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段位高的局前期射手掉点但是能发育起来都无所谓,但后期掉点一次基本上就能被翻盘了,香香就是例子。

    但最根本的还是打野莫名其妙掉点太多次,本来顺风被打成逆风,最后自家中路高地塔都没了,多亏了好几次连郁切c才勉强拖下来。

    而且那波四人中下,打野一个人跑去上路的时候,连郁语音转文字了好几次让他别去,但一直转换不成功,最后想开麦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裴向南最后结束前还问打野主播要好友位,连郁反正觉得他这把打得不怎么样,之前也没撞过,不过只是一把打得不好也很正常。

    MVP给到连郁,裴向南兴冲冲已经点开他直播间,看着他点进连郁号的主页,看见一排大国标,翻了一下评分胜率,还说早知道就让辅助来了,这把自己真的没打好。

    裴向南转头把这段录屏发到了朋友圈,连郁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她还差两三把就稳标了,如果每把都是公孙离的话,到时候估计2500出头。

    这赛季公孙离ban率相较上赛季低了很多,打得比上赛季舒服了很多,但高端局ban率也不低,赛季末了也没几个2w分。

    今天挑战赛还算顺利,只输了一把就稳标了,现在那个号排国5,不上不下,明天可能还得再打几把补补分。

    不过现在月中,月末那些打大国的人还没开始发力,偷榜的人估计不算多。

    连郁截了个图发到群里,后来那个发单跟她说号主说这个评分胜率特别漂亮,如果能拿到标的话就给她加大鸡腿。

    发单和连郁很熟了,每次给她的单子都挺肥,就没扣掉号主的鸡腿。不过连郁每次打单都打得挺漂亮的,就算炸了也都会提早说,让他们一边吃了她的押金,一边还能再找新的打手接手,百利而无一害。

    之后连郁就洗漱睡觉了,明天早上计算机会考,她打了包票要过的。

    裴向南挑战赛也还没打完,现在这把如果输了就结束了,又恰逢2600晋级赛,不免有些紧张焦灼。

    但顾及连郁已经睡着了,他想开麦指挥只能躲到卫生间里去玩。

    尽管房间里开了空调,但卫生间里还是挺冷的,裴向南打到12点巅峰赛结束分数到了2617,全国排名五十名左右,彻底被冻得不清。

    他怕这样回床上会冰到连郁,抖着嘴唇洗了个热水澡才上床,还不忘美滋滋截个图发抖音。

    ——配上厌世哥黑头文案,显得装逼。

    十二月的天在连郁醒的时候依旧只有蒙蒙亮,江城早就下雪了,申城暖和得多但空气里水珠阴冷地压在每个早起的人肩头,再散尽骨头里。

    裴向南开车送连郁去火车站,分别时抱了抱她。

    “快回去补觉吧,”连郁挥了挥手,被随便搂起的马尾散散地搭在肩膀上,没法被扎起的发丝则挂在脸侧。

    直到她消失在安检口,裴向南才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连郁对申城火车站实在太熟悉,本来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她抄了个进路,卡点上了火车。

    和裴向南出行就是这点不方便,连郁习惯早出发留出足够的时间应对突发情况,但裴向南偏偏喜欢卡点,连郁叹了口气,食指曲起摁了摁因为连续奔跑而泛上血腥味的喉咙口,呛咳了几声。

    明州今天的天气也不太好,灰蒙蒙的城市上空被铅灰色云层一层层堆积满,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成串的雨珠来,连楼宇的轮廓都被晕染成模糊的素描线条。

    连郁裹紧外套打了个喷嚏,果断放弃地铁转公交再走路去明九的想法,一边盘算着得去买件羽绒服,一边朝明州火车站的打车处走去。

    刚出站就听见好像有人在叫她名字,连郁以为自己幻听了,她的名字两个音很大众,很容易听错便没有停步,继续往前走去。

    直到肩膀被拍了拍,连郁回过头就见陈述站在她身边,从包里掏出围巾正要搭上她裸露在冰凉空气里的脖颈上搭。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喊你好几声也听不见,”陈述很熟悉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想啥呢。”

    连郁想了想,直到坐上车还没想明白,“我没给你发过我的车次啊。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吧?”

    没想到这个问题反倒让陈述神色一凛,他绷着脸嗫嚅了几下才讷讷地回道,“发过的,你忘记啦。”

    连郁“?”,她正了正神色,陈述这样明显隐瞒的表情让她有点烦躁,连围着的围巾都像是针扎一般不再温暖舒适。

    这也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再不济就是陈述找人把她开了,在她这又算得上什么呢。

    连郁一直对身边上人撒谎这种事无所谓,只要你不让我看出来,能圆回去那我也乐得当傻子。

    她背过身去,陈述让她有失控感的瞬间让她不喜欢,垂下眼睛手指几番屈伸,修长的食指指甲扎进柔软的掌心里,落下一个浅浅的痕迹时陈述开了口。

    “就是你给我发别的截图时,你手机灵动岛上显示了火车车次,我就记下来查了查,算了你到明州的时间。”

