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自学的,我女儿从小聪明,看书学的。”不愧是亲父女俩,答不上来的就靠忽悠。
“嗯,的确挺聪明的。”裴泽笑得吊儿郎当,老丈人不实在,他也不当回事,“我认识个青美雕塑系的学生,可以带钟缈去认识认识,顺便看看学校环境。”
“行啊,你要是有时间就带她去看看。”
钟鸣在城里很忙,他那个小摊位可是一刻都离不开人,也就是下雪生意不好才敢丢给他老板一个人忙活,他的确是走不开。
现在可是连股市都没有呢,哪怕是钟鸣这个赫赫有名的投资人,也只能靠体力赚钱,况且,他还得攒些投资的本钱。
“爸,青美边上那画材店还有么?”钟缈好奇。
“有,只不过跟以前不太一样,你要是去了就逛逛,想买啥就买。”
“那也行,裴泽,咱啥时候去?”
她有点小兴奋,这可是早期的画材,跟现代的可不一样,在以前看都是古董了,她还没尝试过呢。
“等雪再实成点的,后天兴许能出去。”
“嗯,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走。”钟鸣也不能留太久。
“行啊,那就这么定了。”能跟她爸一起走,钟缈高兴了,她一直很惦记父亲,不知道他在外面做的什么生意,也想去看看。
“你等着,爸给你拿点钱。”
钟鸣刚要起身就被钟缈拦住了,“不用了爸,我有钱,二百多呢,肯定够了。”
“那行,你先用着,想买啥就买,别心疼钱,等爸宽绰点就多给你拿点。”
钟鸣觉得这亲家太太是真的好,又给女儿拿钱,又好吃好喝的养着女儿,他心里是感激的,只是他现在实在是不富裕,做生意也要本钱,他记着人家的好,想着以后再还回去。
“行。”钟缈除了村里的小卖部都没出去消费过,对物价没太多概念,她怀揣着二百多巨款,也没想过省着花。
裴泽对这父女俩很是无语,这特么是他妈给拿的钱,你们当然不心疼了。
算了算了,谁家男人不养媳妇,他忍了。
既然说了要把钟缈当自家人,也决定了要好好过日子,当然是要付出些的,只是这父女俩真让他难受。
一般人要是耍点小心眼不都是藏着掖着,哪有这样的,明摆着我就不是真心嫁给你,就是图个吉利,能躲流氓还有人照顾,玩呢是吧。
他看起来像是冤大头么?付出不求回报的好心人?
这婚还真不能离,他可不是这父女俩过河的桥,想拆就能拆的。
他哪知道钟缈是被逼无奈,谁让她穿过来就已经领了证呢。
钟缈边画边想,之前的素描都开始玩湿画法了,材料也好用,炭笔炭条碳粉,铅笔都有十几个号,现在她手里只有两个号的铅笔,但画面却是更细腻了。
三人边聊边画,三个小时很快过去,也到了睡觉的时间。
“明天你忙不忙?你给我画呗。”
钟缈是心疼她爸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把目标换成了裴泽。
“不忙,让你画。”
“裴泽啊,不早了,你回去吧。”钟鸣也要洗洗睡了。
“不回去,我陪钟缈住两天。”
“啊?那你跟我睡这屋?”
“不用了爸,我跟钟缈挤一挤,不碍事。”
“乖,乖宝,行么?”钟鸣问自己闺女。
“行,爸你不用操心,早点休息。”
钟缈速度地收拾了东西,赶紧跑出去洗漱。
裴泽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那通红的耳根子,心里面偷着乐,他还以为这丫头不会害羞呢。
钟缈铺着炕,两人之间留出了挺大的空挡,中间还被钟缈放了个枕头。
裴泽就看着她动作,等她弄完躺下,他开始动作了。
钟缈一脸纳闷,裴泽把她铺好的褥子往她这边拽了拽,几乎是紧挨着她了。
“你干啥呀?”
钟缈最近觉得这样说话挺好玩的,她爸也有了不少新词汇,以前都是你干什么呀,这么说话的,不得不说某些古早方言是有魔力的。
“干啥?挨着睡呗,你是我媳妇,你见谁家两口子睡觉离这么远的?”
