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她是黑夜里最亮的光。

    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杰森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爱情便是她的模样，他唯一渴望的，永远不愿放弃的，哪怕舍掉生命也希望拥抱的存在。

    她是如此的温暖与炽热，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存在。

    她的温度，她的一切都让她着迷。

    他在遇见她开始，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一天。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脊椎，从上到下，他欣赏着眼前耀眼的美景，难得不着急直达目的地，而是从头到尾的观赏与享受。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双手紧紧攥着被褥。

    他已经很少感觉到如此清晰地快乐，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手背，双手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掌。

    他亲吻她的耳廓，在她耳边轻声道：“爱丽丝，转过来。”

    她身子颤了颤，又把脸埋进枕头之中：“不要。”

    他笑道：“别害羞了。”

    他轻易便能握住眼前羔羊的肩膀，将她让他随着自己喜欢而动，但她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反应，愣是抓着床铺纹丝不动。

    爱丽丝金色睫毛颤了颤，语气坚定无比：“不要！”

    他不生气，反倒觉得她这样真是可爱的出奇，他愈发想要逗弄她玩。

    他问她：“你不想看着我吗？”

    爱丽丝身子又打了个激灵，她吸吸鼻子，委屈巴巴道：“想。”

    他心底又变得柔软无比：“我也看着你，所以转过来吧。”

    爱丽丝抿抿唇，纤细的五指逐渐收紧，她张张嘴，撒娇道：“杰，杰森，我想这样，我害怕。”

    她很少叫他的名字，大多数时候都是‘骑士’。

    他乐于做她一个人的骑士，自然无所谓称呼。

    他从没想到的是。

    原来，她喊他名字的旋律，竟然会如此曼妙。

    他感到空荡荡的胸腔彻底被填满。

    他如愿拥抱到他想拥抱的灵魂，虔诚的吻落在尾椎骨的末端。

    怎么样都好。

    虽然遗憾没法看清她的表情，但他不介意慢慢来，等到她不害怕的那一天。

    背对着他也好。

    她甜腻的语调，会一次又一次的喊他的名字。

    杰森。

    杰森。

    杰森。

    她的音色是如此悦耳。

    17.

    她喜欢埋在他的怀里，也喜欢他从背后进入。

    她喜欢他的一切。

    不，如果他连上没有那道疤，爱丽丝会觉得更加完美，但她不会责怪杰森，那又不是他的错，千错万错都是小丑该死。

    她其实很遗憾，没能亲手杀死这个世界的小丑，要不然——她肯定会亲自在他全身，都留下痛苦的印记，他应得的。

    总之。

    爱丽丝很高兴，她的杰森还在这陪着她。

    18.

    她本以为，她为自己制造的快乐梦境，会永永远远的持续下去，但凡有谁想要毁坏这一切，她必然会竭尽所能的阻止，她会报复他们，毁掉属于他们的一切美好。

    只是她没有考虑过，如果，如果毁掉现在一切的人，是从前的杰森，她应该怎么办。

    “爱丽丝。”

    杰森朝她伸出手，英俊的眉眼之中是无法掩盖的痛苦的情绪。

    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多说，只是笑容略微苦涩了一些。

    他说，

    “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