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我吗?”清水洁子倒真的顺着你的假设思索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说:“计算机技能啊……感觉离我很遥远。但如果我真的有这个能力,果然还是想要更具体的比赛数据吧。”

    你:“展开说说?”

    清水洁子望着眼前人黑黝黝的眼睛,大脑好像突然顿了一下。于是,顺着不可能的想象,她说出了自己一闪而过的渴望。

    “如果……”淡淡的希冀浮现在她的脸庞。

    “如果可以第一时间统计出每一球的落点以及周围的站位情况就好了。”

    她解释道:“因为排球比赛中的换位频率是很高的,人也比较多,所以如果想知道某一球落下时其他队员的站位情况,只能去看录像。”

    “虽然也可以对着录像一球一球地记下来,但那会是一个很大的工程,现阶段的我是做不到的。”

    “而如果能在一次性看到所有丢分球落点的前提下,同时又知道球集中落点区域最常出现的站队情况的话,我们不就可以推测出,某种站队顺位容易出现的破绽了吗。”

    “不然的话,类似这样的破绽虽然也能靠观察发现,但往往需要大量的比赛,和大量的丢分作为交换。”

    说到这里,清水洁子猛地发现自己居然自顾自地说了这么多话,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

    她面上瞬间一红,有些窘迫地看向身边的人——

    “对……”

    “叮咚!叮咚!”

    门铃的声响打断了她,回响的频率透出门外人的焦急。

    你起身过去,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就听到老人家着急的声音:“小阳!我听她们说你受伤了!”

    门外的人是拎着一袋菜的濑户玲音女士。

    而看到你的脸,平日总是笑容和蔼的老夫人直接失去了表情管理。

    “啊!!!是谁!!!!”玲音女士狰狞了。

    紧接着看到你身后又冒出一张熟悉的脸。

    “咦?小洁?”瞬间复原。

    你默默在心里为老人家鼓了鼓掌。

    ……

    “排球部那群臭小子!”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濑户玲音女士一脸愤愤,“打排球的话,我要叫阿诚和祐辅他们去好好教训一下不懂事的后辈!”

    ——玲音奶奶口中的人,应该就是那天来打球的乌养教练的朋友嶋田先生和泷之上先生。

    所以合理推测,玲音奶奶应该也认识乌养教练。

    得出结论,清水洁子默默敛下了关于乌养系心现在就在排球部做教练的话。

    她觉得玲音奶奶要是知道了,可能倒霉的就是教练了。

    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解释了自己真的没事的你用飞快的速度安抚好了玲音奶奶,并且答应了待会去她家吃饭。

    虽然不知道伤了脸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在家弄吃的了,但是你知道老人家觉得你不行的时候就不要硬说自己行。

    清水洁子也好好地问候了重新变得和善的老人,并答应了用餐邀请。

    于是你们两个就一起去了玲音奶奶家里,三个人一起做了晚饭,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

    清水洁子准备回去时,你问她有没有町内某些学校的排球比赛录像,你想看看。她答应明天带给你。

    你比了个OK手,说明天把数据分析结果给她,让她别加班了。

    “漂亮姑娘就是要好好睡美容觉的。为别的男人影响睡眠,那个男人就会从臭男人变成物理意义上的死男人。”

    清水洁子秀气地笑眯了眼,温柔地同你道别,走之前又送了你5点好感度。

    你目送她走出路口,回家坐到电脑前,把脑子里的思路捋了捋。

    你想到了一个东西。

    ——你:阿崽。

    ——1211:在的阿爸!

    ——你:你有接触过比赛分析软件吗?

    ——1211:嗯?那是什么?

    ——你:简单来说就是比赛中专门用来采集和分析数据的软件。我因为项目推广的原因收集过这方面的材料,不过只能想起来几种,用在排球方面的大概有IMIO Scout、Topscourt、Dartfish这些,记忆中最出名的一种应该是Data Volley,意呆和微R合作弄出来的,种花的排协在18—19赛季用的已经是第四版了。

    ——1211:阿爸你懂好多呀!

