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绘理她,绘理她怎么样了?”

    跟在焚石他们车后急忙打了车赶来的美美子终于到了医院。

    她气喘吁吁地急切地问坐在门口低着脑袋的棪堂哉真斗,“绘理……怎么样了?”

    棪堂哉真斗这才分了一个眼神给了美美子。他看向妆容全花,披头散发活似一女鬼的美美子问道:“……你谁?”

    美美子没有时间去梳理自己,她自责极了哭哭啼啼地把原故说了出来。

    “我是美美子。呜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因为我的原因绘理她才……”

    她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没有注意到身前棪堂哉真斗的表情从冷漠变成了惊恐。

    “——等等!焚石!”

    “呜哇——”美美子捂着流血的鼻子摔倒在地。她恐惧着突然冲出来动手的男人,“对不起……”她只能道歉除此之外做什么也无济于事。她忍不住想,要是她态度强硬一点见面地点不在酒吧就好了。要是鼓起勇气跟老爸说她网恋了让他雇点人来好了,而不是害怕指责转头去找了绘理……

    棪堂哉真斗起身双手架住了焚石的胳膊阻止他继续施暴。“……她是绘理的朋友!”

    “闭嘴!”失去理智的焚石转头和棪堂哉真斗扭打在了一起。

    医院走廊里顿时响起了惊叫声。人们惊恐着远离事发地,一时间各种声音都有。

    ”……不、你们不要再打了!要打打我吧!”

    “保安呢?!快叫保安!有人打起来了!”

    这时一个有着强者发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快步从急诊室出来,大喝一声,“别吵了!还要不要病人休息了!”

    “要打跑医院门口去打!”

    “……”

    男人这句话很有用,焚石的攻击停了下来。

    “呼……呼……。”他放下了拎着棪堂哉真斗的手,从嘴里咬着牙留下一句“看好绘理。”便转身离开了。

    人群纷纷给他让道,这时才有胆子大的医护人员扶起他们询问是否需要就医。

    棪堂哉真斗摆了摆手,糊乱摸了把脸上的血擦在衣服上。他伸手拦住想要跟上来的美美子,“去处理伤口,然后不许再靠近绘理。”说着便把急诊室的门关上了。

    “……”

    “……呼……呃……。”美美子滑跪在地。像是一条蛇在紧紧缠绕着她的脖劲。她对刚才进去的人恐惧,她开始呼吸不顺。

    旁边的医护人员问她“没事吧?鼻血要处理一下才行。”

    她张了张嘴,最后说出口的只有呜咽声。

    棪堂哉真斗来到了绘理的病床。绘理因为处理伤口的疼痛和失血过多已经昏过去了。顾及后脑勺的伤口,她是侧着睡的。因此,他一眼便看到了脑后约一指的大面积的纱布。

    “……”棪堂哉真斗问在一旁给绘理输血的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他没回话而是问:“刚才和你打的那个小伙子呢?”

    “……他上厕所去了。”

    医生噗笑一声,“骗鬼呢?他那副样子看着要去杀人一样。”

    棪堂哉真斗低头看着医生将针孔对准绘理的血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医生也不管接着说:“……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天天打架也就算了,还带女朋友去。这个年纪冲动意事,我建议你劝劝你那朋友不要做出格的事。”

    “她没什么事。幸好玻璃只是划伤没有进脑袋里。有点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叹了口气,“可惜了,女孩子都是爱美的。等她醒来安抚一下吧。”

    医生还有其他病人需要他,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嗯……嗯……”只留棪堂哉真斗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是最小最迟顿的男性也知道头发对女孩子的重要性。

    他试探性的摸了摸伤口,很轻的一下,他却马上把手缩了回去。

    绘理是齐肩短发,但她却有在耳侧扎个小小麻花辫的习惯。他和焚石都清楚是为什么,那根用来绑头发的米白色丝巾已经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了。

    那是小六他和焚石一起选的给绘理的生日礼物。

    “诶?为什么给我买这个?我是短发哦,绑不起来来多少啦。”

    她这么说着可是却从小六一直戴到了现在,即使不再干净整洁。

    棪堂哉真斗曾庆幸绘理的心软,可现在他突然觉得绘理要是更像焚石一点就好了。

    “……哈,你可真是不幸。”他低下头靠近熟睡的绘理……

    ……

    时间凌晨1:30分。美美子带着其父亲走进了病房内。她不敢看棪堂哉真斗只能低着头低声道:“……我想来看看绘理。还有我会承担责任的。”

    其父也走上前带着买来的礼品以表歉意。“虽然我们知道没什么用,但还是说声抱歉。”

    “医疗费我们会赔付的,真的对不起。”

    棪堂哉真斗没有理会,他问美美子:“不是叫你别来了吗。”

    美美子没有回话,她还是低着头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啧。”棪堂哉真斗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东西,“谁要这种……!”

