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不大的密室,里面有微弱的亮光,许清月走了进去,须臾,门便关上了。
许清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有这密室中有一排排架子上,架子上放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她粗略的数了一下,足足有几百箱。
许清月打开离她最近的箱子,一打开,就见里面是满满一箱金闪闪的黄金。
她打开几个箱子,发现都是黄金。拿出一块来,仔细瞧着发现上面并没有印记。
这唐叙的府邸看着寒酸,原来都藏起来了。
可是,他一个知府,怎么会有这么多数量的黄金?
那日她到这青州时,无意间听见青州的老百姓们都在夸这位知府体恤百姓,这些也不像是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而来的。
难道——
她的脑中忽然想起什么,不禁后退了几步。
恰好后背撞到个硬的东西,许清月才觉得肩头有些疼,她转身时,便瞧见一个不大的匣子,上面竟挂了锁。
许清月狐疑的瞧着这个小匣子,摸出银针打开了匣子。
里面竟然是一本账册,许清月将那账册拿了出来,翻看了起来,只扫了一眼,便大吃一惊。
这——这——这是一本有关金矿产黄金的账册。
里面详细地纪录着金矿的黄金的进出。
许清月赶紧合上账册,将那账册放入怀中。随即又将匣子给锁了。
她从最里面的箱子里拿出一块黄金也一并放入怀中,这个得带回去给阿兄瞧瞧。
做完这些,她将这些箱子的盖子盖好,转身往外走。
当她走到门前,发现门上光滑无比,她仔细摸索着,就见左边门上有个凹槽,她按了下去,那门便打开了。
许清月走了出去,待她走出密室时,那门又合上了,许清月大步朝着书房门口走去,她趴在门上听了听,发现并没有声响,随即闪了出去。
见四下无人,便将门上的锁又锁好了。
随即朝着院外走去,来到一棵枣树下,一个纵身越上树梢,既而上了院墙,须臾,便消失于黑夜之中。
许清月来到一个巷口,忽然,几个黑衣人从一旁的院墙上跳了下来,将许清月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声道:“将账本留下,可以饶你不死。”
许清月心中大吃一惊,面上却是带着冷笑,“若我不肯呢?”
黑衣人握住手中的刀,迅速朝着许清月的面门而来,口中道:“那就要你死!”
许清月迅速抽出软剑,一个翻身躲避了黑衣人的刀,随即一个纵身便来到黑衣人的身前,剑尖直指黑衣人的喉咙,黑衣人见状,忙侧身躲避,却还是晚了一步,那剑尖跟长了眼睛似的,调转方向刺破了那人的肩头。
黑衣人吃痛后退了几步,他望着身旁的其他黑衣人吼道:“还愣住这里做什么,快不杀了这个女子!”
“是。”众人齐刷刷朝着许清月的方向而去,许清月手中的软剑挽了一个花,在那些黑衣人中间游走。
然而,她先前受伤,元气大伤,体力渐渐不支,须臾,肩头便被其中一个黑衣人划破了衣袍。
许清月咬牙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人,好意思吗!”
然而,众人见她受伤,士气大涨,众人手上的刀更是朝着她的要害而去,许清月艰难对抗着。
这么打不是办法。
她得想个办法脱身。
他们人多势众,这么打的话,她不可能有赢的机会。
何况,账册还有一锭黄金都在她的身上,就算拼了这条命,她也不能被这些人抢走。
她从怀中摸出几根银针,趁机飞了出去,银光一闪,瞬间没入几个黑衣人的心口处,下一刻,就听见这几个黑衣人的惨叫声,紧接着便跪倒在地,口中溢出了鲜血。须臾便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众人见她如此厉害,便不敢再靠近。
先前被她的剑刺到了肩头的黑衣人见状,忙道:“你这贱人,果真狠毒,弟兄们,别怕,她如今已没有了暗器,气息也不稳,我们再加把劲,就能杀了她!”
许清月听了这人的话,唇角勾起冷笑,“你们休想!”
