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
最近天气陡然转凉,夜晚冰凉让黄卓奕难以承受,没有冬天装备,无法在这里呆下去。
而且黄卓奕的积蓄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交完这次房租…没有工作收入来源,就要濒临破产。
这里是待不下去了,至少得找到一份工作才行。
连续半年吃了大量的代餐粉,黄卓奕不知不觉瘦了下来……最明显的感觉是裤腰带太大不适合,需要扣皮带才行,大肚子消失了,大腿也瘦了几圈。
黄卓奕对此很高兴,犹如回到少年时代。
半年下来,黄卓奕只接到五次群演拍戏,其余时间都在宿舍写小说。
最近剧组更新信息,又有新的影视作品要筹拍了?黄卓奕最后去一次看看,不成功就准备去找其他工作。
结果跑了两天找剧组,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结果。他看到大多都是二三手信息,别人早就去面试剧组了。
黄卓奕只好另做打算,去找找附近有什么工作?
做保安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他只打算做那些不妨碍他写小说的工作。
一场大雨…白头温度骤降至二十度,黄卓奕在网上陆续购买一些保暖物品。买了一件棉衬衣,两个热水袋和一张电热毯、还有一张薄棉毯……
其他什么大型保暖物品都没有买,也没钱买。反正准备离开这里,买太多东西、不好携带还浪费钱。
电热毯买不到好的,买了一个最便宜回来,感觉不怎么暖。热水袋刚开始很暖!大半夜就不顶用了,半夜就被冷醒。
天气预报挑逗着黄卓奕的敏感神经,每降一度、好似如临大敌。
黄卓奕在横店找工作,都没有发现这里有合适他的工作,这里小区很少,保安工作是稀缺资源!黄卓奕在这里发现八个小时的普工,若是放在以前发现这种工作,他肯定会去做……
一无所获,黄卓奕只能去其他城市试试了。他先是考虑去什么城市?在上网查寻中,黄卓奕发现南方有个城市外号叫春城!
四季如春的昆明!黄卓奕为之向往,云南丽江大理……这座城市周边有不少风景区!他决定去昆明找工作。
第二天黄卓奕退房,由于行李太多,他做了一些取舍,把不重要的物品都留下来。
经过转车转车再转车的长途跋涉,黄卓奕终于来到了昆明……
他先是找个旅馆住下休息,然后开始找工作。第二天早上,黄卓奕先是在旅馆周边骑车、步行寻找…有没有适合他的夜班保安工作?
找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发现适合他的保安工作。他只好从网上入手……
第三天早上,黄卓奕发现一家某森林建材城的物业公司招保安,是那种十二小时的,或许有夜班保安可以做。
黄卓奕打电话询问他们还招人不?他们说招人,能安排他上夜班。于是黄卓奕带上行李,乘坐公交来到物业公司面谈。
黄卓奕再次强调,想做夜班保安。人事部女子说这里不缺人,但有个地方缺人。于是她打电话询问…
人事部女子与电话那头交谈结束,对黄卓奕说…那边缺个夜班保安。可以让他去那边工作!
于是黄卓奕听从安排,带上行李、搭乘同事的电动车…前往工作地点。
对方是一名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黄卓奕询问那边工作环境,有没有夜班岗位?男子说这要过几天才能给他安排上夜班…然后说他们那边工作怎么好,没人管、伙食好,可以和铁路局员工一起吃饭。
若是等几天就能上夜班,黄卓奕没啥意见,毕竟身上不剩多少钱了
这个中年男子是班长,工作地点在地铁施工点。
二楼集装箱房间,是保安的住宿房。放下行李,班长让他立即去上班。
黄卓奕值班岗在工地正门,是工人们上下班出入地方。
职责就是:货车来了开大门。工人刷脸无效、帮他们开门。
门口人来人往是不太适合写小说的,搞不好就被领导斥责。
午饭和晚饭是去中铁局员工食堂吃饭的!饭菜的确不错…,黄卓奕都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就像两天没吃过饭那般疯狂干饭!
黄卓奕在横店都是吃代餐粉和白粥,也不是说那些代餐粉和白粥难吃,只是已经吃腻了。现在碰见米饭热菜,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感动!
他之前觉得群演盒饭好吃,更别提这里的饭菜了。黄卓奕是吃了两大碗,才收起碗筷……
下班回到宿舍,他们是打地铺睡觉的,昆明天气还是挺冷的,同事嘲笑黄卓奕没有被子。
黄卓奕感觉用热水袋、电热毯还是能凑合一下的。就怕电热毯质量不好出问题,什么着火、被水淋湿触电啊…用起来很是有些担惊受怕。
若是天气变得更冷…黄卓奕就买棉被。后来天气不但没有变冷,反而有些回暖,他也就没有买被子。
这里只有两个岗位,四名保安轮流上班,是没有请假这个说法的。
夜班是班长与一名相貌犹如猪八戒的青年男子值班,这不是刻意丑化同事,这样形容反而衬得他有些可爱。
白班是黄卓奕与一个中年男子。
班长和猪八戒似乎比较熟,他们经常用方言聊天。
刚开始黄卓奕与他们相处还算融洽。后来矛盾逐渐显现,直至产生冲突!