    “今天天气又不好,我觉得你肯定会打车,所以就想来这里赌赌运气。”

    “你没主动跟我分享过车次,我怕你不想我来宝宝,我擅作主张来了担心你会生气。”

    连郁倒是没想到“灵动岛”这一层,以前只有苹果手机有这个功能,但她为了打单子新换的安卓手机也有,只是她没在意过。

    “你在怪我吗?”连郁转过身,很轻地看过来时候的眼神和曾经的一模一样,陈述紧绷的神经仿佛那一瞬间短了,“怪我没告诉你。”

    “怪你不想我,”陈述从善如流地接下去,“我想你了宝宝。”

    他说这话时身体姿势绷得很紧,像一张锈迹斑斑的旧弓,再拉扯一下就将绷断。

    连郁依旧保持着看过去那样侧着脸,没扎进马尾的碎发贴在脸颊上,凌乱却恍若一朵濒临破碎的花朵。

    她太久没有谈过恋爱了,尽管她之前意识到对陈述的爱不过是习惯,但她依旧不打算放过这二次重生而来的机会,紧紧地攥住了。

    记下这笔账后,连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陈述将车停在明九校门口对面的马路上时,左手抵住对方的脖颈后侧,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逼迫陈述看向她。

    再很轻地在他嘴唇上碰了碰。

    陈述要说的话凝固在唇齿间,那一刹那下雨了,闷闷的雨时空气仿佛钻进了狭窄的车厢里,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连郁身上的那种香气也热烈地紧紧贴着他,这个吻比车窗上滑落的雨珠更轻,他看得见自己被拓在连郁点漆般的眼珠中央,却又急速远离了,带着那股香气一起远离了他。

    连郁从包里拿出了伞,捏了捏陈述脸颊上的软肉,“我的电脑先放你这啦。”然后转身走进了雨幕里。

    围巾是大红色的格子搭着黑色,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遮得所剩无几,陈述粘稠阴湿的目光紧紧沾在她身上,恨不得亲身化作被她溅起的雨,湿漉漉地留下一道水痕,像是一个隐秘晦涩的占有印记。

    陈述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打了双闪。他那个位置并不影响后车驾驶。

    左手抬起贴在被连郁捏过的地方,他从小脸就长得清秀并不圆润,偏生脸颊肉软软的,班上很多男生女生都喜欢捏那个地方。

    手感很好。

    本来陈述压根不愿意被人触碰,更何况有些人下手没轻没重地,捏得他很痛,但他会感觉到连郁看过来。

    就像方才那样的,很轻的一眼,还没等陈述追着她的目光和她对视上再笑一下,她就收回了,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吝啬到连一点赏赐都不愿意给予她卑微的信徒。

    偶尔陈述能抓住,但那也是极其空白的一眼,连一点吃醋在意都从未存在,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陈述总是不甘心,那个小纸条里写自己好喜欢好喜欢陈述的连郁,连一点影子都不能存在于现实中。

    最终却是等来一句,“好像不复那时的感动了。”。

    陈述手背贴上自己的嘴唇,好像仍然不够,又用舌尖将整个唇面都密密舔舐了干净。

    连郁身上除却陈述早已习惯的香气以外,那股格格不入的味道让他蹙了蹙眉,目光移到了连郁留在他车上的背包上。

    连郁这次来明州就带了几套换洗内衣,手机和充电线什么的,以及电脑。

    陈述拿出电脑时候手指有些颤抖,连输入密码时都差一点出错。

    ——clsy1314

    电脑开了,密码果然还是这一串,陈述爽得太阳穴都在突突地发痛。连郁电脑桌面收拾很干净,作业一条一条地归纳到文件夹里再标上名字。

    陈述检查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删除痕迹关闭电脑放回原处。

    只是和u盘插口对上的时候,陈述目光缩了缩,在将电脑放进原来口袋的时候,好像咯到了什么东西,陈述伸手将它拿了出来,是一板被剪开药片的其中一粒。

    他拍了照片,将药片也放回了原处。

    计算机会考考一个小时,只是前面等候要等比较长的时间,陈述从脑海里艰难扒出自己当年考试的回忆,算了算时间,手机上先点了预约。

    等他拿到花刚开回明九校门口的时候,就见连郁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往校门口走。因为来回路不一样,这次他可以直接停在明九校门口,透过雨雾里,用目光慢慢将连郁洗礼撕扯了个透彻。

    只是在连郁收伞上车后他的神色又变回往常,假装矜持地问了连郁回江城的票是几点的,再假装悄无声息地变出了那一大捧花。

    是郁郁簇簇的玫瑰花,一株压着一株地堆在一起好像每一朵都想先出现在连郁眼前。

    前面是红灯,陈述略略有些紧张地偏过头,就看见连郁捧着那一大束玫瑰花,在花后遥遥地对着他露出一个笑。

    陈述没在她脸上见过这个笑容,有点恍惚却又不知为何无比确认的,这就是连郁真正笑起来时候的模样。

    很轻很冷,但弯起的眼睛调和了整个笑容,像是一种极其粘稠刻薄的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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