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理清自己现在需要的是什么东西之后,絮颐的心态也完全转变了过来。

    要说原本她还能在丹恒面前表现得稍微矜持些,现在就是彻彻底底把自己的调戏心理摆在了明面上,巴不得丹恒露出更多脸红的样子。

    絮颐兴致勃勃地看丹恒御水亲自给她洗手。

    等到手上残留的□□都被清水冲去,她反手握住丹恒揉搓自己细腻掌心的手。

    丹恒的反应很大,几乎立刻就后退一步,可惜絮颐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没让他成功逃掉。

    絮颐捏了捏他的指节,意外发现件不一样的事:“你的手上有好多茧啊。”

    丹枫的手就完全没有这样的茧子,比起更习惯使用长枪的丹恒,他一手御水术出神入化,不爱与人近战,更多的是直接驱使重渊珠进行释法远程杀敌。

    这点差别冲淡了相同容貌带来的的冲击感,也让絮颐更清楚地认识到眼前的丹恒和丹枫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絮颐更想做点出格的事了。

    不过刚刚的行为显然已经足够冒进,即使知道是自己这边先出了问题,丹恒对她的态度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转变。

    听到她这么说,丹恒抿唇更加用力地缩了缩手。

    絮颐内心暗笑,借力直接往他那边靠,吓得丹恒立刻泄劲,不敢再动作。

    他眼底浮现极其复杂的神色,最终选择直接开口表达自己的意见:“……是。夫人,请您先松开我。”

    丹恒不知何时放弃直呼其名,学景元那样用尊称来称呼她,以这种方式提醒絮颐注意身份,不要逾越两人的距离。

    偏偏絮颐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听丹恒这么叫她居然还觉得挺有意思。

    她装模作样地掩住满是笑意的唇,眉眼低垂似在回忆,轻声道:“从你嘴里听到称呼倒像是丹枫在叫我一样……”

    丹恒的表情顿时一僵,后知后觉想起“夫人”这个词更广泛的用法还是在丈夫与妻子之间。

    就算整个罗浮的人都可以用“夫人”这个简称来表示絮颐龙尊夫人的身份,也只有他不行,因为他和絮颐的关系就是不一般。

    哪怕他不想承认,但对方就是他的未亡人。

    即使丹恒一心想和丹枫割席,也得考虑别人的感受,这可是景元口中对亡夫爱得深沉的絮颐,万一自己无意中一个举动导致絮颐移情到了自己身上,事情可就变得麻烦起来了。

    丹恒下意识把刚刚巷子里絮颐的行为归咎于此,顿觉头疼。

    “絮颐……”他放弃借称呼提醒女人,转而道,“抱歉,我无意冒犯,但是能麻烦你先松手吗?这个姿势太别扭了。”

    丹恒选了个最委婉的表达方式。

    不过他们现在的姿势确实很别扭。

    原本絮颐是坐在丹恒之前坐的木箱子上,丹恒蹲在她面前给她洗手的,但现在,为了能和丹恒离得更近一点,絮颐腰部下塌,整个上半身都压了过来。

    这个姿势一看就知道维持久了腰会很酸。

    其实絮颐已经遭报应了,不过美色在前她愣是没感觉到,直到丹恒出声提醒腰部的沉重酸痛才慢半拍地传达到她脑子里。

    絮颐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没乖乖听话摆正姿势,反而不再使劲,顺着现在的趋势直接往下倒,扑进了丹恒怀里。

    她就是吃准了丹恒不会让她摔到地上,结结实实地让对方抱了个满怀。

    絮颐的尖耳朵戳在丹恒的胸口,脸也埋了进去,和对方胸口的衣服开窗来了个近距离接触,好生感受了一番什么叫贫瘠但慷慨。

    “絮颐!”丹恒耳朵尖通红,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拉她站好,然后退到离她足足有五米远的角落。

    看出他是真生气了,絮颐不再造次,老老神神站好,只有脸上的表情还叫嚣着不满足。

    花了点时间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絮颐重新露出讨巧卖好的笑,举手投降:“抱歉,不小心没撑住。”

    “……你没事就好。”虽然这话的可信度存疑,但至少递了个台阶,丹恒没犹豫直接下了。

    他总不能明说对方是想揩油,万一真的只是误会,那可就糗大了。

    絮颐不动声色地走近两步,在丹恒注意到并做出新的防备反应之前迅速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的龙角龙尾能收回去吗?我们在这里逗留太久,该走了。”

    丹恒明显松了口气。

    絮颐眉毛一挑,他还真觉得在这么简陋的地方自己会做些什么呀?

    丹恒闭眼,集中注意力御法遮掩身上持明的特征,但以往百试百灵的法子今天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不管他怎么尝试都没能成功。

    丹恒眉头紧皱,还没睁眼,敏感的龙角突然被一双微凉的手握住,激得他龙尾瞬间绷紧。

    睁眼,是絮颐那张俊俏姝丽的脸蛋。

    女人表情担忧,琥珀色的狐狸眼紧紧盯着他的龙角:“怎么了?收不回去吗?”

    丹恒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才会直接上手的,龙尾烦躁紧张地甩来甩去,最后想通似的瘫软下来。

    不管怎么样,对方的担心应该不是假的。

    丹恒下意识说出实话:“是,术法好像出了问题,它们……不太听话。”

    絮颐眉头皱得更紧。

    “算了,先离开这里吧。”丹恒吐出一口浊气,做出决定。

    他在仙舟曾有案底,所以出门在外习惯用伪装后的样貌示人,不过鳞渊境一战后景元信守承诺勾去丹枫的罪行,他也被释免,其实已经不用再这么做。

    丹恒只是不太习惯。

    而且龙角龙尾的象征意味实在是太特殊了,他并不喜欢那么惹眼。

    絮颐取下肩上的披帛盖在丹恒身上,勉强替他遮了遮:“你没问题就好。明天我陪你去找白露看看吧,如果说有谁最了解你的身体,只可能是她了。”

    丹恒一愣:“不必劳烦,我自己也可以去。”

    絮颐摇头,态度很坚决:“你发情的时候意识很混沌,但我是亲眼看到你是怎么变回现在这样的,说不定我的陈述能帮上忙。”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正经话,絮颐要真是这么稳重的人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她担心经过今天的事丹恒之后会避着她,更过分一点直接遛回星穹列车上,害得她的“吃人”大业才刚刚开始就被迫结束。

    丹恒想不出理由拒绝絮颐的热心肠,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羞耻,非常羞耻。

    丹恒捏着属于絮颐的披帛遮挡自己的脸,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回脸上的热意一直蔓延到脖子上。

    他猜自己现在肯定很像熟透了的大虾,从头到脚都成了红色。

    絮颐的笑声验证了这一点。

    她笑得很开心,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假模假样地安慰两句,推着丹恒离开。

    披帛有一小半都被丹恒用来遮自己久久未恢复平静的脸了,捉襟见肘地露出身后的龙尾,惹得过往路人频频看来。

    距离金人巷大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丹恒偷偷松了口气,满心欢喜地以为这尴尬的一天总算能够结束了。

    下一秒身后传来熟悉的招呼声:“丹恒!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

    灰发金眸的青年从后面一路小跑过来,看方向正好是他们来时的那条路。

    絮颐瞧瞧看不出现在是什么表情的丹恒,笑问:“怎么?这是你叫来的保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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