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完铃木绫子兴致勃勃地安排宾客在山里围猎,这片场地已经经过清场,铃木集团也请了专门的人进行安保,确保宾客玩得安全与尽兴。
众人带着些许期待与兴奋,踏上了这片山林。毛利兰跟在队伍中间,微微皱着眉头,她今天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黑羽快斗则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在她身旁,时不时侧头观察她的神情,轻声说道:“小兰,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要是害怕的话,就跟紧我。”
本堂瑛祐好奇地东张西望,手中紧紧握着猎具,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感。世良真纯一脸冷静,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锐利,她在留意着山林里的动静,准备试试自己的枪法,在这次围猎中拔得头筹。
进入山林深处后,园子开始分组,她狡黠地一笑,故意将毛利兰和黑羽快斗分在一组,还眨眨眼说:“你们俩可要好好配合哦。”毛利兰的脸微微一红,黑羽快斗却只是笑着回应。
他们这一组在山林里缓缓前行,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突然,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异动,黑羽快斗立刻警觉起来,伸手拦住毛利兰,低声道:“先别出声,有情况。”
就在此时,一只野兔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快速地向另一边奔去。本堂瑛祐在不远处看到后,兴奋地大喊:“快追!” 然后便冲了出去。
然而,在追逐野兔的过程中,黑羽快斗发现周围的树木上似乎有着一些奇怪的标记,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像是某种指引或者暗示。
他心中疑惑,停下脚步仔细查看。毛利兰见状,也凑了过来,疑惑地问:“快斗君,这些标记是什么?”黑羽快斗摇了摇头,表情凝重:“不知道,但我感觉这不是普通的记号。”
疑惑之际,几声枪响在山林中回荡起来,然后是人的惊呼、恐惧声传了出来,那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毛骨悚然。
毛利兰不自觉地靠近黑羽快斗,黑羽快斗顺势将她护在身后,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低声说:“有情况,先躲起来,观察情况。”
毛利兰与黑羽快斗隐匿于草丛中,周遭静谧得唯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如鼓点般打破了平静。毛利兰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一双美目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刹那间,一个银发男人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野。
是他!毛利兰的双眼瞬间瞪大,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见了来自往昔的恶魔。多年前那段被绑架的惊悚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那些痛苦、恐惧与绝望的片段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还有曾被当作交换人质的雪莉小姐,自那之后,她便陷入了无尽的梦魇之中。每一个静谧的夜晚,往昔的阴影都会如鬼魅般悄然浮现,将她紧紧缠绕。多年的时光在指尖悄然流逝,然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却仿若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她心间,始终无法弥合。
她时常在黑暗中惊醒,冷汗浸湿了被褥,脑海中不断闪回着当时的场景,那种无力感,那命悬一线的紧张与恐惧,如同尖锐的刺,一次次地刺痛她的灵魂,使她在痛苦的回忆里不断徘徊,难以挣脱,更难以重新拥抱内心的安宁与平静。
现在她终于见到始作俑者了,她屏住呼吸,抓住机会,如猎豹般迅猛,瞅准时机,自草丛中闪电般窜出,身姿矫健,毫不犹豫地从侧方踢腿攻击出去,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琴酒。
琴酒的撤退计划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彻底打乱,他那久经沙场、多次在生死边缘游走的经历,让他对任何危险都练就了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反应。
就在毛利兰的攻击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他的身体像是精密的机器一般,迅速做出反应,紧急暂停了前进的步伐,以毫厘之差惊险地避开了毛利兰从侧面发起的凌厉攻击。
“是你!”待身形稳当之后,他那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眼前之人,立刻认出了这个几年前就与他有过纠葛的毛利兰。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毫不犹豫地抬起那只握着手枪的手,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毛利兰,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没想到你还活着,或许这次真的要让你去见上帝了。”
“砰砰”,两声清脆而突兀的枪响,瞬间划破了空气,无情地打断了琴酒的既定计划。他那如狼般警惕的双眸,立刻如雷达般迅速地朝着四周扫视而去,试图找寻开枪之人的踪迹。
就在此时,黑羽快斗宛如一阵疾风,快速从草丛中飞奔而出。他身姿敏捷,几个箭步便来到毛利兰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猎枪稳稳地指向琴酒,那冷峻的面容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也是练过射击的,如果你开枪,我的枪也不会慢。”
三人僵持在原地,伏特加从琴酒身后匆匆赶来,他看了一眼现场,旋即凑近琴酒耳边低声说道:“老大,行动失败了,人还活着,他们追过来了,我们先撤吧。” 琴酒面色沉郁,紧抿着薄唇,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他微微点头,在伏特加的掩护下缓缓向后退去。
毛利兰看着线索要再次中断,本能地想要追上去,却被黑羽快斗一把拉住。她焦急地对着琴酒大声喊道:“雪莉小姐她怎么样了?”
