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尸符?”书湖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
眉头都跟着一皱,随后好奇的追问。
“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都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要你看的《妖世录》你看了没有?”
冰夷的这么一问,书湖顿时就闭嘴不语,抓耳挠腮去了。
冰夷也是丝毫不惯着,一记爆栗就砸在了书湖的脑袋上。
疼不疼书湖呲着牙闭着眼捂着头,使劲儿捱过去,半天没出声。
“平日里就要你多看看书!你就是不听!连‘控尸符’这样简单的符都不知道!以后出门在外,千万别说我认识你!”
冰夷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思进取的下属,气的不想说话!连训责的话都不想说了。甩手丢出一记冰刀,再一收只见一只精美的冰晶刀刃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兵刃尖上扎着一片明黄色的符文。
只是已经被血渍污染了,看不清上面的符文是什么。
“没错,就是‘控尸咒’。只是这样古老的符文现在已经鲜少有人知道了。”
冰夷微皱着眉头,并未再说下去。
“那就是说不是负山那老东西搞得鬼?!”书湖显然有些疑虑,不解的看着冰夷问道。
“也不一定,兴许是他在什么地方淘来的新帮手也说不定。"
"那这个帮手是什么来历?厉不厉害?!控尸咒好像很厉害似的,刚刚那黑影......等等!老大!你是说!你是说......我刚刚是在和一只狗打架?!然后还差点被它给掐死?!!”
书湖似乎突然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嗓子里发出了类似尖叫的疑问。
书湖可以接受被打败,可前提是对方不能是一只狗!还是一只死狗!!
“你能不能小点声?!”冰夷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眉头皱的更紧了,有些不悦的警告书湖。
“老大!你快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书湖显然被这一事实打击的不轻。
“行了!被‘控尸咒’打败不丢人!”冰夷打算让书湖换个想法安慰着书湖,可书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被一条死狗打败’的悲伤里,无法自拔。
冰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扶着额头放弃了挣扎。
只见冰夷手掌一握,掌心那扎着符文的兵刃就那么水灵灵的消失在了冰夷的掌心。
地上的行李箱里的血淋淋的尸体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书湖看了一眼空掉的行李箱,哭的更大声了。
冰夷似乎已经完全不理会哀嚎的书湖了,起身准备离开。
本以为书湖还在悲伤中,哪想到冰夷才走两步,书湖就也跟了上来,还一脸幽怨的问道。
“老大!你怎么走了?我还没哭完呢!”
“......”
“老大,你等等我。等等我!”
冰夷完全没听见一样,跨步离开,书湖就那么哭着嚎着跟了上来。
两妖路过钱承欢时,并未说话。
直到冰夷已经完全越过了钱承欢的身体,这才听见她开口。
“二位能带上我一起吗?!”钱承欢闭着眼睛皱紧眉头,双唇紧闭,显然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口的。
冰夷并未作声,倒是看似还在伤心自己被一只死狗打败的悲伤中的书湖一下子止了哭声。
“钱小姐愿意跟着我们走了?不怕我们了?!”书湖似乎一下子从悲伤中解脱了出来,恶趣味作祟,钱承欢特别想提一提刚刚书湖被一只死狗掐脖子的事!
奈何对方是妖,眼下还要有求于他们,钱承欢很识时务的没有出口回怼。只是悻悻然的低下了头。
“再不走小心还有行李箱出没哦!”冰夷连停都没停,也没有对钱承欢的请求做回应,钱承欢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看着冰夷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直到书湖拉上钱承欢的手臂,一起走,钱承欢的心这才终于踏实了下来些许。
看着冰夷的背影,以及挽着自己手臂的书湖,钱承欢竟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很平静很安心。
“早就说过了,你跑不过我们的,你还不信!”
书湖自信满满的炫耀口吻。
“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钱承欢根本就不记得书湖有说过这个。
“那你现在知道了?!哎呀,总之,以后跟着我和老大,肯定保你没事啦!别担心了昂!”书湖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这点钱承欢倒是没怀疑过,毕竟刚刚就已经证明了,要不是自己瞎跑出来,或许都不会有刚刚的事情。
“刚刚他说的控尸符是什么东西?很厉害吗?”
“……呃!再厉害能有我们老大厉害吗?!还不是被我们老大给揍的服服帖帖!”
书湖听见钱承欢的问题,第一时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前面不远的冰夷,见其没有反应,这才扯着嗓子回答,一边说还一边观察冰夷的状态,见对方确实没回身参与一人一妖的聊天中,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
“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控尸符的事儿回去给你说!现在开始,不要再问控尸符的事儿!”
书湖似乎还在忌惮冰夷刚刚提到控尸符时,看见自己一脸茫然冰夷那嫌弃的眼神。
不想再被冰夷因为不爱看书而遭到数落的书湖,立刻小声对钱承欢嘱咐道。
“哦哦,好吧。”
“那,你老大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喊老大吧,况且我也想知道救我的妖叫什么?”钱承欢说的这个倒是不假,钱承欢到现在只知道这个四不像叫书湖,可他的老大叫什么,又从哪来的自己就一无所知了。
“他啊!他叫冰夷,是个大妖,能力强悍,脑袋也好使,就是脾气不好,总爱生气!动不动就爱冻人!……不是,冻妖!冻妖才对!嘿嘿。”
“冰~~姨~?”钱承欢嘴里说着这两个字,一时间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估计也是觉得,堂堂的大妖,定然不会用这么不符合身份的名字,可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叫错了名字可就尴尬了。
“对!就是冰~夷~。好听吧?!”
书湖说的抑扬顿挫,把‘冰夷’两个字说的尤为突出。
听得名字的主人直头疼。
“取自‘径传寒令舞冰夷’中的冰夷,钱小姐可晓得?”只见冰夷只是将眼角余光向钱承欢的方向瞥了瞥,并未回头,淡淡说到。
钱承欢上学的时候最烦的就是古诗词了,老师天天完背,结果钱承欢是前脚背要后脚就忘了,除了几首耳熟能详脍炙人口的古诗,钱承欢是再多说不出一首古诗词了。
知晓是肯定不能知晓了,钱承欢也不打算撒谎,默默的轻轻地摇了摇头。
冰夷心中了然,再未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