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个少女,也从未和男子这般接触过,不禁红了脸。

    众目睽睽之下,庾晴就这样被皇帝大摇大摆带回了养心殿中,扔进了汤池,庾晴吃痛,却见皇帝背过身去:“你放心,待朕病好了,一定放你自由。”

    说着,快步走出内室,随后,便有宫女进来服侍,同来得还有云儿,庾晴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了?”

    云儿抱着雪绒道:“奴婢便寻主子不到,李公公告诉奴婢主子在这!”

    “陛下说奴婢贴身服侍主子习惯了,没有奴婢主子必会不适应,便让奴婢进来了!”说着看向怀中雪白的猫儿,“陛下还说,主子离不开雪绒,让奴婢将她抱来!”

    庾晴看着云儿和雪绒,叹了口气,他这是想拿自己的侍女和猫儿要挟她!

    她从水中出来,换了身衣衫,众人便被谴退,皇帝端来一碗姜汤,递给她:“喝了!”

    她犹豫着伸手,却迟迟不肯接过,皇帝看穿她心中所想:“只是一碗姜汤,朕若下毒无需这样给你!”

    她这才放心接过,可她实在不爱喝辛辣的姜汤,捏着鼻子也不过灌了几口,眼见一大碗姜汤还有许多,她盯着却不想再下咽!

    皇帝却是紧盯着她,语气不容置疑,命令道:“喝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从容赴死一口饮尽。

    待她喝完,皇帝接过碗,塞给她一个蜜饯,她松懈半分,用嘴接过,唇不小心碰到他修长的手指!

    她愣住,仿佛脑子宕机,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皇帝突然抽回手,站起身来:“朕去批会折子,你先睡吧!”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觉得他有一丝的慌乱。

    她望着明黄的床帐,许是知晓周崇熠不举,竟莫名有些安心,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何时,她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惊觉不对,猛地睁开了双眼,竟看见皇帝在一旁脱了外袍!

    他望着她警惕的眼神:“醒了?醒了便睡在里面,给朕留个位置!”

    庾晴彻底清醒,猛地坐起身来,惊恐不安,皇帝解释道:“放心,朕不会碰你,母后寝殿你也听到了,朕有病!”

    庾晴这才想起来,哦对,他不行,不禁有些开心,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弯起来!

    皇帝看着她这幸灾乐祸的笑,气不打一处来,竟然欺身而上:“晴儿好似很开心!”

    庾晴被他这动作吓得不行,但想到他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瞬间硬气了起来:“陛下,臣妾可是你的庶母,你当称臣妾一声英娘娘!”

    皇帝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她,紧紧靠近:“那样叫岂不是显得你我生疏得很,叫旁人听了不是多想吗?”

    庾晴被逼至床脚,整个人被他的气息笼罩,扭头不再理会他。

    他却俯身上前,二人离得更近,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既要演戏,晴儿可要好好配合朕!”

    庾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面色通红:“你要做什么?”

    “做戏自然要有做戏的样子,晴儿懂吗?”他意味不明地如同饿狼般望着她,紧接着一句话让她的心坠入谷底,“乖,叫出来!”

    庾晴只能陪他演戏,叫得娇媚婉转。

    世家大族的女子自小被教导的闺房之事,没想到有朝一日有这样的用处。

    声音让门外的守卫听得心痒难耐,也让自己心生羞耻,叫着叫着便委屈了起来,许是因着白日里淋了雨,又经历了这些许事,竟有些脆弱,泣不成声,哭得梨花带雨:“你们一家人都欺负我!”

    皇帝见她这般,慌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掉眼泪:“别,别哭啊!”

    有人哄着,庾晴哭得更加委屈:“呜呜呜,你们一家人都欺负人!”

    皇帝手足无措,安慰道:“我不这样了,不让你叫了,别哭了,好不好?”

    这话让寝殿门外的人听到更加暧昧旖旎,小声道:“我还从未听过陛下对哪个女子这般。”

    “是啊,以陛下平日的性子也不会这般胡来,想来是真的爱惨了这英太妃。”

    殿内,周崇熠还在哄她:“逗你的,朕去软榻上睡,你别怕!”

    庾晴竟真的止住了哭泣,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的背影,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径直躺在了软榻上。

    次日,举国皆知,养心殿靡靡之音一晚上不绝于耳,人人都道这英太妃给皇帝下了什么迷药,却也碍着大将军的面子无人正面挑破。

    而庾晴肿得如同核桃一般的眼睛更加让大家想入非非!

    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便见云儿在一旁,还未开口,便听云儿道:“陛下去上朝了!临走之时特意嘱咐奴婢不要叫醒主子,说主子昨晚受累了!让您多睡会!”

    庾晴肉眼看见的脸红了起来,虽说昨晚皆是做戏,可周崇熠的话仍旧让想不免多想。

    云儿自幼跟在自己身边,更是在自己面前任性惯了的,讲起话来滔滔不绝:“主子,奴婢觉得陛下也是个不错的男子,毕竟年轻好看!”

    庾晴被这话逗的笑了:“你胡说什么呢?”

    正要坐起身来,竟摇摇晃晃险些跌倒,云儿忙扶住她!

    她定了定神,道:“我有些头晕!”

    云儿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主子这是昨日淋了雨,又风寒了!”

    说着,便急急叫人去请太医,恰逢周崇熠下了早朝回来,便见宫女急急忙忙向外跑,

    李公公见周崇熠面露不悦,使眼色地问:“做什么呢?着急忙慌的!”

