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战争打响了。
起因是人类在探测半人马座α星时,意外地发现其旁边竟有一颗行星,上面疑似孕育有生命。
奇怪的是,虽然半人马α距离太阳仅仅四光年,人类之前的观测却对这颗行星毫无察觉。
更奇怪的是,正要进行进一步探索时,负责探测的星舰就遭到不明攻击,动力结构严重受损,有三位舰员负伤,所幸无人罹难。
经过一系列调查,正是那个行星上的文明向我们发起了攻击。
这里要强调,对方发起的是主动攻击,而非对一些探测手段有误解,而导致的反击。因为根据发回的数据,那时探测舰还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还没开始靠近行星。
在破译对方的语言后,中微子信号的交流中也证实了,他们极为好战,对一切外来者怀有敌意。
在尝试谈判无果,且科学探测队再次遇到攻击后,人类通过决议,向半人马α行星上的文明宣战。
没有丝毫征兆地,我们进入了战争模式。
“中午好呀。”
同一个地点,但是第二年春天。
时梦不知第几次到这个阳台看我画画了。
楼下的景色仍然有些荒芜,透着早春尚未复苏的气息。但此刻我没有对着外面临摹。这是一幅抽象的星空画面,暗色调铺满的画布上,星球和飞船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
和此前的无数次一样,她一下就看出了我的画中所想。
“你在担心吗?战争……也是宇宙探索的一部分呢。”
我沉默了一会。
和风吹过。春日的空气,和淡淡的阳光一起,感觉比几周前要温暖一些了。一只麻雀扑棱着飞到护栏上,捋捋翅膀,转转脑袋,又扑棱着离开。
我偏了偏头,迎着她的眼神看。说来可笑,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她对视。她的眸子很清澈,双眉微挑,透着女生特有的、略显矛盾的温柔与张扬。
“时梦,这次,你说得并不全对哦。”
我故意顿了顿,笑了一下。
“我在想,我画出来的飞船,这次又该飞得多远呢。”
说着,眼神不由得移向淡蓝色的天空。一丝云彩飘过。
此后,我的工作收到了更严格的保密要求,行动被限制,接触的人也被监控,仿佛一个危险人物。
当然,我没有太多怨言。
我确实是很在意这份工作的。根据我的画建造的星舰,有七种型号已经服役,或者进入试航阶段。这一技术进步给了人类舰队相当大的自信。因此,知情的高层军官们也很看重以我为中心的战舰改进计划。
不过,这也意味着我的生活变得更无聊了。
工作之外,我仍尽力抓住每一点自由的时间,画我喜欢的画。
虽然到那个阳台上画画的机会少了,但每次抽空到那儿,时梦总是会来看。于是,这成了我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一抹亮色。
在那一次变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