消息吗?”张凯拿过李之繁桌上的一桶泡面,熟练地拆开用沸水泡下,最后还不忘用叉子盖好碗边。

    而李之繁则吃着从家里带来已经不算新鲜的饭菜,就在张凯泡面的功夫,已经吃了七七八八。狸猫在一边不算优雅的吃着猫粮,张凯看着这两人旺盛的食欲,刚才开会作报告的困意一下便消失了。

    李之繁咽完最后一口道,“上面已经申请协助调查了。总局领导听说了祁淮彧从千年前穿来的事,和时空管理局的局长正开会研究这次的案件。”

    “这么说,这两天上面的人过来增援我们了?”张凯用手肘撑着下巴趴在办公桌上,用另一只手轻揉双眼。“时空管理局那些家伙实在是太神秘了,我在局里上班这些年都没听说过。”

    “你别想着这些,阿狸,一会画几个护身术给刑警队同事,一定要最大程度保护我们的警力。”

    李之繁拿放在抽屉里的一张盖了红章的文件。“我们特调组武器库里的家伙这回终于能派上用场了。”特调组因为其行动的特殊性,虽然部门人员较寡,但对于特调组所需的武器设备,则都是保密级储藏的特殊材质精锐。

    本次案件既然是联合破案,那么刑警队成员的普通武器,对这些能施术布阵的恶徒自然是不够的。特调组需要申请一张特殊调令,幸而之前李之繁出差的时候就申请了调令,这才及时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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