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绝对不会去干的!哪怕是…是,算了!
玻璃倒映出青年面目斯文的模样。
左眉上恰到好处的一颗痣,点缀了这幅皮囊,随意撩上去略长的刘海露出额头,长相偏英气,妥妥骨相。
清脆的酒瓶相碰撞,夹杂着清冷嗓音,在酒吧吵闹声中哀嚎。
“时屹,你可得愿赌服输哦。”
“能不能换一个?我玩不起。”
时屹心知斗不过,开始服软。
“不行,这已经是你说的第三个了,前两个就当是为“父照顾好大儿”,这个可不能再躲了,而且就只是给进门的第3个人表白而已。”
青年们围坐一团,手中的酒瓶打转,笑得肆意张扬。
时屹正对面坐着的一个脸上带有点婴儿肥的青年挽住身旁人的胳膊,假装挤出两滴眼泪,再用袖子擦擦,表明自己的“良苦用心”。
不知是被这“戏”打动了真情,还是被无语到了。
时屹吃瘪的抓了抓自己的短发,只好妥协,张头扭向门口那儿。
“哐当”的一声门被人推开。
第一位…西装加地中海撒着一个拖鞋的中年人缓缓迈步进来。
“今天我们这“纯情男大”的弟弟,好日子到头了。”
“……闭嘴,北柔。”
莫名被套上“纯情男大弟弟”称号的某人没好气的反驳。
对于这种相处的,他早已习惯,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哐当”,门又被推开。
第二位…看似十五六七岁,染了彩发的少年欢快的跑进。
北柔的视线扫过少年,抬手拍扫过少年的时屹,默默吐出几字:“打未成年主意犯法哈。”
“拳头最近好像有点硬了。”
时屹额头青筋显露,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明知北柔是留级的学长,开学以来就喜欢对他们开玩笑犯贱,借此来跨过那大三岁的年龄差。
但是,时屹他听了这么久,就是忍不了北柔那张嘴。
“哥,他开玩笑的,我会看好他的,别在意他的话。”
北柔靠着的那个青年伸手捋了北柔额前的发丝顺手捏一下他的脸颊,轻声开口。
又是“咣当”的一声,门再次被人推开了 。
第三位近来的青年,看着比前两个稍微正常,剪的狼尾短发被扎起,外面套着皮衣,带着六亲不认的步子缓缓走近这个房间,疙帅感席卷全身,就差每一把“我不好惹”三个字刻脸上。
“……嘿,时屹,第3个了,快去,只能让他答应或拒绝,你不能随意甩脸走人哈,这是规则否则还有更严重的等着你哦。”北柔轻声说。
他们把时屹从座位上拉出,轻推他一下。
时屹任命的向前走着,硬生生把几步路的距离走出了视死如归的气质。
他上前拉住了那个人的袖子,垂下眼帘看着比自己矮点的人。
视线扫过眼前人的面孔,很精致,是皮相,且下巴处有一颗红痣,像是整个人的灵气的落笔。
时屹轻启朱唇,结巴开口:“我……我喜……我喜欢你。”
“你说啥?这太吵了,俺听不见,俺们出去再说哈。”
那人掏掏耳朵,撅着一张嘴说着粗糙的口音。
当清冷的声音穿过耳里,你肯定会觉得十分悦耳。
可清冷的声音加上粗糙的口音,只让时屹觉得两眼一黑,看不到明天的希望。
时屹:帅哥为什么会有口音啊?!还那么奇怪!
脚步浮虚的被那人拉着走出门外,来到银杏树下。
银杏树在这个夜,枝丫轻轻晃动,月光轻洒杏叶。
“大伙子,你刚刚说啥?俺没听道。”
青年张口,这口音快把时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击垮,但又无可奈何。
“我说,我喜欢你。”
心已经死了,但他的嘴还得活着。
他现在已经全然没有属于第一次表白该有时的羞涩感。
眼前的青年先是呆愣几秒,说出了令他意想不到的话语。
“少年你莫爱俺,你爱俺木有结果。”
甚至说到最后还开始唱了,一副精神状况不太好的样子。
难以让时屹相信这是个“正常人”。
时屹那句“神经病”卡在喉咙里,即将破口而出的瞬间。
他看见了青年身后的好友,举着“不能违反规则”这几个大牌子简直快闪瞎了他的眼。
他只好拿出手机,点开某某软件搜索——“骚年你莫爱我,你爱我没有结果”的下一句是——
[除非花手摇过我。]
时屹:???
什么勾石答案?
时屹在心中无助咆哮呐喊。
这哪是神经病啊,这分明是精神小伙吧。
进入过头脑风暴之后,他任命般的翘起兰花指,摇出花手,顶着斯文败类的脸,说出:“除非兰花手摇过我,我就认命。”
“好家伙,大伙子还会这句呢?!但是……”
青年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后面扎的丸子,以至于丸子都快要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