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悸照常上学，时隔一日，书桌上的试卷已经堆成一座小山，桌面被试卷盖得严丝合缝，而陈烬桌面上整齐地摆了两三张卷子。
“？”许悸看着那一沓试卷又瞥了眼陈烬桌子上的试卷露出疑惑“为什么我的那么多？”
“我提前问了试卷，在图书馆的时候写了些。”
“？！”
在许悸震惊的目光之下，陈烬在那沓试卷翻找，抽出一张叠好的试卷。
“看着。”
陈烬手拿着试卷的一个角，往桌子间的空隙甩。一条长且且令人窒息的试卷滚落在地面。
带着独特的书香气。
“生物版风琴本。”
“靠。”许悸震惊之下爆了句粗口，眼睛认真的测量了下长度。
目测一米长。
许悸生无可恋瘫坐在椅子上眨了眨眼睛，缓慢地开口“认真的吗？”
“如假包换。”陈烬摊了下手没什么感情的开口。
“拿出前几天考的英语试卷。”
许悸心烦意乱地在书桌里翻找着，桌肚的东西被弄的东歪西倒，也没见那张试卷的踪影，眼见三线桥要下来了眼疾手快地掏了张试卷装模作样着。
许悸眼皮上下狂蹿，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急。
大事不妙，要死了啊。
“许悸，第12题答案是什么。”英语老师不按套路出牌。
？！
草。
许悸瘫坐在椅子上，垂死挣扎了两下站起来，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陈烬的桌面，上面摊开的试卷写得密密麻麻的。
学霸笔记，总结，看不懂。
按照平常试卷的22题，也就是选择题。
按照英语试卷的蒙题思路，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按以往的数学题蒙题思路，不会就选C。
“我选C。”许悸说的很没底气，音量细若蚊鸣，但陈烬和站在一旁的英语老师听得一清二楚。
一瞬之间，许悸听到了下面的人笑了一下。
许悸“……”
“……”英语老师脸瞬间黑了大片，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这是作文。”
“哦。”
“我试卷找不到了。”许悸愤愤不平瘫坐在椅子上，后背靠在椅背上，两只腿伸直。
“知道，她挖坑故意让你跳呢，她不会让人说作文的。”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救我。”看着我往坑里跳。
“救你了，”陈烬说“我试卷就差摆你脸上给你看了。”
许悸一激动咻地一下背直直地立起来，腿还不小心磕到了桌腿上。弄地“咚”的一声响，引地半个班的人回头看，不免被英语老师直勾勾地盯着。
许悸尴尬地低垂下头，憋着声音说“你没有！”
“你自己看，我试卷都移过去你那边了。”
许悸等三线桥的声音恢复，慢慢抬起头。
确实，试卷早已占满他的书桌，第12题题号被张扬的红色圈了起来，只要自己低下头就能看见。
“哦。”
许悸耳垂烧地一下红了起来，放不下脸，故意找茬。
“我怀疑你拿了我试卷，然后良心不安，给我看你的试卷。”
许悸看向他，发现他又开始刷某本题册了。
“没那么闲。”陈烬不咸不淡地开口，手里的动作没停。“可以给试卷你看。”
“哦。”
许悸咂咂嘴，手却毫不犹豫地把试卷扯了过来。
不看白不看。
不得不说，陈烬的字很好看，英文的角角也带着点微卷起伏，却又不乱。
铃声一响，英语老师挥手示意下课，一半的同学也不管老师走不走，整齐地趴在课桌上睡觉。
徐肆转回头，椅腿翘起，自然而然地停留在半空，手半搭在许悸的桌子上。
“你们怎么双双消失。”徐肆咂摸了下，笑笑“你们有问题。”
“没。我请假有事。”
“什么事，终身大事吗？”徐肆从椅子下下来，转到许悸身后搭着他的肩膀。
许悸仍垂着头继续赶试卷。
陈烬手臂一曲不动声色地撞了下徐肆的手膝。“别动手动脚的。”
“你干什么，你离异了啊？脾气那么差。”徐肆啧了下，白了他一眼。
“离异带两娃，娃是你俩，”陈烬说的很快。
许悸听的有点模糊不清，脑子上挂着个问号，抬起脸看他，然后他听见了陈烬没什么感情地补充“巨婴”
许悸反复咀嚼了下，辨认他们是哪们，冷不丁撞进要发狂的徐肆
“靠。”
“许悸来一下我办公室。”
“好。”没来得及发作，许悸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及指令。
“听三线桥说，你是国外转学过来的？”
“嗯。”
消息还挺灵通。只不过老师也喊老师的外号，还挺融洽。
“学校最近举行英语辩论赛，感兴趣吗？”英语老师叫许纯，年龄接近退休，人和名字沾不上半点关系，上课老谋深算。但私底下莫名有种亲和力。
这个表情，这个话语，跟个模板似的，复制粘贴来的。
许悸发现了个事，每个老师都具备一种让人欲死又欲生的特性。
所过之地，寸草不生。
许悸坐在书桌旁，手里的笔不停地在指尖转悠，然后干脆利落地掉下来砸在试卷上，重复几番，试卷愣是张扬地冒了几个黑点和乱七八糟的线条。
许悸支着个下巴，琢磨着题目，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几下。推送了几个游戏视频。
沉淀。
许悸解开手机打开游戏，抓着手机的手感怪怪的，有种凸出来的异物感，许悸没多想干脆利落地开了把游戏，开局被抓，溜了没几秒就倒了升天了。
许悸不信邪地开了把游戏，选了个平时玩得顺手的角色，一样飞升祭天了。
事实证明，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出奇地糟糕。
许悸把手机壳掰开，一张银行卡顺着机身滑落在桌面上。
“我靠？”
手机短信亮起，会在这里联系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银行卡是给你的。”
许悸怀疑银行卡能装了□□或者监控。能那么精准地在银行卡重见天日蹦出信息。
许悸瞅了亮眼银行卡，算了，就这个厚度。
自己真是疯了。
许悸把手机拍在桌子上，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抓着手机开机仰倒在床上，光速切向后台把游戏划了直奔□□，打了几个字，发送了条个性标签。
[烦。。。。。。。]
许悸沉默了几分钟，越发觉得那条顶端的个性签名有点莫名其妙，删删改改换成了另一条。
[找我无偿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