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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的新生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我身体的每一个关节似乎都在喊疼,但奇迹般的,我可以让它们动起来了。适应黑暗后,我扫视了周围的环境——这似乎是谁的办公室,玻璃低茶几上堆着几叠文件,我翻了翻,全是空白页。高一些的实木办公桌上摆着装着花的瓷瓶,看起来像月季花...是假的,花瓣搓起来像粗糙布料的质感。旁边的白板上没有写任何字,附近并没有白板笔,倒是在板槽里找到了一个干净的板擦。门口的立式衣架上有一个挎包,里面有一个皮夹....翻找出了一张青色的名片,上面写着“白苦慈”,联系方式部分的笔迹像被水洇湿过似的,看不清楚。门的上面挂着钟,里面的表针已经停止工作了,显示的时间是12:58。除此之外,这里的地面上还散乱着一些杂物,比如布满灰尘的沙发垫,底下盖着两个旧床头柜,发黄的外皮已经剥落了一部分,露出里面的板材。一台黑色的老旧电话机,上面同样落着灰尘,电话线被剪断了,断掉的那条或许是压在杂物堆底下了,找不到。这里实在太昏暗了些,还好旁边有窗户,蓝色的旧窗帘隐隐透着光,我把它拉开来,却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并非夜晚那样的漆黑,像是用黑色颜料涂抹过的那种黑。光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决定向外探索,试着打开房间门...还好,它不是锁着的,只是动静有些大,打开的时候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走廊里也很黑,向右看去似乎黑的没有尽头...左边则能够望见不远处消防门上头闪烁的红光。地砖非常光滑,一尘不染,与房间内的光景完全不同。我试探性地出门去,打算先看看消防门那边的情况。待到我走近时,发现似乎没什么异样...门是很常见的样式,上面的红光也只是烟雾报警器发出的。门把手很冰冷,握上去比我之前手臂上传来的凉意还要凉,或许我该庆幸我的手还有温度...我按着门把手试图推开这扇门,发现它是锁着的,纹丝不动。突然间我感觉脖子被什么勒住,让我喘不过气,反抗时指甲划过一条很光滑的绳索,却抓不住它,只得硬生生扣进肉里...又是像之前那样窒息的感觉,头比被打满气的气球还胀,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那勒住我脖子的绳索突然松开了,我没有力气支撑身体,便倒在地上,伴随一阵干呕,大口喘着气,一个清澈的女声在身前响起。

    “...这个能杀...是活的,意外收获....”她刻意地在压低声音,我目光逐渐向上移动——一双粗高跟鞋,黑色的紧身打底裤,黑色包臀长裙的裙摆,黑色的长发...女人清秀的脸。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走廊昏暗的灯光使我看不真切她的脸,只知道她手里抓着一条因为过度拉伸而变得扭曲的电话线,显然是刚才勒住我脖子的那条绳。“你没死吧?快起来,要不要我扶你?”“不,不用...我还行。”我挣扎着起身,其间因为地板太滑险些又摔一次,不过还好最后站定了,才看清女人的脸。典型的黑长直,刘海有些长,遮住了眉毛,但她的眼睛,似乎不像是...人的?那是一对金色的瞳,在黑暗中反着光,显得格外明亮,她的眼睛很大,睫毛也忽闪忽闪的,大概是化过妆,还贴着假睫毛。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的面部轮廓有些模糊,总觉得脸皮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或许是我还没从缺氧的眩晕中恢复回来吧。但她的身材很好,服装也显得很合身,恰好能勾勒出身体曲线....

    她拽起我的手把我拉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麻利地关上了门,才开口说话。“这么暗能看清我的美貌吗?还是等出去了再看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把我问的愣住了,我脑袋里的记忆有些混乱,一时间竟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呃,我...

    “白苦慈....”不知为何,我小声念叨出了这个我唯一记得的名字。“白苦慈?...行吧,这名字挺怪的,跟你人一样怪。我叫蒲姗,蒲松龄听过吧,就是那个蒲,姗姗来迟的姗,方便你称呼,叫我姗姗就行。”还不等我反应,她就又接了一句,“哦,我叫你小白可以吧,后面两个字太拗口,通融一下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多危险,还好遇上我了。”

    “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个梦,然后就到这儿了。”

    “忽悠谁啊....这么神秘,不想透露可以直说。”

    “不,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

    “行吧,神秘嘉宾。小白,这儿闹鬼你知道吗?好多可怕的东西呢,邪祟?怪谈?就这类的晦气玩意儿,你梦游到这儿实在是倒了大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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