“那就试试看!”说完,黑衣人便挥着刀又朝着她的面门而去,许清月冷眼瞧着,将要侧身躲避时,忽然—— 在靠近她时,从他的袖子中飞出一个暗器,许清月大吃一惊,将要躲避时,可是那暗器的速度太快。
“哐当——”那暗器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挡了出去。那暗器瞬间就没入不远处的青石板上。
紧接着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看谁敢伤害我妹妹。”
下一刻,许清月的身前便站着一个男子,那男子将许清月护在身后,随后抬脚一脚就将那黑衣人踹倒在地。
“阿兄,你怎么来了。”,许清月上前一把抓住了许桉然的袖子。许桉然闻言侧头拍了拍她的手,“我再不来,你就要被这些人欺负了。”
“阿兄——”
许桉然抬眼瞧着面前数十位黑衣人,冷声道:“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多来一个也是死,你也是来送死的?”
许桉然:“那就试试看!”
“是吗?你们这么张狂,是谁派你们来的?”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黑衣人的身后传来,黑衣人皆回头望去。
就见一个浑身带着肃杀气息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众衙役正站在黑衣人约莫一丈的位置。
许清月猛地听见这个清冷的声音时,她微愣在原地,待瞧见那人熟悉的眉眼时,口中喃喃:“季——大人。”,她的声音很轻,她以为那人没有听见,却见那人朝着她的方向望来,却没有说什么,随即又收回了目光。
而站在许清月身前的许桉然眉头挑了挑,声音不大不小,“季临?”
黑衣人见对方人多势众,其中一人道:“走!”
清冷男子身后有一人走了出来,“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说着就朝着开口的黑衣人袭来,两人打了起来。
许清月瞧了一眼,发现竟是长风。
长风怎么来青州了?
许清月正疑惑着,就见季临身后的衙役也朝着长风身旁的黑衣人围去。
不多时,那几个黑衣人便被他们给拿下了。长风脚踩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脸上,冷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瞧见那人的口中溢出黑色的血来,长风心下一惊,忙将脚从那人的脸上挪开,蹲下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口中都是血,须臾,那血便大口大口地涌了出来。长风骤然起身,一抬眼就瞧见其他几个黑衣人的口中皆溢出黑血。他忙冲着季临的方向喊道:“公子,这些人竟然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药自尽了。”
许清月听见长风的声音,忙快步走到离她最近的黑衣人,见这黑衣人的口中也是溢出黑血来。
她蹲下来,仔细翻看,起身才对着不远处的季临道:“大人,他们确实已经死了。”
季临见许清月没有受伤,心下便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还是冷冷的,“嗯。”,转身就对着长风吩咐,“将这些人处理干净,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是,公子。”
他说完,便来到许桉然的身前,“许大哥,你没事吧?”
“多谢季……大人的相助。”,许桉然摇了摇头,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
“许大哥,言重了。”
许桉然一回深时,却发现许清月不见了,待发现她时,就觉得眼角抽了抽。
就见许清月跟在季临的身后,急切道:“季……大人,你怎么来了?”
季临依旧是冷着脸,许清月仿若没瞧见一般,还是凑到他跟前问道:“大人——你瞧见我给你写的那封信了吗?”
季临还是不理她。
她还有脸提那封信,留下一封信,一个人就偷跑出来,来了这青州,这些日子,他得有多担心她,要不是长风书信来报,信中说了她已找到许大哥了,不然,他就真的会马不停蹄地赶来这青州,将她在身边绑结实了,省的她到处乱跑。
许清月见季临的脸越来越黑时,也不敢再问,她知道他定然是生气了,否则也不会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她小心地上前拉住季临的衣袖,小声道:“季临,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会不辞而别了,我发誓!”说着伸出右手作出要发誓的手势来,季临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还是没理她。
这男人也跟小气。
她都这么哄了,怎么还是没用?
许清月有些懊恼。
这时,许桉然从她身后喊道:“月儿,走了,回客栈。” 说完,就拉着许清月的衣袖就要走。
许清月被许桉然拉着走,走了没几步,她便回头冲着季临喊:“大人,你今晚要与我们一道住客栈吗?”
等了半晌,季临的声音才飘来,“不必,你先回客栈。”末了,他的视线望着许桉然道:“劳烦许大哥照顾好她。”说着,便带着长风与那些衙役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许清月瞧着他身姿挺拔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眶有些红了,“阿兄,大人他生我气了。”说着,她拉着许桉然的衣袖重复了一句,“阿兄,怎么样呀。”
许桉然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我要是他,估计方才就要将你抓起来打一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