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我好热……”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
球球?这个大块头是她的球球?山君能变成人?
埋着头的男人像一只小狗一样不断的蹭着她的脖颈,甚至还嗷呜嗷呜的委屈叫着,只是暗哑磁性的嗓音让其变得有些奇怪。
逯福福此刻无比确定这就是球球了,这委屈的小模样与球球如出一辙。
她手覆上他滚烫的脸颊,试探着开口,“球球乖啊,放开我好不好?你现在太烫了,需要降温,我去给你打水好不好?”
“呜——”好在他只是委屈的一叫,压在逯福福身上的力气却是小了。
逯福福赶紧下床打算用水打湿帕子擦在他脸上,这大半夜的要是山君没有变成人还好,现在他变成了人住在她的闺房里,她也不敢请大夫,要是山君又变成虎身那就麻烦了。
逯福福刚好拧开帕子要给山君擦擦的时候,一股力气拉住她的手腕,转眼间她就已经在床榻上了,上方笼罩着滚烫的身体,黑云低下间,粉嫩的唇瓣被人狠狠的堵住不断的吮吸舔舐。
“唔……放开……”她的手不断的推着压在身前的胸膛,奈何力气小的不值一提,完全被身上的男人忽视了。
男人身上本就果果的,此时相贴,滚烫相融,逯福福感觉到被抵住,又汤又莺。
溢入她鼻尖的是熟悉的香草味,这是山君身上独有的味道,不知不觉给了她一些安心,手臂不自觉地环住对方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红肿的唇瓣才被放开,逯福福早已昏睡过去,留下一道委屈的身影在自顾探索着。
晨光明媚,早早透过窗纸折射在房间中,凌乱的场景显得无处遁形。
晨间的微寒还未散去,逯福福本能的靠近身边的暖意,微小的动作却让抱着她的男人误会了,只见他有力的臂弯环住身上人儿使她更加贴近自己。
她粉嫩挺翘的小鼻子被男人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软软的,白白的,让他的动作不禁轻了又轻,随后扫过有些殷红的眼尾,想起泪眼划过这里,他俯身在上面吻了一下。
他红润的薄唇翘起来,因为鼻尖的味道是他和福福的混合在一起的,现在她身上已经沾染上他的味道了。
对于爱标记的大虎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了。
昨夜他不小心弄疼她了,他还能记得滑入他嘴边咸咸的味道,像一串串珍珠一样掉下来,让他来不及吃掉。
逯福福感觉自己的脸痒痒的,朦胧的眼眸睁开想也不想就推开脸上作乱的罪魁祸首,“球球别闹!”以为入手的应该是毛茸茸的触感,结果是有力的手臂。
眼前之景,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如星辰般看着她,只有球球的眼眸才是这样的,一瞬间她就想起昨夜的记忆。
变成人的球球又凶又强势,还对她做了那般事情,她虽然未经人事却也知道那样的事情只能和未来的夫君做。想起她怎么哄他,他就是紧紧抱着不放,手还很放肆。当然最让她感到羞耻的是自己最后的沦陷与纵容。
“放开我!”姣好的小脸沉着,一把推开未曾防备的山君。
只是白日里所有都看得非常清楚,被推出去的人就那么赤果果的,紧实的腰腹往下是……真正的让逯福福知道了昨夜疑惑的是什么东西。
“福福——”被推出去的山君很委屈,明明她刚才还紧紧抱住他的。
“你……你赶紧变回去!”逯福福捂住眼睛,她现在要好好捋捋现在的事情。虽然昨夜她后面默许了他的动作,但是她现在还是很不习惯,“你先出去,不许进来!”
