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见一下阿贝多!

    177.

    天杀的多托雷把我唯一一个有完整尸体的坟都掘了。

    我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一直被温迪一旁啃着当伴奏的苹果也随之咕噜噜滚到棺材旁。我抓着温迪的衣领死命摇晃:“这是我目前为止唯一一具完整的尸体了!好恶心,好恐怖,温迪你快想想办法呀!”

    温迪这次没有再装柔弱了,被我用力晃着衣领也纹丝不动,他脸色沉沉地盯着多年来一直守候着的墓地,风中的万千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但他竟没发现尸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难道是五百年前那场战役的时候?不应该吧,那时候活下来都难,哪个科学怪人那么有科研精神趁那时间来挖坟。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忽然发现怀里一空,再抬头的时候我已经钻进琴的怀里嘤嘤嘤了。

    我死命挤出眼泪,仗着身高差光明正大埋琴的胸:“琴团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琴没有发现我的龌龊心思,她一直把我当妹妹看,见我哭心疼得不行,摸着脑袋安慰我:“这件事,骑士团一定会追究到底。”

    但话虽如此,真要追究起来也是疑罪从无。

    这事儿没有证据,为数不多的人证只有复活的丹羽、前世的我和愚人众的散兵,这里面一个黑户一个销户,只剩一个散兵还在当卧底。

    不知道琴会怎么做,但我只需要一个态度就好,这么困难的事情能不能做到都无所谓啦。

    好不容易见温迪一面,我很想他,除了去抱琴的那一下外拉着他的手几乎就没松过。等目送琴因为公事匆忙离开,我看着温迪,张口朝他的脸颊肉咬了下去。

    软软的,轻轻咬下去总觉得牙痒痒,想再用力一点。

    被我糊了一脸口水的温迪倒是很淡定,他纠结于我的尸体怎么会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消失,难得表现出不高兴来。

    我拉着他的手来抱我,自己也靠进了他的怀里:“我都出现在你眼前了,现在我才是最重要的,你开心点。”

    怀抱中温热的触感迅速扫清了疑虑的阴霾,温迪低头亲了亲我,得到回应的我立刻张牙舞爪,恨不得把温迪全身咬个遍,对着他下口的劲也变大起来,咬得他连连求饶:“别呀别呀,好痛的,小玖,你就饶了我吧。”

    我停手的时候,温迪的脸上已经有了个清晰的牙印,空也从一开始悄悄吃醋的态度变成了心有余悸:还好刚刚没开口,不然现在被咬得嗷嗷叫的就是他了。

    而派蒙则是突然意识到我平时已经对她手下留情了,这么久以来我遇到的小肉脸除了可莉和温迪以外就是她了,而我放过了年纪小的可莉和经常在身边的派蒙,只专注祸害温迪。

    而我看着苦恼地摸着牙印的温迪,忍不住笑了,亲亲他的嘴:“我想你了温迪,走,我请你喝酒。”

    空拦了我一下:“那尸体的事情……?”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还有别人在帮我调查呢,走啦走啦,你想喝什么,我一起请你!”

    而另一边,散兵正在帮丹羽办假户籍。

    178.

    对散兵而言,丹羽是个比我还要显眼的弱点,我再差劲背后也有人兜底,可丹羽相比起五百年后的我们来说简直手无缚鸡之力。

    他亲自给丹羽办了毫无错漏的户籍,给人送到璃月港落了脚,又大手一挥在市中心买了套房。

    一想起稻妻,他心情就很糟糕:“稻妻那边的人已经快活不下去了,你就在璃月住着,别想着为你的将军大人卖力了。”

    丹羽努力地接受着这五百年后的一切,科技与经济在这近五百年间飞速发展,一切早与他所熟悉的过往不同了。

    他站在嘈杂的人流巷口,曾经不谙世事的倾奇者已经变成了可以掌控许多人生杀大权的散兵,他的笑容褪去,唇角总是向下抿着,浓稠的怨与恨沉浸在他轻巧的躯壳中。

    丹羽不清楚他这些年承担了多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们俩在发什么呆呢?”

