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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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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眉眼间隐隐透出几分威胁之意,岑衍从容的夹起一块酱泽鲜亮的红烧肉,挽袖递到她嘴边。

    诱人至极的美味近在眼前,饥饿让司柒选择默默张口咬住。

    五花肉的火候到了入口即化的程度,软糯微甜又带了点咸,肥而不腻。

    岑衍投喂了两块肉,然后问出自己已经猜到的真相,“你离开是因为恢复了记忆,但忘了我,对吗?”

    司柒咀嚼的动作一顿,微微惊诧的抬眼看着他,“... ...你怎么猜到的?”

    岑衍这一刻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你忘记的事情太多了。”

    《白鹤记》,元墨的惯用手。

    可能是已经猜到了,方才又给了他时间缓冲,如今提及此事,他唯有庆幸,庆幸这一次重逢。

    岑衍不紧不慢夹了两筷子虾球喂给她,“那日药堂说你没有去坐诊,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最后是城门口的守卫遇见了你。”

    “那一日你就已经意外恢复记忆,准备要离开了对吗?”

    司柒颔首,细细品尝着虾球的鲜甜软嫩,漫不经心道,“我本是要离开的,可没想到守卫直奔我而来,张口唤我岑夫人。”

    被人投喂到底不如自己吃来得痛快,她从食盒里翻出另外一双筷子,想吃什么夹什么。

    她真假掺半,“我自幼是师父庇护着长大,当年意外摔下山崖没了消息,师父师兄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我必须尽快要赶回去找他们。”

    在流落瑶城前,司柒意外得知相伴多年的同僚竟早已叛主,同僚妄想将她灭口,拼死争斗之下司柒反杀了同僚,却无力的滚落山崖。

    或许自她从山崖下醒来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记忆,直到那日在瑶城中忽然看到濒死的师兄,往日记忆骤然翻涌上来。

    那时她不知自己失踪了多久,经历了什么,只听师兄说此番是为先太子遗孤而来,消失多年的她已是岑夫人。

    故此情急之下,师兄果断选择保住她和岑衍,将同僚反杀拦截了消息,自己身受重伤。

    手中有药箱,司柒草草为师兄处理了伤口,返回瑶城想买些药材备用,却被城门守卫拦住去路。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沉默又顺从的来到岑府,见到了师兄口中的那位先太子遗孤。

    少年俊秀开朗,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

    眼下师兄重伤,师父已有三年未见,避免将来先太子之事牵连出她和师兄,司柒果断留下一张和离书,乘着夜色悄然离去。

    兜兜转转,岑衍回到燕都竟然活得好好的,甚至还救了她一命。

    当然,事关身份的话,司柒半真半假遮掩着并未说给岑衍听。

    “王府侍卫送到应天府的两人就是我师兄和师父,他们... ...算得上是金盆洗手,已经退出江湖隐世而居。”

    她看着陷入沉思的青年,“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进了燕都城,马蹄哒哒踩过主街的青石板,偶尔有小摊贩的叫卖声响起。

    岑衍揉了揉微微发痛的眉心,“在瑶城的三载记忆,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

    司柒坦诚道,“不记得。”

    岑衍顿了顿,对上她那双清明的眸子,有些不甘心,“会不会像你恢复记忆那样,某一天又找回那些记忆?”

    司柒摇摇头,“这个说不准。”

    当年若不是看见了师兄,她还不知道自己曾有个死士四十七号的身份。

    岑衍抿着唇,忽然想起那张薄薄的和离书,自喉间溢出一声复杂的长叹,“怪不得。”

    怪不得和离书只有她烙下的手印,那时的她大概没时间弄明白“沈行清”是哪三个字。

    “那你为何会掉落山崖?”

    司柒慢吞吞将宴肴收回食盒,“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真巧,两次遇到他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岑衍闻言顿时紧皱起眉头,十分费解,“你和你师父不过一介医者,怎会知道那么多秘密,还被人追着报复灭口?”

