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海棠

    魏倾源:念小姐当真是容貌生的极好,粉雕玉琢,海棠醉日,本王心悦你,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男子的声音极低,仿佛是骨子里的魅,那种勾人心魄的声音,不似在军营里生活的,更像是夜夜在耳边唱曲儿的“男宠”!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么低俗的想法,无意冒犯,无意冒犯,念融在心里默念,缓了缓念融才略略张口,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念融:臣女福薄命小,着实不配为殿下良人,殿下乃我国功臣,当配得上比小女好千倍百倍的!

    她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堂堂广念王竟然“逼婚”,不过这么说也不恰当,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若想要权要钱攀上广念王这根高枝,又未尝不是个机遇,但广念王的意思又会不会是陛下的意思呢,毕竟伴君如伴虎,皇上的意思谁又能全然定夺,当然这个时候若是有个傻子试探试探就好了。

    果然傻子来了。

    唐春琳:殿下,小女唐春琳,虽长住盛城,但每每听到殿下的英勇事迹,总也跟着愉悦,小女对殿下仰慕以久,不知可否长伴您左右。

    虽面上不显,但在座各位都对这个敢于“自我鉴赏”的女子渡上了一层“傻子”的面纱。

    魏倾源:唐、春、琳,

    男子将这三个字着重的咬读着,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能细微听得出语调的声音比正常说话时“狠”了,不过倾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倾源:你也上前来!

    魏倾源每念一个字,下面的人便揪了一次心,纷纷对面前的“傻子”不禁改观了几分,难不成这“傻子”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早知如此,也让自己的女儿也去了,众人心里演了不知几场戏了,但总归都揪着心。

    唐春琳走到薄纱前,手都已经要探进了薄纱……谁料男人开口了,不同于前面,这次开口是带这重重的阴鸷的……

    魏倾源:我何时允你进薄纱了?你这张脸定是用了不少胭脂养出来的,若哪天被毒蛇咬了,只能等着发烂发溃,你是否还会有今日的自傲?!若真有那日,本王还还真不介意向唐大人将你讨来,送到窑子里,唐大人本王奉劝你管好家宅内务,既然已经有了一个痴儿,就更不会希望还有一个毁容的女儿吧。

    不论谁听见这话,都会不寒而栗,唐春琳自然也是明白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吓的哆嗦着身子抖着直到跪下,渴求着面前的男人放了自己,她不敢抬头,只凭刚刚的直觉,她能感受到男人侵略的目光仿佛透穿了自己的赤裸,每一道向她望来的目光如寸寸刮骨刀,割着她最后的尊严。

    看着这略微呆滞的空气,皇上发话了。

    魏琏:皇叔,到此为止吧!

    男人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又将视线对上了念融。

    魏倾源:我娶你,可保你念家世代繁荣昌盛,若不嫁我念家破灭也只是时间问题,你应当知道我有说这句话的权威,你若有什么愿望也可提出来,我自当尽量满足。

    不是错觉,只要这个男人一跟自己说话,就像进了温柔乡,但自己跟他素不相识,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念融:殿下,为何执意要我?

    魏倾源:你若嫁与我自然会知道。

    这男人根本就是不讲理,但念融凭借跟世家小姐相斗的经验也并不想跟面前的人纠缠下去。

    念融:殿下刚刚说,臣女有什么心愿自可以向您提,不知现在殿下可否满足?

    魏倾源:自然!

    念融:臣女听说淀北曾培育出了仅有的一株绿海棠,若殿下能将它折一枝在臣女及笄时赠与我,那我便心甘情愿的嫁与殿下,不过殿下要臣女及笄前两日出发,不然即使是殿下臣女也是不愿意嫁的。

    魏倾源:我答应你!

    皎月将心思埋在云里,只留了一片光照着墙角窝着腰的猫儿……

    软榻上的娇娇儿,没了睡的心思,乌柔的发丝隐在夜里,不经意的洒在娇美的身躯上,没了微烛的束缚,只挂了件肚兜,将颈窝埋在了锦衾里,今日的事对念融来说简直就像一场梦,如果说唐公子语出狂言要娶自己是因为有些病,那广念王怎么说?难不成真的要靠念家夺权篡位?本来自己就不怎么爱想事,这到好了,一下子快将自己绕进死胡同了,罢了罢了别想了,明日爹娘可定要问个清楚的,还是先睡觉吧!念融心底慰着自己。

    风儿托着玉兰的香打着环儿,将夜的那一抹安,送进了念融的梦中……

    流安桥是盛城屹立百年的名桥,同样也是少男少女把欢儿撒的情圣之地,这座桥上可是成就了无数才子佳人,我怎么会在这念融在心底疑惑着。

    诶诶姑娘,我,我这有姻缘一线牵的红绳,将你心中所想的如意郎君告诉我,我定能给你找来!这人张着一副坑蒙拐骗的样,念融作罢就要走,谁知这人竟不依不饶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像是自己不说,他就不罢休!

    念融:好!我同你说!我念融要嫁,必要是银鞍白马,才梳横溢,在那流安桥头,一袭清雅风衣,只为我折花,还只许与我相伴一生,你真能给我牵到?

    当然,不信你往那看,话罢,只多了一根红绳在念融手中,那人却散在人群中不见了……

    念融顺着他说的方向望去,离奇的是不仅刚刚那人不见了,就连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没有了,流安桥周遭栽的树全都变换成了一树树海棠,莹剔的颤放,簇朵朵的压着枝段,翠波色的绿散成瓣儿,拥着满色的娇粉,流安桥的那头正有人牵着一匹银鞍白马,手中轻握了一串儿绿色的海棠,念融只略微瞧了一眼那男子的容貌,倒被一声施主打断了,霎时满树的海棠搅在了空中,捻成甜,念融转头探去。

    念融:老和尚,是你啊!

    和尚:施主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几年前同你说过什么?

    念融:记得,海棠先于玉茗前,玉茗葬于海棠后,刚刚那人不正挟了一枝海棠么,您为何阻我?

    和尚:几年前,我同施主说过,前世施主与我有有恩,所以今生我赠了施主两份缘,可天机大道,也只能是一场正缘,一场孽缘,施主今生之事我无权干预,正缘孽缘也只在施主的一念之间,施主你该醒了,醒后能记住多少,还是要看你自己,只怕别像上次无功而返!

    念融: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没有记住?

    和上:梦中之事终究虚幻,天机道不破,道不破!

    念融从梦中消散后,老和尚向远处探去,满树的山茶倾瀑般簌烈的凋落着,身后不知何时冒出的小和尚寻着老和尚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他开口去问,老和尚只回了一个字“缘”!

新书推荐: 关于我暗恋的人是白无常这件事 春将然之侠义如刀 山海妖兽都在等我倒追黑猫老婆 反派的表妹 白莲花调教指南 远山乔 七日见白鸟 晚风吻过梨 寒极点 老实男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