    两人猛得一回头,面上都是惊愕,我笑嘻嘻地先亲了散兵一口,然后过去抱丹羽:“之前都没来得及和你多聊天,丹羽丹羽,我想你,你想我吗?你吃得惯璃月菜不?对了,璃月字你看得懂吗?我给你找个璃月常识手册来看看——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没错。”

    我熟练地砸了一大通话下去,拉着他往万文集舍走,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连散兵都怔然地望着我,随后悄悄松了口气,跟着我一起走去。

    丹羽问我:“你不是找朋友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很悲伤:“空找到了新朋友,不要我了。”

    比起丹羽听罢的凝重,散兵显然更了解我,他冷笑一声:“嗤,你那是看上别人了,被那个黄毛小子吃醋赶回来了吧?”

    我心虚地移开视线。

    原本我们在蒙德吃喝玩乐好不开心,我也跟空过了很是一段蜜里调油的时光。

    不知道是不是神明不重情重欲,温迪对我四处留情的行为和空吃醋不满的态度都接受良好,他能和我亲着滚到草坪上,也能在空悄悄把手摸上我腰间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空想发难都找不到借口。

    直到阿贝多的出现打破了这诡异的平衡。

    看到阿贝多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每个中国女人这辈子都会被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帅哥迷倒,阿贝多的美貌让我惊为天人,凑上去就开口搭讪:“宫中何时来了新人,朕竟从未见过!”

    阿贝多情商很高,比起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的砂糖,他只是笑笑,从容开口:“你于我而言也是初次见面的新人,我对你很感兴趣,千年前的开国英雄。你愿意和旅行者一起参与我的实验吗?”

    我抹了把不存在的口水,犹豫一秒都是对帅哥的不尊重:“当然可以,走吧阿贝多,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我们的二人约会……哦不,我的意思是二人实验了!砂糖你可真不够意思,你师父这么好看居然不介绍给我,咱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砂糖急红了脸:“小玖,你别说了!”

    我看她那样愣了一下,抽出一只手来牵她:“哎呀,我没想落下你啦,三人约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派蒙:“你现在已经连约会这个词都懒得改了吗?”

    总之,我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样子看得温迪哈哈大笑,空则是一肚子火,最后亲手把我拎了出来,赶我回璃月去玩。

    于是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就在我悄悄腹诽空实在不够意思的时候,一同出现在万文集舍的还有两个不算熟悉但认识的身影,我稍稍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他们的名字:“行秋,还有重云,我应该没叫错名字吧?”

    行秋凝神看了我一会儿才认出来:“哦,原来是你!实在没想到,当初大哥解救的人居然是个大名人,让某也跟着沾光了。”

    相比起行秋的坦然,重云表现得更加窘迫些,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认识他,脸一下子通红:“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重云生得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比起我一路上遇见的那些超龄少年,他稚嫩很多也真实很多,缺点鲜明,但胜在年轻。

    我玩了个梗:“重云,你很有名。”

    很可惜,自机角色听不懂我的梗:“诶,有吗?我虽是除魔世家,但一直低调行事……”

    我没忍住笑了,摆摆手:“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救过我,把我送到钟离那去的人是你,对吧?”

    第一次见到重云后我就立刻下线了,再上线就在钟离那,要说救命也不算胡说。我把丹羽拉出来,说:“这是我的朋友丹羽,他是稻妻人,刚来璃月,很多东西都不懂,我给他找两本书看看先。”

    行秋听完我要找的书摇摇头:“那本书可没什么用,我给你挑点别的。”

    说罢,他直接翻起那些写八卦的书,还有璃月神话传说,又问了丹羽现在的住址,帮忙定了每天的报纸送上门:“想要了解一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就不能看些太正经的东西,又不是来学习的。还是多看点接地气的,等你知道那些八卦了,想聊天都可以很快找到人。”

    丹羽郑重地谢过他:“多谢这位公子,改日定登门拜访道谢。”