    马车走在城中主街的石板路上,没有城外那样颠簸,慢慢悠悠摇晃着,司柒缩在角落开始隐隐犯困,于是闭上眼假寐。

    “许是用的时候最放心,又觉得灭口时最不费力罢。”

    凭她这一言,想也能知道背后没那么简单,但女子阖眼假寐,岑衍想要追问也只能作罢。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回到恒王府后,岑衍便派人多关切应天府那边,最好能旁敲侧击,从阿清的师父口中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腊冬本就无聊了些,故此恒王同一女子出游白家梅园,举止熟稔这一事很快传遍燕都城。

    恒王府多了许多登门之客和邀约,有人以为岑衍并非传闻那般不近女色,竟开始盘算往王府后院塞人。

    次日入朝议政,岑衍便被老君王留了下来。

    彼时,司柒正坐在他的书房里,靠着椅背一下一下摸着小胖橘摊开的肚皮,望着走进来的蓝袍男人,从容不迫的打了声招呼。

    “谢三公子今日见我,所为何事?”

    谢明砚看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坐在主人之位上,眸光微暗,“沈姑娘寄居王府,倒是不见外。”

    司柒听他这番话,眉头不由得轻挑。

    看样子,谢明砚这个表兄竟不知道“沈行清”在瑶城的身份。

    “谢三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小胖橘被揉着肚子挠着下巴,舒服的咕噜咕噜打呼,前爪软软的蜷起。

    谢明砚站在书案前,冷冷审视着,“你找殿下要了十位暗卫想要干什么?”

    那支暗卫是漠北裴家所赠,一旦做了不该做的事出了事端,裴家和殿下都难逃其咎。

    “这个消息,谢公子知道的倒是挺快。”

    司柒漫不经心抬眼,“放心,我只是分身乏术,需要他们替我去拿些东西罢了。”

    谢明砚不信,“殿下并非表面风光,你肆意妄为,如此利用只会害了他。”

    司柒懒散倚着椅背,她现在需要用岑衍的人手,算得上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谢公子放心,没人比我更希望岑衍能稳稳地做好他的恒王殿下,而且谢公子未免忧虑过甚,我如今也没惹出什么乱子来不是么?”

    她轻轻勾唇,黑沉沉的眸眼露出几分锋芒,“再者,是不是在利用他又如何,殿下心甘情愿,谢公子若觉得能劝动殿下,我无话可说。”

    女子一袭冷淡墨衣,言语之间毫不掩饰的攻击意味,让谢明砚心中不喜,“你利用殿下,君王未必能容得下你这等心思。”

    说罢,他重重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出了书房院门,不远处等候的周崇和赵知明见他出来,迎上去,“怎样,这位沈姑娘如何,可算是个信任可靠之人?”

    *

    午后,云层逐渐凝滞变厚,日光开始收敛黯淡。

    岑衍终于从皇宫归来。

    他解下狐裘递给碎玉,探手掀开纱帐,拂着微皱的衣袍往软榻上的女子走去,“今日谢明砚见你都说了什么?”

    “不过是来打探我的性子。”

    岑衍闻言安了心,看见榻桌上摆着的银票和碎银,站定疑惑道,“你怎又开始清点家产了,银票不够花了?”

    “前阵子赵府医替我打听到了珍宝阁有我寻找已久的药材,戚九巫守了几日,说明日会拍卖出价。”

    司柒仔仔细细将银票收进钱袋,“明日出府之时为行方便,碎玉留在府上不必跟我出去。”

    听她独自出府,岑衍下意识有些抗拒,“那我陪你一起去。”

    司柒将细绳一拉,钱袋口子紧紧合上,她微微仰头看着站在面前岑衍,轻轻勾唇,“你要做我的小丫鬟就得穿女装出门,怎样,可答应?”

    岑衍望见她眼底浮现起的浅浅愉悦调侃之色,剑眉不禁轻挑了下,好奇地将身子往前倾了几分凑近她,“你今日心情怎那么好?”

    司柒被迫往后仰了下,对上近在咫尺的那双含情眼,“吃人嘴软,拿人嘴软,我借了你的暗卫自然要摆出一副友好往来之态。”

    毕竟谢明砚今早还教训了她,避免日后麻烦,自是要让他的敌意减轻几分。

    “有往有来?”岑衍探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一吻落在温软的唇角,轻笑着低声道,“你想要回报我,是不是该往我的心坎儿上回报?”

    司柒手疾眼快就要捂住他的嘴,被青年一把抓住,强行挤进指间与之十指交握,倾身再度吻下去。

    唇齿被迫挑开,青年另一只手掌锢在她的脑后不允后退逃脱,深深汲取着一丝清甜,司柒的舌尖微微发疼。

    忽然间,女子柳眉蹙起,“唔... ...!”

    他又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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