最初猪八戒还会和黄卓奕说普通话,他偶尔来上一句方言,黄卓奕还很友好的提醒他、“我听不懂方言”。后来黄卓奕与他对话、他都是用方言,还一脸优越感十足的挑衅黄卓奕。哪怕是他主动和黄卓奕说话、依旧故意说方言。把黄卓奕友好当作愚蠢软弱。
几天之后他们之间关系越来越差,他似乎把黄卓奕当作戏弄欺负的对象。
黄卓奕回想起来…真是想拍大腿,干嘛非要和他说普通话。干脆以毒攻毒和他说粤语,玉林话。大家一起已读乱回,别去助长他的气焰。
黄卓奕不以貌取人,没有瞧不起这个猪八戒。他反而欺负黄卓奕来。
黄卓奕猜测这个猪八戒上学肯定被人霸凌欺负过!造就他现在这种不安扭曲的想法。所以黄卓奕仅是让他说普通话,驳斥他一下……
他就像受惊小鸟那般,认为黄卓奕在欺负他,于是他先下手为强,先欺负黄卓奕。
黄卓奕不是那种歧视他人长相丑陋的人,也不认为他们一定会被别人欺负。长相丑陋不被人欺负的也是有的…除非那人聪明伶俐谈吐幽默、亦或者是权势滔天的富二代。以上两种人才能在长相丑陋缺陷下…可避免被别人欺负!而眼前这个猪八戒显然不是那类人。
他和班长有亲戚关系?真拿他没有办法呢。
黄卓奕上了将近半个月的白班,一直没给他调夜班。在这期间…每隔几天去询问班长几时安排给他上夜班?
班长每次都是说几天后再调班,连续两次都是这样敷衍。
“我们这里岗位只需要四人上班的吧?公司肯花钱请第五个人?”黄卓奕试探说道
班长有些心虚…眼神游弋
“所以你说那几天后给我调班都是假的吧,除非你愿意拿你的夜班和我的白班交换,不然我一直都是上白班。”黄卓奕看开了、也想明白了,干脆就戳穿他的意图
班长和黄卓奕是在同一个岗位上班,不同的是他上夜班、黄卓奕是上白班。
“那个我上夜班是看小偷,这里晚上有小偷。”班长给自己找补
重临音:“我也可以看小偷,我是年轻人,上夜班可以不睡觉。”
原先班长虽然和黄卓奕关系一般,每当他见到黄卓奕还都是笑嘻嘻的。
自从黄卓奕质问他调班事情后,他和黄卓奕关系似乎彻底破裂?班长每次见到黄卓奕都板着一张冷脸。对他大有意见……
黄卓奕只能退而求其次,请求班长给他换个岗位。班长算是痛快答应黄卓奕要求,让他调换岗位。
虽然没去过那个岗位上班,当黄卓奕换上新岗位后,不得不说那个岗位是真的好!什么事都不用做,也不用担心被领导查岗!
可惜第二天…班长对他说,中年男子不同意换岗,要换回来。
不能写小说。班长和猪八戒明显对他有敌意。充电宝不见、很有可能是被他们偷了,这里实在待不下去了,父母也在劝他回家。黄卓奕干脆这半个月工资都不要了,收拾行李走人…
见他要走,班长急忙阻止,说是问问另一边区域有没有夜班给他做……电话结束后他和黄卓奕说:“有夜班给他做。”
到了中午,过来接他的是保安队长。黄卓奕带着行李坐上小车。
“来这里上班之前,人事小姐说你们这里有夜班,班长也说过几天给我上夜班,可是过了半个月、他都没有给我安排上夜班!”黄卓奕打算这回主动一些,不在低调,现在低调只会被他们欺负
队长没有出声……
“我上夜班不是为了玩的,我是为了有空写小说。”黄卓奕继续说道
“你还会写小说啊,怎么你班长说你傻乎乎的?”队长说道
路上黄卓奕和这个队长一路上说了不少话,过程中并没有透露写什么小说…。
车子来到某森林建材城,也就是黄卓奕之前面试的地方。
“你就上白班吧,那个岗位可以的。”队长说道
黄卓奕听到白班就郁闷,但是来都来了,先看看岗位是否可以?
这里宿舍是十八个人住一间大房子,黄卓奕非常不喜欢这种人太多的环境。如果有熟人、还能勉强凑合一下…
然后这里的班长带着黄卓奕来到他的岗位。
“你别关着门玩手机,队长每天会定期查岗。”班长说道
黄卓奕听见这句话就不爽了,来这里不是为了定定坐这里发呆的。
在这个岗位值班非常闲,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只是下班时;负责关闭门口栅栏。
就是工作环境不太好,车来车往尘土飞扬空气浑浊,怕是时间久了会得肺尘病,下班后…脸庞被糊了一层灰。
中午吃饭、菜品单一、灰常难吃,还不如黄卓奕在某宝买的东西好吃。
想想他得罪这里班长,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怎么样?会不会报复黄卓奕,给他穿小鞋?
综合各种考虑,黄卓奕去找人事部提出辞职,他宁愿半个月工资不要。只要拿回身份证就走人。
但是人事部女子硬是不让黄卓奕走。
“早知道就不来昆明,没见过这种强行留人的工作。”黄卓奕恼怒道
黄卓奕这是第二次遇到这种强行留人的工作,好似只要在这里工作、就是签了卖身契。非常反感这种蛮横要求!
“谁叫你来昆明啊,我们昆明就是这样的。”女子嚣张说道
黄卓奕转而去找队长索要身份证,队长说身份证不在这里,放在派出所那边。
黄卓奕怀疑他撒谎搪塞,就算拿不回身份证也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