    丹羽一句话饱含敬语,差点把行秋说得应酬社交应激了,他被酸的龇了龇牙,勉强笑笑:“哎呀,不必如此客气,我们璃月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你是林玖小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也许是怕气氛尴尬,重云赶紧接话:“对了,云堇前些日子还在和我们提起你,说好久没见了,想和你讨论讨论乐曲呢。”

    说曹操曹操到,几乎是重云话音刚落的瞬间,不远处就传来了女孩子们谈天说笑的声音。

    我趴着朱栏往下望,云堇、辛焱、香菱和胡桃难得凑在了一起,女孩的笑声总是更清亮一些,听着都要悦耳许多。我拉长声音喊云堇的名字:“云堇——我回璃月啦,明天找你玩好不?”

    云堇惊喜的抬头,跑近几步:“小玖!”

    很快地,少女们就像小鸟一样一窝蜂挤了上来,云堇握着我的手,轻声诉说着许久不见的思念:“你我都太忙了,前些日子明明都在璃月,居然没能出来聚一聚。”

    胡桃则是好奇地盯着我看:“我上次可看见了,你把苹果都砸客卿头上了,他居然没生气,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当然不能说是出轨偷人的关系。

    我故作玄虚:“他欠我的,这辈子都得任我捏圆搓扁。”

    胡桃:“真的?那你让客卿别再在外面记账了,那些账单看得本堂主都得少活两年。”

    我立刻:“这我管不了,我抠门,是绝对不会帮他还钱的。”

    本来想着抠钟离国库的钱,结果他退休忘了给自己攒退休金不说,还让达达利亚把黄金屋给炸了,我一点便宜都捞不着。如果现在还要来帮这位贵金之神还钱,那才是真的要笑掉大牙了。

    胡桃很失望:“天呐,这世上还有能控制住客卿的人吗?”

    我们聊天聊得火热,被晾在一旁的丹羽和散兵静静看着,许久,丹羽才露出了欣慰的笑:“果然还是应该这样才对,小玖年纪不大,多点同龄的玩伴,看着才欢快些。”

    但散兵听了这话心情却很不好。

    他没有反驳丹羽,只是兀自省着闷气,因为丹羽说的没错,年轻人确实该和年轻人一起玩,眼前一群青春靓丽的十几岁少年凑在一起,都是一样的青涩亮眼,而年近五百的散兵阴沉沉黏糊糊,像张开嘴嘴里会冒出触手的邪恶猫猫。

    丹羽敏锐地察觉到了散兵的敏感小心思,他心里一紧,低头轻声安慰他:“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小玖不一样,岁数几何于她而言大抵是没有区别的……”

    但这话并没有安慰到他。

    我终于注意到了散兵的异样,朝大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离开下次再聊,然后转身牵住了散兵的手:“怎么不开心,是因为看到我和别人玩没有理你吗?”

    散兵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我绕到他另一边去看他:“别生气小白,他们是我朋友,你是我男朋友,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散兵终于开口了,他瞪了我一眼:“什么男朋友,我们是夫妻!”

    噢天呐,他瞪人都这么甜,我好喜欢!

    我喜笑颜开地抱住他在脸颊上亲了一口:“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老婆,只属于我的!别生气啦,快带我回家里看看,你给咱们房子买哪啦?”

    也许是“回家”这个词安抚了散兵敏感多思,他气息变得平和了不少,语气也跟着温和起来:“那是给丹羽哥买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脸皮厚,理直气壮地说:“买给丹羽的就是买给我的,我们是一家人,当初我嫁到你家,丹羽就是扮演的你哥哥身份,喝下我的改口茶的。”

    提及往事,所有的沉痛仿佛通通消散,散兵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你还好意思说,结婚之后你都没改口叫过丹羽哥哥。”

    我故意犯贱:“因为我还等着丹羽加入我们这个温馨的小家庭,从此过上三人行的幸福生活,所以我不会改口叫他哥的。”

    美好的氛围顿时破灭了。

    散兵惊愕地回头看向我,丹羽也满脸惊恐。

    两人同时:转世投胎五百年你都没放弃这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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