听到雪莉这个名字,琴酒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冰雪仿佛在刹那间融化。但很快,他恢复了冷漠,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她已经被处决了。”说罢,便消失在了毛利兰的视线里。
毛利兰不敢置信,她想扒开黑羽快斗追上去问个清楚,但是却被黑羽快斗一把拉住,他双手钳制住她挣扎的胳膊,冷静地回道:“不要追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毛利兰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她双手捂住脸,不想让眼泪留下来,也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
她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泪水顺着手指缓缓滑落,无声地滴落在衣服上。
黑羽快斗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他伸出手想要安慰毛利兰,却又想起两人不尴不尬的关系,又停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无助的毛利兰,他想起当年从海水中救起她的场景,他再也忍不住了,将毛利兰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我看到他听到雪莉名字的时候的感情变化,他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而且,要是想处决的话,也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绑走她了。”
然而,毛利兰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自顾自地哭泣着。
就在这时,园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小兰,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紧接着,世良真纯的声音也在周围响起,她们似乎都十分担心毛利兰的安危。
毛利兰轻轻推开黑羽快斗,他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擦一下吧,干净的。”
毛利兰接过手帕,却只是呆呆地看着手帕,没有动作,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
黑羽快斗看着她这副模样,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睛紧紧地盯着毛利兰,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安慰的迹象,可那满是悲伤的面容让他的心仿佛被重重地压着。
这时毛利兰抬起沾着泪痕的脸,轻声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她的双眼微微红肿,睫毛被泪水浸湿,根根分明,随着每一次抽噎轻轻颤动。
黑羽快斗看着毛利兰这副伤心模样,心中满是心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温柔且坚定的语气说道:“是的,相信我,我会帮你查探这件事,你别再难过了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园子她们所在的方向望去,又转过头看向毛利兰,轻声提醒道:“快擦擦吧,她们要过来了。”
毛利兰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微微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朝黑羽快斗微微一笑:“谢谢你快斗,我好多了。”
阳光照在毛利兰的脸上,那被泪水浸湿的眼眸,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黑羽快斗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他不自然地挑过头说道:“没事,我们和园子她们汇合去吧。”
阳光斑驳地洒在小径上,就在这时,园子和世良的身影从一小片树丛后面闪现出来。瞧见毛利兰与黑羽快斗站在那儿,两人瞬间神色一紧,心急如焚地大步奔来。世良身手最为敏捷,一下子拉住毛利兰的胳膊,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眼神里满是担忧,直到确定毛利兰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随之落了下来。
园子拍了拍胸口,缓了缓神说道:“刚刚猎场里闯进了不速之客,那个大明星可遭殃了,好在保镖反应够快,大明星就擦破了点儿皮,可怜保镖为了护主,挨了一枪,这会儿正送去抢救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又接着讲,“我姐在那边忙着处理后续的烂摊子,特意叮嘱我来找你,咱们先回别墅吧。”
话说完,园子脑袋一转,环顾一圈,出声问道:“瑛祐人呢?”
话音刚落,本堂瑛祐那兴奋又清亮的声音就远远传了过来:“快看看,我抓到兔子啦!” 只见他双手高高拎起一只灰扑扑的兔子,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纯真又得意的笑。
园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满脸无奈,重重地叹了一声:“真是个傻瓜!” 说罢,便挥挥手,领着众人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大家的身影在暖烘烘的阳光下,渐渐融入那一片葱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