    那宫女这才抬头看到周崇熠,忙低头请罪:“陛下恕罪,英太妃高热!”

    周崇熠仿佛真的有些着急:“还不快去请太医?”

    宫女便急急忙忙起身跑开。

    周崇熠走进内殿,便见庾晴满脸通红地倚着床榻,见他来了,有气无力地掀起眼皮瞧他一眼,只一眼他便瞥见了女子连眼眶都被烧的通红!

    当着殿内宫人的面,他语气心疼:“早知昨日不该那么着急,让你在母后宫里换了衣衫再带你回来的!”

    宫人们都低着头,庾晴却还是察觉到了众人憋着的笑意,有些恼怒他的惺惺作态,又有些羞愤,只能转移话题:“不是喝了那又苦又辣的姜汤了吗?怎的还是风寒了!”

    周崇熠上前握住她的手:“都怪朕,以后不让你喝那劳什子东西了!”

    庾晴看着他满是深情的眼睛,恨不得给他眼珠子捣瞎,趁着没人注意甩开他的手。

    岂料周崇熠非要禁锢她的手,也不管宫人的眼色,似乎是拿准了她不敢明目张胆的躲开!

    庾晴更气这种任人拿捏的感觉,两人便这样不动声色地较劲起来。

    所幸太医来得及时,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僵局。

    老太医低头恭敬道:“请太妃娘娘伸出手!”庾晴便趁机光明正大地甩开了周崇熠的手!

    太医诊断过后说庾晴并无大碍,只是前些日子受的伤寒并未痊愈,再加上昨日淋了雨!晚上又未睡好!

    此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的眼神便望向庾晴,庾晴更气了,索性给周崇熠翻白眼,周崇熠见她这般,也不敢再逗弄她,轻轻咳了两声,宫人便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瞧!

    太医开了药便让庾晴好好休息,只是临走之时的话却让庾晴更加抬不起头来:“晚间还是请太妃娘娘不要太过劳累,好好休息!”

    周崇熠笑着答应:“朕知道了!”

    庾晴索性不理他,径直上了床,背对着他,他也宠溺笑笑,没说什么。

    待太医走后,周崇熠遣退众人,望着她,也不说话!

    庾晴却是受不住,索性坐起身来同他理论,没想到因着高烧,竟摇摇晃晃,周崇熠眼疾手快扶住她!

    庾晴躲开,正了神色:“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周崇熠终于恢复了那副外人面前的威严:“既要演恩爱,晴儿自当好好配合朕才是!”

    庾晴无奈,又躺回去,周崇熠望着她躺下,缩了缩想要触碰的手,不禁觉得,庾晴像个浑身竖起刺的刺猬,防着他,亦不信任宫中任何人!

    话语一转:“庾将军马上要挟家眷回京述职了!”

    庾晴更加警惕起来:“陛下威胁我?”

    周崇熠眉头紧锁:“若是晴儿好好配合朕,招待边军将士的宴席朕带你去!”

    庾晴终于露出了笑脸:“真的吗?”

    随后神色暗淡下去:“不必了!我没有身份立场赴宴!”

    周崇熠神色异常认真,仿佛在承诺:“朕说你有,你便有!”

    庾晴道:“陛下这么做不过是想坐实沉迷于我的谣言罢了!”

    周崇熠假装露出失望地表情:“晴儿怎么这样想朕?朕是真的想哄你开心罢了!”

    庾晴对他的演技真是佩服无比,他哪里应该当皇帝,他就应该搭个戏台子去唱戏!

    转念一想,不论他怎么说,自己总归是有机会见家人了,自己进宫细算下来马上一年了,进宫之后父亲母亲便回了边疆,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也不能同父亲母亲说!家人能团聚总最是好的!

    事情总归如周崇熠所愿,庾晴受宠的消息穿的沸沸扬扬。

    有人说周崇熠是为了庾晴母家的地位,毕竟四方边疆,庾家镇守两方,无异于坐拥半壁天下!

    “可我看陛下的样子是真心宠爱英太妃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是啊是啊,太妃这般年轻,明眸皓齿,笑起来像个小鹿一般摄人心魂,别说陛下,就连女子都受不住呢!”

    “哎呀!你们知道吗?那日太妃风寒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陛下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太妃呢!”

    一生冷喝打断了宫人的议论:“你们在说什么?”

    宫人们急忙跪在地上:“参见玉贵妃娘娘!”

    一身雍容华贵的华服女子呵斥道:“谁准你们妄议主子的?拖下去领罚!”

    “娘娘饶命啊!”

    一阵哀嚎声将在御花园中放风筝的庾晴吸引过去,庾晴让云儿打听方知是因着自己和周崇熠之事惹得宫人挨罚,心有不忍,想着上前劝诫。

    不同于平日里玉贵妃对自己恭敬的态度,玉贵妃草草行了个礼,阴阳怪气道:“原来是英太妃啊!”

    庾晴当即便听出了不对劲,可还是想着不连累无辜之人,这种谣言也是周崇熠默许的,宫人们受得实属无妄之灾:“玉儿可否给本宫个面子,饶了她们?”

    “英太妃在本宫这里有什么面子呢?”玉贵妃不屑道。

    云儿忿忿不平:“贵妃娘娘,英太妃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玉贵妃嘲讽道:“呵?长辈?长辈能睡到本宫夫君的床榻之上吗?也不知先帝听了这话会不会棺材板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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