    你扭曲又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

    呵。作为乙方,想从甲方那里得到点头,前期工作能做掉一地的头发。知识储备可不就是这样换来的。

    ——你:说白了就是能用计算机实时处理一场比赛中的各种数据,甚至针对到个人的那种。

    ——1211:阿爸我懂了,你的意思我们也搞一个?

    ——你:是有这个想法,但还要看你能不能操作。

    ——1211:应该行,毕竟搞代码对我来说是最基本的技能。就是……

    ——你:你说。

    ——1211:正如电脑里是先装好程序了,我才敢进行二次加工一样,我虽然重编了大部分代码,但最基础的源码是不能大改的,改过头了怕被主系统发现痕迹……

    你想了想。

    ——你:也就是说,主系统的限制是不能由你来弄出这个世界尚未出现的东西。

    ——1211:是的,毕竟是有平行宇宙保护条约的,要保护每个世界在统一世界观下的正常运行。

    你又思考了起来,最终蹙着眉得出一个不太愉快的决定。

    ——……——……——

    木下久志今天一到学校,就发现班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看他疑惑的样子,同班同学像是不知道今天做了第几遍似的,朝一个方向挤眉弄眼了一下。

    木下久志顺着望过去——

    直到上午的课结束,他还处在震惊的情绪当中,不自觉顺着人起身往外走的身影看,意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熟悉的人。

    木下久志,乌野高中2年2班成员,排球部替补WS,在想今天自己周围的事怎么都那么匪夷所思——

    为什么那位学姐会和那个人有交集?

    谁这么有胆子能把那个人弄成那样?

    一直到他按时参加部活。

    “啊?!八重樫是你们砸的?!”

    肇事三人组:老实摸头,点头,点头。

    木下久志突然产生了一种“小丑竟是我自己”的荒谬感。

    “哦对,木下你昨天去参加委员会议了没来。”成田一仁想起。

    木下久志凌乱了:“那、那你们……不对啊,依八重樫的性格绝对有仇必报的??”

    结果缘下力说:“是报了。”

    这时冲天炮和和尚头突然换了个画风,不知从哪迎面弄了道打光来,身后拖了长长的影子,神色肃穆45度角仰头:

    “八重樫同学,有仇必报的样子也很棒。对吧,阿龙。”

    “啊,你说得对,阿谷。”

    路过的菅原孝支无语道:“你俩又不是当事人,也没报到你们身上吧。”

    西谷夕:“才不是啦菅学长!八重樫同学跟每个人都握手了!”

    田中龙之介:“就是就是!”

    木下久志更觉头脑混乱,仿佛听不懂母语,脸上的问号以极快的速度繁衍。

    还是缘下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跟他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

    然后木下:

    “啊?八重樫这么友善?她对前原他们可不这样!”

    木下震惊,另外二人挺胸抬头。

    “你俩得意什么?又不是对你们优待……”菅原孝支扶额叹息。

    木下久志的脸像吃了酸梅子一样皱成一团:“不,我还是很难想象那个画面……”

    菅原孝支不禁有点好奇了:“怎么说呢,木下?”

    面对前辈的提问,木下久志纠结了几秒,组织了一下语言。

    “嗯……因为是那个八重樫啊。”

    “她在年级里还挺出名的,主要是因为前原他们。”

    田中一脸不屑:“啊,我听说了,又是那群家伙。”

    木下说了几个名字,菅原和换完衣服刚好也凑过来的几个人回忆了一下,隐约能想起是几个问题学生,经常有霸凌的传闻传出。

    当然,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表示完全没关注过。

    “不重要,反正就是一群挺麻烦的人。”木下摆摆手,接着说,“八重樫是开学一段时间了才加入的。又是新来的,又是外国人,又是女孩子,刚来不怎么说话,每天就坐在座位上学习,然后就被盯上了。”

