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死了。
…………
梅香阁内
淡紫色的纱幔飘飘,珠串点缀着整个空间。
楚嫣缓缓睁眼看着周围的环境感到陌生又熟悉,她手上粘乎乎的是血,带着好奇心往里看去,一张血淋淋的脸出现在面前,他的嘴张到了下巴眼里还在流血。
是人还是鬼,不怕不怕,她拍拍胸口。
紧接着轻盈的脚步声靠近,一群人纷纷涌上来看热闹。
一时间流言蜚语起,“楚小姐不是病怏怏的吗?她竟后做出这种事。”
别乱说,小心你的舌头不保,有人在后面提醒他。
他连忙捂住嘴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有说。”
你是瞎子也是聋子,快过来我扶你。
半刻钟后,一位女子身穿交领褥裙,她双手提裙一步跨过门槛走到我面前。
我看呆了,这不是阴魂不散绿茶的妹吗?她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姐姐你没事吧!她眼里含泪,我见犹怜的。
我没事,妹妹别担心。楚嫣面色憔悴的看她。
“姐姐你……”她话音未落,身后就咳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一身黑长袍,袍上绣着合欢图站在门外,冷冷开口道:“夜黑风高,各位请回吧!”
大家识相的离开,屋内只剩下我和他。
我穿上衣服说:“江总管不走吗?想留下喝口茶。”
大小姐我不喝茶的,侯爷他叫你过去。
说完,他夺门而出。
楚嫣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的说:“什么狗仗人势的东西,竟敢如此说话,他奶奶的咋还没死。”
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没什么,你收拾一下,我去趟书房。
好的小姐,这里就交给我。
楚嫣根据原身的记忆走在长廊上,外面飘着雪,冷风吹过些许凉意。
书房就在眼前,她伸手敲门,里面的人说:“进来把门带上。”
楚嫣推门进去,只见他披着华丽的大衣,轻扰衣袖为她倒茶。
过来坐吧!他的语气如履薄冰,没有丝毫温度。
楚嫣坐在软榻上,她拿起白瓷杯吹了几口气,喝了一口说:“父亲深夜叫我来此所为何事。”
他说:“刘员外他死了,闹得满城风雨,你去趟衙门吧”
楚嫣抬眸看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了。”
—
此时已是三更天,她独自绕着台阶行走,月光洒在地上,如银色的绸缎般柔软。
车夫撑着伞走来说:“大小姐这儿风大,快上马车吧!”
嗯好,楚嫣坐进马车内,她靠在窗边看着路边的景色,是一排排的柳树,他们随风飘动着。
没一会马车停下,车夫轻声呼唤着她,“大小姐我们该下车啦!”
楚嫣一步走下木梯说道:“你就送我到这,我先进去了。”
大小姐官场黑暗,你可要小心点。
楚嫣望着他笑笑,她转身往里走去,高堂上无人,身旁的衙役口中念念有词,地下跪着少女一袭白衣披发,她泛红的双眼,微红的鼻头看着我。
我柔下语气说:“裴小姐请节哀啊!”
她冷笑一声说:“哼!拜你所赐。”
裴小姐心里不好受,别把我当枪使好吗?
她秀眉拧出一抹不悦,肃声回我,“你什么意思。”
“我字面意思。”楚嫣邪恶一笑。
你给我等着,她用手指着我。
史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他说:“季大马上到,你们别吵了。”
这一刻,你看我,我看你,互不相让的。
时辰一过,史官发言,“季大人到,罪犯楚嫣还不下跪。”
楚嫣:“?”我成罪犯啦!
他从朝屏风后走来,身穿朱红色的官服,头戴乌纱帽端坐在高堂上,惊堂木一拍,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一一道来。”
小女子裴思倩,状告侯府千金楚嫣,她杀我父亲,意图私吞钱庄。
县官神色平静的说:“罪犯楚嫣你可认罪。”
“大人我何罪之有啊!”楚嫣内心镇定,在镇定。
裴思倩紧紧捏着衣裙,硬声道:“大人她在狡辩,你切莫听信。”
你的意思是,她在说谎,你可有证词呈上来本官看看。
裴思倩拿出供词呈了上去,衙役接过放在案桌上,县令打开看了看,说道:“楚嫣铁证在此,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大人请听我说,昨夜刘员外来找我,所谓钱庄之事,他和我说:“如今你我皆为鱼肉,怕是活不成了。”
我说:“怎么快就有人要灭口了。”
他没回答我,长叹一口气,之后的事情,我记不清了。
看来这里面有误,裴小姐虽有供词,却描绘不清,你一句话点醒本官。
他一拍堂木说:“此案涉及官员,容本官查清,并禀告朝廷,在做打算。”
“大人……我。”裴思倩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裴小姐你请放心,本官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谢大人了。裴思倩不敢再多说,生怕惹怒了他。
本案到此为止,三日再审,来人将罪犯楚嫣押入大牢。
楚嫣:“…………”她无罪还要关局子,谁懂啊!
李铺头上前押下她带走,走了一段路,到牢房门口,他和看守人说:“这是重要罪犯,你给她单独关一间,待会大人来询问。”
好的,李铺头。他一把拽过我,就往前走去,深长不见底的地牢,无数的人在喊,“我好冤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楚嫣吓得直呼:“什么妖魔鬼怪,通通给我滚开,本小姐南摩转世,尔等莫要狂词。
他们瞪大双眼看着她,“楚小姐疯了,快给她关起来。
楚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