    “棪堂。”躺在病床的人挣扎着起身,“停手。”

    我对他重复了一次“我叫你停手。”

    “……”

    “美美子,怎么搞的?”我看着她脸上的伤半开玩笑的说:“……你不会也被那人渣打了吧?”

    “嗯嗯……对。”美美子见我醒了赶忙绕过棪堂哉真斗跑到我的床边。但当她看清我现在的模样时又要忍不住哭了。

    我觉得她现在这幅脏猫似的脸有点好笑。“怎么不去洗洗,平时不是挺会打理的吗?”

    “阿,这个这个嘛…”她顺着我话摸了摸我的脸笑了起来可渐渐地她却脸色冷了下来,突然大声开口:“对不起!”

    “我光顾着我自己了,以为绘理打架厉害就行了。……完全忘了绘理也是个女孩子,也会害怕。”

    “说到底,我和那个人不是一……!”

    “美美子!”我打断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你没有错。我们是受害者,有错的是那个人。”

    “不要把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我们不是约好的吗?现在出事了怎么有反悔的道理?再说了,只不过掉头发而已,过一二个月就长出来了。”

    美美子低垂着脑袋嘴里除了嗯好似什么也不会说了。

    天已经很晚了,美美子他们留下礼品说是明天再来便离开了。

    我这才转头问从刚才开始便一声不吭的棪堂哉真斗,“阿矢呢?”

    他还是不吭声。

    我又说:“美美子是被阿矢打的吧?”

    看着木头似的人我只好说:“好吧,我自己去找他。”说着便做起要起身的动作。

    这下棪堂哉真斗终于有了动作,他硬是把我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你好好待着,我给他打电话。”

    我看着他的动作问:“你确定他现在会接?”他动作一顿我又接着说:“……那人怎么样了?”

    “已经死了吧。”棪堂哉真斗看着未接通的电话,坐在椅子上没有再说什么。

    “……我觉得不会。”我想翻身,可是为了不压着后脑的伤口我只能和他面对面。棪堂哉真斗没有理我,我接着说:“阿矢最听我话了。”

    这是谎话。焚石也并不会凡事都听我的,唯独‘不要出人命’这句话。就算他打架打的再狠也都会停手,……我希望这次也是。

    焚石从小到大只对打架感兴趣。我和棪堂这些年也尝试过其他东西引起他的注意,可终究是无果。小学时,焚石其实有上过心理咨询课。起因是在学校斗殴那次弄的太过了。老师有跟我说过,他心理有问题,似乎是天生的。极度自我,暴力,选择性忽略不想听的话……

    打架是他的全部,但我不希望他的人生都只为这2个字服务。

    “……即然这么肯定就不要哭了。”棪堂哉真斗弯腰给我抹去了眼泪。“绘理,好可怜。”

    我不管他,又接着问:“他去了多久?”

    棪堂哉真斗舔了舔手指上的眼泪,“大概3小时。”

    “哦。”

    “……”

    我们一时无话可说,突然我开口道:“棪堂,我肚子饿了。”

    “阿?”棪堂哉真斗无语道:“我也肚子饿阿。大小姐求你现在看看几点了?”

    “狮子头连有酒馆。”

    “哈?医院离那可有8公里诶?”

    “我不管。”

    棪堂哉真斗看我那死倔样好似妥协了,他说:“好吧,我去。”

    “谢谢你,棪堂。”回应我的只有病房的关门声。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拔开输血管下了床。脚步踉跄了几下,失血的头部还是很晕。

    我小心地打开了病房的门却不想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棪堂。

    他阴沉着脸问我:“你要去哪阿,绘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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