    听起来是个flag竖满的前摇,但后面的故事画风转变得像坐了大摆轮。

    “八重樫直接把教导主任拉来当面问,乌野有没有规定说新来的要义务帮老生干活,然后前原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被罚值日一个人做。”

    “据说原话是‘我是外国人我不懂,我就问问,这是霓虹的传统还是风气’,直接给教导主任问慌了。”

    “不止这个,她还扭头就去买了本白色的草稿全撕碎,前原扫地的时候她绕着教室边跑边撒,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要用种花的方式庆祝一下。”

    “教导主任当时就亲自盯着前原做值日呢,虽然制止了她,但八重樫速度特别快,教室已经被她撒满了。”

    东峰旭眼睛都惊大了:“那教导主任也会批评她的吧?”

    木下久志:“想批评来着,但八重樫就拿自己是外国人说事,说既然同学给她展示了霓虹特色,她也要回报一下种花特色,这是她们每年四月都会有的隆重仪式。”

    泽村大地:“闹大的话学校会联系监护人吧?”

    木下久志:“听说她监护人特别溺爱她,人也不在日本,八重樫跟前原他们起了挺多次冲突了,她监护人每次都坚决认为她没错。”

    菅原孝支:“所以几次冲突都占不了便宜,前原他们只能偃旗息鼓了?”

    木下久志:“差不多,后来想孤立八重樫,但我们班挺多人对八重樫改观,也就没孤立成。”

    “现在消停了,倒是听说前原他们被家里的爷爷奶奶收拾得挺惨。”

    众人:“嗯。”

    众人:“嗯?”

    木下久志干巴巴笑了两声:“八重樫好像认识很多爷爷奶奶辈的人,而且一点也不忌讳把自己在学校的事往外说。”

    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隐形规则就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特别是同龄人之间的矛盾,把长辈扯进来就直接输了,会被所有人耻笑。

    但你,不。

    “我能让你奶奶揍你是我的本事。你能让我奶奶揍我吗?”

    “告状怎么了?你又不是没长嘴,你也去啊。”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

    “我不讲规矩?哪条法律写的吵架不许告家长你倒是白纸黑字找给我看啊?”

    当时的你,将“泼皮无赖”四个大字印在了脸上,嚣张的神态恨不得嘴里叼的是棒棒糖味的雪茄。

    而对面的霓虹DK们,估计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玩法,也从来没上过不要脸赛道,所以……

    被你气哭了。

    你当场把棒棒糖从嘴里拔出来,冷酷连击(小人得志脸):“哟哟哟哟哟~掉金豆豆了?要我找老师来哄哄你们吗?还是要找妈妈?还是要糖?先声明我没有多的了,不管是妈还是糖。”

    人被气跑了。

    脚步凌乱得几乎跳出赛级探戈。

    此时一位一生要强的种花女人在教育她的孩子:所以阿崽,这种时候谁不要脸谁就赢了。脸有什么要紧的?我们要赢!

    ——1211:阿爸我学会了!

    你满意点头。

    ……

    月岛萤听了个全场,脸上的表情又皱又不赞成。

    他拧着个眉。

    “这种方法也就是治标不治本。要真想报复,她总有落单的时候。”

    “我倒是听说那些人和嘉北不清不楚。”

    嘉北高中,周围公认的不良聚集地。

    死灰未必不能复燃。月岛萤并不觉得这种看似爽文的做法值得认可。

    木下久志摸了摸后脑勺:“我们班人有看到嘉北的老大在街上对着八重樫鞠躬叫大姐来着。”

    “反正现在前原他们也不敢对八重樫大小声了,说不定也跟这个有关吧。”

    月岛萤:“……”

    ……万万没想到,从头到尾的画风都是以暴制暴!

    ——你:问就是那位嘉北老大不应该在手机里写少男心小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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