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墨璃施法控制了全城百姓，一时间他们团团包围了裴府。

    只见他们额间浮现墨蛇咒印，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

    “裴天师，你欠我的债该还了。”，

    墨璃话音刚落，被操纵的百姓如行尸般扑向裴聿，

    他不能斩杀，只能用符咒将靠近的人一一定住，然而终是效果甚微。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裴聿指尖掐诀，九道雷符凌空排布，化作白光直奔墨璃而去，不料竟未伤到她分毫。

    “裴天师，只要你献出小狐狸，我今日就放过你。”

    咋又来这招，真没点新意，动不动就用我威胁裴聿，还要不要脸了。

    “做梦！”，

    裴聿再次掐诀，墨璃随手一挥，百姓突然暴起，指甲暴涨三寸扑我而来，我施法将他们困住，他们不断怒吼，见此墨璃改变了策略。

    她开始控制百姓们互相攻击，一时间集体癫狂，一个刀疤汉子扑向最近的瘦小男子，森白利齿“咔嚓”一声咬穿其喉管，瘦小男子竟未立即死去，半截舌头弹射而出，黏住身边络腮胡男子的眼球生生拔出。

    络腮胡在剧痛中暴起，拿着刀乱砍，场面混乱不堪，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裴聿看着这场景，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墨璃会如此丧心病狂。

    “够了，你有事冲着我来，何苦为难他们。”，裴聿冷冷地盯着她，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滥杀无辜算什么本事。

    裴聿对此嗤之以鼻！

    “裴天师，现在后悔了？千年前何苦为难我，为什么不放我一马？”

    千年前的事情裴聿不知道，若墨璃潜心修道，不祸害苍生，她又怎会沦落到被封印镇压的地步。

    “小狐狸，别傻了，他可不仅仅是害了我，还杀了你，百年前救你，也仅仅是为了还债而已。”

    墨璃嗤笑道，见我不为所动，她施法投射出千年前的画面：

    只见一男子手持雌雄剑欲刺穿蛇妖七寸，不料剑锋却偏转半寸，将一旁护法的九尾狐钉死在镇妖碑上，内丹被剖出，九尾被一一斩去…

    那蛇妖是墨璃，九尾狐是我，男子是裴聿前世。

    我看向裴聿，他一脸震惊，

    “娘子，你可信我？”，想起他掌心狐尾状的胎记与我断尾伤痕吻合，又偶然两幅面孔，每当我遇险时，他都叫我阿绾，神情充满歉意。

    这下子我突然偏向了蛇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