山君看着逯福福生气的小脸,只能乖乖变回虎身,耷拉着大脑袋走去外间,身体朝向里间把头趴在前爪上,湛蓝色的虎母湿漉漉的注视着隔开房间的帷幔,紧紧守在外面。
逯福福羞愤的把脸埋进被子里,她居然和山君这样那样了,好羞耻啊,那粘腻的感觉,难受的痒意,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还有山君坚实有力的腰腹,指腹间仿佛还残留着抚摸那一块块硬实的肌肉触感,滴落下来的滚烫汗珠仿佛还在炙热着她的肌肤,暗哑诱人的喘息……
可是让她最懊悔的就是男人露出委屈难受的表情她就心软了,就那么纵容了他的一切动作。
“呜——怎么变成这样了!”双手捂住羞红的小脸羞愤欲死。
逯福福扯扯身上垮着的衣服,遮住自己满是红印子的手臂和肩膀,想起吮吸发出的声音她又是一阵羞耻。身上的衣服早就扯烂了,她想下床换一件,甚至把坏掉的衣服毁尸灭迹。
她小心的伸出双腿,避免扯到难言之处的酸痛,结果双脚使力的时候就那么倒下去了,腿部酸软着完全使不上力气。
好在被接住了。
里面一丝一毫的动静全落在山君的耳边,听着她抽痛的声音,山君紧张极了,也愧疚极了,昨夜是他第一次发情期,他不知道要怎么做,结果不小心弄伤了她。
一听到里面人儿掉下去的声音,山君瞳孔一缩,想也不想就直接变回人身迅速跑去接住那倒下去的人儿,把她又抱回床上,自己也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大手极其不规矩的放进怀中人的腿侧,一股暖力缓解她的不适。
“你怎么又进来了!”逯福福恼羞成怒的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他的手还……
山君心虚的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怕她嫌弃,第一次做就把自己的雌性弄伤了,这对他们虎族来说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他把头埋在逯福福的肩窝,轻轻的蹭了蹭,“福福,你…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以后回很小心的,不会再让你难受的。”山君的手很快就恋恋不舍的收回来,他现在知道福福很生气。
敢情他还想像昨夜那样对她!
“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逯福福把肩窝上的脸推出去,小手紧紧捧着他的脸。
不抬还好,一抬逯福福就看到山君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特别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眸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掉落凡间的神祗。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俊朗的郎君。
山君的耳廓却不禁红了起来,眼帘低垂下去,他有些害羞,可是又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羞红的耳朵,只能紧紧把她抱入怀中,低头不住的在她的鬓角上落下一个个吻。
暗哑的嗓音贴在她的耳边委屈道:“昨夜喝完福福给的水儿后,我就……就迎来了……第一次发情期,我以前没有过,不会做,福福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说道最后山君的语气都变小了。
发情期?所以一切的根源都是她引起的,要不是她玩心大起想要逗弄山君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逯福福在心里暗暗祈祷,也许山君真的不知道那种事情是不能随便做的,他只是蠢萌可爱的山君。
突然间逯福福就不想追跟问了。
她眼神有些闪躲,不自然的道:“你快变回去!”他现在还在光着呢,况且一会儿婢女进来要是看见她的闺床上躺着一个男子,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山君还想抱她,只是他隐隐觉得今日千万不要惹她生气,只能乖乖变回去。
赫然,就变成了一只庞然大虎把逯福福圈在肚皮上,,两只前爪小心的收起锋利的爪勾紧紧的环在她的腰间,虎脑蹭着她,这样的动作在以前的逯福福看来就是可爱的山君在撒娇,但是现在的她看来就是山君的强烈占有欲,就像昨夜一样。
“你出去好不好?我……我想换衣裳……”
山君一看她又想要把自己哄骗出去就不高兴了,大脑袋挺立起来凑近逯福福的脸上摇了摇,俨然是想要得到她的一吻才罢休。
他的动作逯福福焉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山君以前撒娇邀吻的动作就是这样的,无奈她只能在他的虎脑上碰了一下,赶紧把他哄出去。
伯安侯府另一处院子。
“娘,你不是说这一次定要让逯福福那个小贱人有去无回吗?”逯婉婉质问着尤氏,她娘不是花了大价钱雇人的吗?结果昨日逯福福不仅回来了,还把她吓晕罚跪,全府上下的人都看见了,丢死人了。
尤氏此时脸色阴郁无比,这次她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找来这批人,就算逯福福没有死,回到京城也只能被旁人唾弃,毕竟被山匪掳去的女子几个能有完璧之身,却想不到对方运气这么好,被一只畜/生救了。
想起这次逯福福回来连姑母都不被她放在眼里了,背上就生出一股冷汗,想来这次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尤氏安抚着狂躁的女儿,“别急,这次让她逃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只要逯福福还在伯安侯府她就还有机会。
她都熬死了那个高贵的长公主,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能有什么能耐。
这伯安侯府的一切原本就是属于她的,结果被人截胡,都是因为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抢走了原本就属于她的一切,凭什么!凭什么就算那人死了,她的女儿也要受制于那个贱人的女儿!
尤氏自以为她做的很隐秘,毕竟交易之时她全程遮面不露一丝一毫,可惜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接到这单之时就已经仔细查好卖家的底细,蛛丝马迹皆有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