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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妖异美男

    意识一点点浮现,裴有鱼一点点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黑漆漆的天花板,耳边静悄悄的。

    这是哪里?

    她想起身,却发现身子很重。于是伸出一只手来到眼前,却发现,手背光滑如常——红疹消失了。

    随之涌上的感知是喉间的干涩。水……她想喝水。

    她咬着牙撑起半身,却见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没有半盏水。

    口渴的感知催促着她,迫使她踉跄下榻,虚弱地去寻找水源。

    她扶着墙,光着脚丫子,向掩着的门走去。

    推开门,阳光由上至下洒落。屋外是明媚的早晨,和难闻的药味。

    “哐当”一声,裴有鱼闻声望去。

    只见,一名内侍手中的药盘砸到了地上。内侍惊恐地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般望着她,乃至反应过来后,连连退步,转身便大喊:“有人醒了!有人醒了!”

    裴有鱼不知所谓地靠在门边,只觉得冰冷的身子在阳光照耀下,逐渐有了温度。

    ·

    闻讯赶来的副院使不敢靠近。

    一根细线缠在裴有鱼的手腕上,副院使执着另一端。

    副院使的眼神中混合有各种情绪,犹豫、探究、惊异与不解……他反复确认几次,最终开口:“虽然脉象虚浮,但疫象已去。裴小姐你……当真觉得无碍了?”

    裴有鱼点头。

    副院使的表情似乎更加不解。“南书房众人全部染上了疫症,至今昏迷不醒。为此,陛下已决意与南煌交易,送质子归国,换取治病良方。没想到裴小姐你,竟在此时醒了,且疫状皆褪……这实在令老夫费解……”

    质子要走了?

    “没想到在我昏迷的这一晚,竟已生出这样的变故……”裴有鱼喃喃道。

    副院使摇头,“裴小姐有所不知,你并非只昏迷了一晚,而是整整三日。”

    裴有鱼吃惊地张嘴,她竟然昏迷了整整三日!

    为什么?

    偌大的南书房内,只有她一人醒来?

    难道是穿越前打过疫苗?不对,她明明有症状。

    电光石火间,她浑身一颤,寒毛耸立。

    一个惊人的想法在脑海冒了出来——三天!

    恰好是她毒发的时间!

    她之所以三日后痊愈,很可能是因为她本身中的毒和疫病形成了平衡!

    “副院使,请立刻禀报陛下,暂停与南煌的交易。我有办法叫质子交出解药!”

    副院使闻言大骇:“裴小姐莫非是尚未痊愈?”

    “我绝非是脑子不清醒,说了胡话。”裴有鱼的声音虽然因病而轻,但是字字清晰,“我既然能够在三日后醒来,就也有办法让质子在离开皇宫之前,交出治病良方。”

    副院使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名弱柳扶风的少女,三日之前还让他以为是个草包,如今却见她的眼睛里满是坚定。这截然不同的反差,让副院使不由自主地信服。

    思索良久,副院使终于应下。

    ·

    裴府。

    裴有鱼推门而入时,脸上蒙着白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屋内,虞渊也刚痊愈不久,裹着绒氅,脸上同裴有鱼一样没什么血色。

    屋外风雪飘零。

    她捡起火钳,夹了几块炭丢进暖炉,伸出手在炉上翻烤。

    “宫中疫病,你知不知情?”

    他有些诧异她的突然出现,闻言皱眉:“疫病与我何干?”

    “你不知?”她看向他的双眼,“那你身后之人呢?南书房上上下下都染上了疫病,三日后,我却痊愈醒来。而三日之期,恰好也是我毒发的时候。你敢说,宫中疫病,与你们毫无干系?”

    空气就此凝固,屋子里静得只听得见炉火里的噼啪声。

    他的眸光暗了下去。他从未听闻此计划,但这手笔确像出自师父之手。

    “我……不知……”

    “好,就算你不知。”她冷声道,“那我来告诉你,陛下为救南书房学子性命,已决定将赵质子送回南煌,以换取治病药方。虞渊,这难道就是你坚持了十年的谋划?用北冥数十个无辜性命作饵?只为成全南煌的目的?”

    一股寒意从底下涌上了他的脑海,她的声量继续拔高:

    “你父王若是在天有灵,看见他的儿子竟然成为敌国的帮凶,你猜他是喜,还是忧?”

