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墨燃和楚晚宁隐居南屏山已有三年了,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多,墨燃早上起床打开南屏山的小木门,雪竟以堆到了他的小腿肚,好在他脚上蹬了双皂色长靴,不然袜子得湿个透。
楚晚宁醒来后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墨燃躺的位置只有一丝残留的余温,他心下诧异,披了件大氅来到屋外,一眼便瞧见了白茫茫的雪地中的一抹高大的黑色背影。
以南屏山小屋为中心方圆三米的雪都被扫了个干净,昨晚雪下得那么大,也不知道墨燃扫了多久才扫了这么多。
楚晚宁放缓了脚步,来到墨燃的身后为他披上自己的大氅。
墨燃吓了一跳,倏地转过身来,看到来人是楚晚宁,紧绷的肌肉顿时放松下来,手中的扫帚被扔到一边儿,下意识握住楚晚宁的手,想给他暖一暖,只是他忘了自己在外头扫了这么久的雪,手早就冻得没比雪的温度高多少了,他冻僵冻红的双手感受到楚晚宁手上的温热,怕冰到楚晚宁,又悻悻地收了回来。
只不过才收到一半,便又被楚晚宁握在掌心。
白衣被寒风朔雪吹动,楚晚宁的耳尖染上一层薄粉,像雪地里独开的一朵海棠花。
墨燃略微低头,温热的唇瓣吻上那朵只为他一人而开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