裴泽从下午就气不顺,这是故意给钟缈添堵呢。
“你确定?到时候你贞操不保可别怪我。”
钟缈可不在意那些,她都多大了,连初吻还没送出去呢,简直是惨不忍睹。
她经历了人体课的摧残和两位前任,难免有点小阴影,对男人也就没了兴趣,她也知道自己不正常,可她改变不了自己。
她也想通了,裴泽长得好看,又是持证上岗的合法关系,他要是想,也不是不能试试,毕竟给人当媳妇,这也算是夫妻义务了。
就怕裴泽万一要是像两个前任那样,哪地方不小心踩了她的雷,很可能会中途被踢下床。
裴泽一听这话原本憋了一下午的气直接炸了,立马窜上炕,给钟缈来了个炕咚。
钟缈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干啥啊一惊一乍的?”她还有心思开玩笑。
“咱俩试试看谁的贞操不保。”
裴泽说完这话,对着钟缈那红艳艳的唇瓣,亲了上去。
钟缈倒是没什么反应,就任他亲吻。
直到裴泽越来越凶,她都有些喘不上气来,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
这时候她还有心思想着,嗯,不错,肌肉鼓鼓的。
裴泽收到了信号,才分开点,给她喘息的空间。
眼前的姑娘卷曲的长发铺散开来,她眼中含着一包水,张开甜蜜的唇瓣喘息着,脸上比平时多了些红润。
她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脸,有点痒。
钟缈就这么看着裴泽,他那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仿佛她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好了没?”裴泽帮她顺了顺额头的碎发。
“嗯?”钟缈没听懂他这话,什么好了没?
裴泽也没回答,低下头一下一下亲吻着,温柔试探着。
钟缈有点痒,没忍住舔了他一下,这一下可把他点着了,比之前还要凶得多。
几分钟后,裴泽松开了她被咬着的下唇,喘着气退开,再继续就控制不住了。
钟缈看他有点狼狈的喘着粗气,“完了?”这感觉有点怪,既不讨厌,也算不上不喜欢,除了一点点羞耻也没什么,就是嘴肿了,被他咬的有点疼。
被钟缈那一双含着水的凤眼看着,裴泽泄了气,她眼里太干净,抹开那层蒙蒙雾气,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不喜欢我,还想干嘛?”
“我喜欢你就行了?”钟缈没理解他的脑回路,饮食男女,她虽然有点害羞,但也不讨厌。
她一观念开放的现代人哪里理解裴泽的保守?这时候,同居都不存在的,就算极少的真同居了也得藏着掖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可闭嘴吧,别招我。”
裴泽不免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搞的自己差点下不来台,果然冲动是魔鬼。
他起身刚关了灯,就听见钟缈呵呵的笑声,“你笑啥?”
“噗,呵呵呵,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纯爱战士。”
裴泽没听过这个词,阅读理解琢磨了一下,这是调侃他呢,“你还没够?再来?”
“不来了不来了,嘴都被你这属狗的给咬肿了。”
钟缈觉得他太凶了,循序渐进就行,一蹴而就她怕是要完蛋,初体验要是有了阴影,恐怕以后就剩下讨厌了。
“那就少废话,睡觉了。”裴泽难受的牙根痒痒。
钟缈这话让他觉得温度瞬间拔高,闹得他浑身泛红。
得亏是关了灯,不然钟缈看见了肯定会调侃他是某种煮熟的海鲜进了屋。
裴泽把两人中间的枕头塞进她怀里,他可不想被抱着睡,真男人,也真难忍。
一个小时后,钟缈已经睡熟了,裴泽辗转难眠,就这么盯着她,真特么是个让人上瘾的妖精。
还好这媳妇已经娶到家了,他是真的有点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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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薇兰一早在院子里喂鸡,听见新房那边传来的关门声,她还以为家里遭贼了,提起个木棍就推开了新房的门。
裴泽刚换了身衣服,手里还拎着要洗的裤子,看见老母亲举着棍子这造型有点没反应过来。
“妈,你这是干啥?大清早的要打死你儿子?”
张薇兰看着儿子手里拎着的裤子,保持着举着棍子的造型也愣了,她大脑疯狂运转,洗个裤子还特意从娘家回来?
继续盯着裴泽手里那条裤子,老母亲明白了,她的眼睛越来越亮,把棍子扔一边儿去,“咋了?不好意思在娘家洗,怕被媳妇看到?”
裴泽立刻把裤子摁到盆里,被老母亲调侃的红了一张脸,“你儿媳妇要吃蘑菇炖鸡,你杀只鸡去,别盯着我看。”
“正常生理反应有啥可害羞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张薇兰一脸坏笑。
“行了行了,快抓只鸡去。”
“好了不臊你了,我这就去,我做还是你拿回娘家去做?”
“在家做吧,你跟安安也一起吃点。”
“行。”
裴泽正洗着裤子,张薇兰又推门进来,“老二,你今天去前院老李家买点鸡苗,我儿媳妇爱吃,多养着点。”
“行,你出去吧。”
没过多一会儿,老母亲又又又推门进来,“老二。”老母亲有点兴奋。
裴泽哪还有不懂的,“你想说就说,别一趟一趟的,烦不烦?”
“你昨晚做啥了?”
“啥也没做。”
“那你嘴怎么红了?”老母亲不依不饶。
“嗯,吃东西烫的。”
“放屁,当我傻呢,儿媳妇烦不烦你,她没生气吧。”
张薇兰觉得儿子这个年纪了,还刚娶了媳妇,火气大也正常,就怕儿媳妇会吓到,再惹恼了亲家。
“没生气。”
“没生气就行,进展到哪一步了,你会不会,用不用妈找个结过婚的来教教你?”
“不用,真不用,我懂。”裴泽毛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