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一拜天地——”
伴随着司仪的声音两位新人面对天地下跪。
“二拜高堂——”
两位新人转过身,对着自己的父母跪下,只见新郎起身时,新娘却还保持跪拜的姿势迟迟未动。
细细看来,新娘身姿窈窕,绰约多姿,身上的秀禾更衬她肤白,想来应该是个美人。反而新郎却大腹便便,肥头大耳,两人站在一起,光看身形越看越不般配,这大概又是对被逼婚的新人罢。
众人见新娘迟迟未动,不免躁动起来,新娘在嘈杂声中抬起头,众人仿佛隔着盖头看到那双充满怨恨的双眸。
她的爹娘不免心虚,毕竟是将自己刚满十五的女儿嫁了出去。
“小玲,你还不快起来?”原来那女孩叫冯玉玲,她要嫁的正是当地的暴发户王贵儿。
冯玉玲自顾自起身,自己掀了盖头,面对众人。
果然是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只是脸上挂了些泪。
她走向人群,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抓起一位男子的手,转身就跑,众人间形势不对,忙追上去。
这时冯玉玲和那位男子已经跑到门口,人群中突然飞出几根银针,刺中那名男子的膝盖!男子喊了一声,捂着膝盖便跪地不起。
冯玉玲见状忙去扶他,又转头看向众人,嘴里念叨着“不行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一个人!”
众人见状,顿时慌乱起来,这时又不知从哪里飞出几根银针刺中了他的太阳穴!男子便倒地不起。
半个时辰后。
祁景檀带着一众官兵来此调查。
他来时冯玉玲正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而她的“丈夫”在她的旁边对她又打又骂,他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样,任由眼泪贯穿脸颊。
而她的爹娘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看上去根本不在意,只觉得新婚当日死了人,晦气。
祁景檀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让老百姓们先走吧”祁景檀到。
“是。”
这时院门外出现了一道清瘦的身影,螓首蛾眉,巧笑倩兮,长发披肩,那人身着淡绿长袍,衬得他若柳扶风,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远看还以为是那家的姑娘,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个男子。
“阿爹,这里是怎么了?呀!今天不是小玲大喜的日子吗?怎么还有人死了呀?!”祁景檀回头一看,居然是个男的,这令祁景檀大开眼界,男人也可以发出这样娇滴滴的声音?
“哎哟,儿啊,你怎么来了呀?这尘土大,待会儿阿爹叫伙计们把你送回去,啊。”
原来是温宰相的小儿子啊,早便听说他比女子还娇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祁景檀轻哼一声,便收回目光,他最是看不惯这种,明明是男人,却比女人还要娇。
温乐安没见过祁景檀,温宰相打算先让他们见一见,认识一下总没坏处。
“祁县令啊,这是老奴的小儿子,你应该听说过,他从小身子骨就弱,这儿尘土又大,老奴就先带着他回去?你看……”
祁景檀看见温乐安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就来气,头也没回就打发了句“无妨,既然身体不好,那温公子就不要到处乱跑。”
明明只是一句提醒,可温乐安听来却带了些嘲讽。
祁景檀又带人将尸体看了一遍,拔下他身上的几枚针叫人回去检验。
“大人,死者身份……”
“等等,这不是说事的地方,先把尸体带回去。”
“是。”
回到衙门祁景檀才问起身份的事。
“身份都查清楚了?”他问道。
“死的叫江东,和这个冯玉玲,就是今天的新娘子很早就搞在一起了,但是冯玉玲的爹娘不同意这件婚事,逼着她和当地的暴发户王贵儿结婚,估计是冯玉玲想和江东逃婚,而王贵儿早就有所预料,所以请了刺客,但这个人是谁眼下前还尚未查名,还得辛苦您。”
温乐安刚上轿子便问道
“阿爹,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你呀,一天也不出门,他你都不知道,你知道前些日子4名少女被杀害那个案子是谁破的吗。”
“是他?”
“正是,爹在朝堂上听说啊,这个案子他们查了十几天一点头绪都没有,但这人仅仅查了两天便查清了。”
“他好生厉害!”温乐安惊讶到。
“确实厉害,年纪轻轻的,刚十七出头,办案却是一把好手。”
“唉,不对啊爹,不是您不让我出门的吗?怎么还怪上我了?您若是让我出去,这满临安城的绝对没有我不认识的!”
“你身体不好……唉,算了,让你出去见识见识也好。”
“谢谢阿爹!”
……
俩人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