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时,林遥知只把这个当做一个玩笑话来听。
宋诚砚回去之后,心中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听见院外沙沙的扫地声,宋诚砚探出头,看见绣球在打扫庭院就走出来问:“绣球!有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那是什么,你可以帮我解答疑惑吗?”
绣球听见宋诚砚在问她,照样地扫说:“殿下,什么事,我知识不多,有些事去问一下林大人可能更清楚些!”
“不行!”宋诚砚立马否决,这举动到让绣球怀疑宋诚砚干了件坏事不事不敢说。
扫地的沙沙声没了,绣球抬起头疑惑的问:“殿下,是什么事?”
宋诚砚这时候又不太想说出口,这件事情就像把自己内心所欲所求给说出来,有点难为情,但又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或是说自己有了不好的心思。
可是他又很想知道这种心情到底是什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林大人……现在是我的师傅,但是我的内心总是很烦躁,就比如见到林大人,心中就很开心,但如果不见到,心中就无比失落,再者又或是见到她和其他人在一起,感觉心中有一股气堵着,即便是她的手下也很生气,但这件事情我不敢跟师傅说,我害怕她会讨厌我,所以……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绣球细细思考着,心中也早就有了答案。她六岁时就开始看着宋诚砚的长大,也就是在当年,他的母亲才把他生出来。那年,他母亲死了,她可算得上是比他的亲生母亲还要看透。
“用京中的流行语言叫做‘心上人’。”绣球轻笑着,看着宋诚砚的反应,觉得特别搞笑,竟爱上了自己的师傅。
宋诚砚听到这个回复,心中也有点懵,什么叫爱,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师傅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所谓的“爱”是什么,只知道当时他被人欺辱着,对上她的视线,让他感受到了一个词语,也是他刚学的一个词语“一眼万年”其实这个词语还有另一个近义词,那就是“一见钟情”,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什么……是爱?”
绣球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她又没有经历过,自小就在深宫中哪有心思呢?但还是凭借自己的理解说:“每个人的感受是不同的,或许这得你自己发觉吧!”
“得自己发觉……”宋承砚口中呢喃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心思越来越如绣球所说的那样,他也面对了自己的内心,不过……他们是师徒爱不可能的。
也正因如此,这个道理,他也是明白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连看林遥知的勇气也没有了。
就这样子草草的过去三年,
草草的成年礼,
当年草草的爱,
似乎这几年都很潦草的过去了,不过这草草的爱却一直留到现在,当年骨瘦如柴的人,如今竟比林遥知多出了一个头。
他对她的爱迟迟不敢开口,每日如此,一直到一次干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