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来。
“到哪了?”手机里传出妈妈的声音。
“刚从蓬莱院出来。”
“你还来吗?”画面难得有她一个完整的正脸,她也看着屏幕里的我。
“去!”我坚定的给了她回答。
“行,注意安全。”说完电话挂的倒是快。
我打开导航软件,按照路线向目的地进发。
不到十分钟便到了省中医院西院区。
进了今年刚建好已经投入使用的住院大楼,西院区整座大楼都设计的很好,现代高效的医疗系统。
我进了电梯点了14楼。14楼是肿瘤科。
走到日间病房,一排座位上一共坐了3个人。
进门对着的就是我妈,我走过去,看了看点滴,还剩一点。“就剩这些了吗,还有吗?”
“就这些了。”
等这些都打完,我去给妈妈办出院,手机响了,是他的消息:“到家了吗?”
“我来找我妈了,她在中医院输液呢。”
“啊,怎么没告诉我。”
莫名其妙,我告诉他做什么?这是把我当做奇怪的人了?身世凄惨卖茶叶的小女孩?“我不是奇怪的人。”
那边停了停,发了条信息过来。“嗯,我知道。”看着这句话,莫名觉得电话那边的人在笑。
“我只是对你的工作感兴趣。所以想和你交个朋友”我补了一句。表示自己并没有别的意思。
“不要对我的工作感兴趣。”我看着这条消息,叹了口气,当然,保密工作无比重要。关乎整个国家的安全。
“好好照顾妈妈。”
“你赶上车了吗?”我问他。
“祖师爷保佑,赶上了。”他回。
有点搞笑,我笑了笑回他:“那就好,一路顺风。”
已经到我办理出院手续了,办理好后去了地下一楼的食堂边的卫生间,上了个厕所。
回到食堂,妈妈已经在那里吃上饭了,她看着我进来,吃着东西跟我说:“你想吃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我想吃米线。”
她皱眉,“那个有什么好吃的,没有营养。”
老一套,我就是喜欢吃啊。
不听她的长篇大论,往里走,到了卖米线的档口点单,阿姨和我说,“没有米线了,只有中午有米线,有面你吃吗?”
“哦哦,不用了。”我不爱吃面。
离开档口,不知道吃什么。看了一圈,决定吃牛肉包吧。省中医院里的牛肉包非常不错。
还要了一碗馄饨。
吃完饭我骑着电动车带着妈妈回了家。
回了家,忙完自己的事已经9点多了,唤醒锁屏,有消息。打开一看,是他。
“我安全到了,你一般几点睡觉?”
我回他:“OK” “11点前。”
“你在干嘛?”他问。
“在和朋友说今天的奇遇。”
“今天你进庙的时候,有注意我嘛?”他问。
这话好像略带深意。
我犹豫了一下,说:“有关注啊,庙里也没几个人。”
对面回复:“哈哈哈”
“下午喝茶我讲了一句话。”
“你我还有道长坐在那里喝茶,也许几百年前我们就曾坐在一起共饮过。”
“也许几千年前。”
他说的没错,我回他:“其实我上周就想去蓬莱院了。”
“可是冥冥中注定让我今天来,好像确实是为了遇到你?”
叮铃一声,“你是这样想的?”
我看着那一行字,玩味的勾了勾嘴角。我可不是搞暧昧的那个意思。
回复他:“有些事情要过去之后才能明白。”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有什么目的,怎么会傻傻的觉得也许是什么美好的缘分。
这里是残酷的地球,不是甜蜜到超脱现实的偶像剧。我也已经有了对社会基础的认知了。
“你很有智慧。”那人夸赞。
“我也这么觉得。”后面接了一个小孩傻笑的表情包。
我们的联系就到这里。他没有再给我发过信息,我也没有打扰他。
之后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每天一样的生活,早九晚六,每周一休息。
转眼一周过去了,我又拿上我的相机,出门游玩拍摄。济南南部有一大片的山区,我还从来没去过。我从小就喜欢大自然,永远觉得那片绿色充满生机。
我坐着地铁坐了三个小时,才到达南部山区。
我喜欢没有人声喧哗吵闹的清净。所以特地选了一个几乎没有人来的冷门小山头。
我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走着,穿着短袖加外套的我,都出了一层薄汗。
我把外套脱下来,系在腰间。清风一吹,凉爽多了。
我好好看了看四周,一片鲜嫩的绿。像是武侠片里门派的所在地。不知道我会不会有幸见到一位避世隐居的大师。
一边天马行空的畅想,一边顺着山路往上爬去。
路边有我不认识的花,开的正艳。还都是重瓣的,粉的、红的、黄的、每一朵都漂亮的过分。
正是花开的季节啊。
我一路拍拍走走,走到了一个狭窄的山洞中。山洞弯曲狭窄,很不好过,但这也是爬山的乐趣之一啊。
大自然的神秘和美丽,就在给我们留的这条险峻的路中,等待我们的发现。
一路上都是山林的气味,走到一个天然的洞口处,我却闻到了一些别的气味。
很淡,有些不好闻,是我从没闻过的味道。
我停了停,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痕迹。
也有可能是这里有什么野生的动物,它身上的气味。
出了洞口处要往右后方拐,是一个大上坡,直直往前上,目之所及的尽头又是一个大拐弯。
我踩着裸露的山石,爬了上去,我发现大拐弯的地方正好能看的到蓝蓝的天,是一个天然的相框。
我赶紧驾好相机,拍了好几张,在我拍最后一张的时候,听见身后好像有些动静?我心下一紧。
刚要回头,被身后一股大力猛地扑倒在地,重重砸在地上下巴也磕在地上,一阵剧痛,没来的及叫喊,就被捂住了嘴。
都是让我无法抵抗的力量。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身后的人一脚踹在我后腰,瞬间我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动弹不得。
他将我的手粗暴的拉到身后,粗粝的麻绳,将我的两只手捆在一起。
“放开我!”我又惊又怒,心里害怕的要命,只能强壮镇定呵斥。
“哈哈哈。”身后传来两声轻笑。
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翻过来,狼狈坐在地上。
我这才看清原来后面有两个人。恐惧使我心跳加速,快速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