    他的身形微微一晃,开口想为自己坚守了十年的人和事辩驳,可是脑海已经不受控制地将一切串联成线:师父的真正目的、南书房爆发的疫病、裴有鱼恰好在毒发期病愈的巧合……真相呼之欲出。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自己口中的复仇,或许从头至尾,只是他人手中的一把刀!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没有看她,只是几不可闻地开口。

    “给我药。”她声音缓和了下来,“我不是来威胁你,而是请求。请你给我药,去救南书房的人。”

    南书房众人……是无辜的。他们本不该被卷入这肮脏的棋局。

    他睁开眼,望着眼前这名孱弱少女的双眸,是那么的坚定又明亮。

    “拿去吧。”他道。是时候作个了结。

    ·

    丞相府,前厅。

    “父亲。”容颜风流的少年裹着鎏金绒氅步入前厅,他刚要开口,想起身后还跟着六名美婢,于是手一挥,让厅内众人都退了下去,才继续道:“宫里刚刚传出,裴侯那名嫡女,好像醒过来了!陛下为此,还特意延后了质子出宫的时辰!”

    燕衡正端着茶盏轻轻掀盖,闻言手微微一顿,“裴家女?”他轻轻一念,继而喝了口茶道,“竟是个变数。”

    金燕时嗤笑一声:“不过是个名满都城的草包,幸运地醒来罢了,能生出什么变数?只不过,陛下暂缓质子出宫,难道其间有什么动静?”

    忽然,燕衡的眸光一凝!

    “坏了!”燕衡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时儿,你立刻动身!速速进宫!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拦住她!”

    ·

    质宫本就荒凉。

    眼下瘟疫之灾,质子赵长显染病,质宫更是成了晦气之地,人人避之不及。唯有一名宫女,每日定时来喂汤药。

    殿门被推开,蒙着白巾的宫女,端着药盘步入殿内。

    殿内榻上的美男子双目紧闭,脸色竟比从前更加苍白。他微卷的长发如瀑布般松散在枕边,看起来异于常人的柔美。

    宫女来到榻边,一手端着药汤,一手捏开榻上赵长显的下颌,将药汤顺利地喂了进去。

    就在药汤灌到一半时,一只冰冷的手猛然从被褥下伸出,抓住了宫女的手腕,药碗“哐当”一声碎了满地。

    宫女心惊,抬眼便对上了一双完全不像是久病之人的眼眸,如古井幽沉,如寒雪冰冽。他清醒地看着她,然后,用带着奇异魅惑的声音缓缓开口:“你这双送药的手,怎么这般细皮嫩肉呢?”

    说罢,不忘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

    “你果然是装病。”她冷静开口,“南煌怎可能真的让未来国君染病。”

    “装病?”他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反而染上了笑意,让原本就妖异的脸蛋显得更加魅人,“裴小姐好没道理。烧是真的发了,红疹也真的起了,太医也诊断过了,难道还会有假?”

    裴小姐?

    “你知道我是谁?”

    “我认得你的眼睛。”他望着她道,“那日你躲在殿墙后头,也如今日一般,只露出一双眼睛。”

    “仅凭一双眼睛?”

    “那就够了。”他的声音自带一股挠人心神的魔力,“你的眼睛很特别。”

    “特别?”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和我是同一类人。都是在演戏,都是在算计,都是在顽强地活下去。”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那股熟悉的危险感再一次涌了上来。这一次,她终于知道危险从何而来——他可以看穿她的伪装。

    “质子殿下就是凭借这样动人的话语,诱使陆昭宁成为你的眼睛吗?”

    “她?不过是个蠢人。”他语气淡淡的,出口的话却毫不留情,“比起她,你要有意思得多。”

    “玩弄女人的感情,是要付出代价的,质子殿下。“

    赵长显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之事,低低地笑了起来。

    “是她自己相信这世间并不存在的爱情……我只不过是满足了她,作为交换,成为我的眼睛。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

    “殿下既然这么喜欢做交易,不如也和我做一场交易。”

    “哦?”他毫不掩饰兴趣道,“你想和我交易什么?”

    “殿下此番归国不成,怕是将来在北冥的处境会更加艰险。”

    “裴小姐这是病糊涂了?姬皇为了换取药方,已和南煌做了交易,送我回南煌。眼下归南的车驾已在宫外等候,若非你来送药,我早已在马车上了。”

    “那若是,我有解药呢?”

    “你有?”

    “解药一出,南煌再无借口索要殿下归国。”

    “我不信。”他轻笑了一声,“你若真有,直接呈交于姬皇,立下大功便是。何必冒着风险,来找我这个自身难保的敌国质子?”

    “我有药,也一定会呈交于陛下。但怎么交到陛下手里,对你很重要。”

    他没有吭声,只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如果我直接交给陛下,那么交易中断,你就回不了南煌。到时候你作为病源留在北冥,是这场灾难的起因,最坏的结果,怕是你将生死难料。”

    他的笑意减了下去,却听她话锋一转:

    “但如果,药由你呈交,届时,性质全然不同。你会以立功的姿态留下,保住性命。”

    “听上去,你只是想要帮我?”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她,“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裴有鱼,你在图什么?”

    “我要一个名字。”

    “名字?”他好看的眉目微挑。

    “对,一个名字。”她气息平稳地说下去,“五月初七,和你交谈之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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