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

    “淅淅沥沥……”

    “下雨了?”

    “嗯。”

    李星云自窗边离开,半曲着一条腿,坐在床榻前,姬如雪微微掀开倦懒的眼皮,视线越过李星云着单衣的胸膛。

    李星云就只着一件青色的单衣,单衣衣领松松垮垮,交领呈一个V字形,将他的胸膛几乎露出大半,不似脸,胸膛因为常年捂着的缘故,肌肤更为白皙,当然白皙的程度还是比不上姬如雪肤白。

    胸膛轮廓起伏流畅,像是蜿蜒地雪山,不显粗壮而是透着精壮,不粗鲁而漂亮,但漂亮中又透着力量感。

    而这其中的手感,姬如雪体验过,虽然大多数在朦胧迷糊的时候体验的,但隐隐约约记忆之中给她的感觉是,有力,纹理流畅,很好摸,有清晰明显的肌理轮廓。

    尤其透着热气的温暖。

    除了那里,他的左胸口拿出盘桓着一条竖长的疤痕。那是死亡之线,若当年将臣晚来一步,这人就要永远与自己天人两隔了。

    好在,好在……

    姬如雪每次见着这疤痕,总是怜惜的,总是心疼的,李星云知道这一点,所以总也只露出右边胸膛。

    问他,也只说是看好看的皮囊就够了,看什么丑的,看多了,要嫌弃他了。

    其实就是怕姬如雪看了心伤。

    而姬如雪听了这话后,自然是瞪了他一眼,李星云被瞪了,也罢了,也就不在故意遮掩。

    姬如雪眼神微微闪烁着,她对李星云的胸膛早就免疫了,每天都看,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略微一顿,只是因为上面沾染着几道红痕而已。

    “要把窗户关上吗?”

    李星云单手撑着脸,半躺在姬如雪床边,胸膛的衣服这下是彻底散了,只要姬如雪稍稍偏眼,就能看见里面。

    姬如雪被近在眼前的色迷的清醒了几分,略略朝床里面偏了偏头:“有风吗?”

    “你说外面啊?”李星云垂眸,漫不经心回应道,目光落在姬如雪的颈侧,另一手,抬着姬如雪的乌发。

    “嗯。”

    李星云:“有点吧。”

    姬如雪淡淡说着:“那你衣服不好好穿?”

    李星云唇角微微翘起,眼眸一顿,满载星河落在姬如雪浅色眼眸中,扬眉一挑,略显风骚,丢给姬如雪一个无论怎么回答,他都会开心的问题:“你是担心我生病,还是,因为看着我会害羞?还是说担心我被别人看了去?”

    是担心,害羞,还是吃醋呢?雪儿。

    姬如雪朝里偏头,闭了闭眼,嗓音中带着微不可尝的笑意:“我是担心这衣服没有物尽其用罢了。”

    李星云佯装委屈:“雪儿,你眼里只有衣服吗?”

    姬如雪抬手将李星云推开,一手拉着薄被掩着自己的胸口,抬眸,不理会做戏的李星云,只问道:“我的衣服呢?”

    李星云心虚地眼神四处飘着,怎么看怎么看有鬼,:“昨夜那套太厚了,我怕你热着,我去给你拿套薄一点的。”

    姬如雪没说话,看着李星云去衣柜里翻衣服,青色衣衫穿在身上,素白的脚落在鞋上,脚背略略泛着一点青色,那是她纤细的血管。

    边走去镜前,边伸手挽着自己的青丝,手一抬,青色的薄衫堆落在手弯处,露出一截洁净的藕臂,粉色唇瓣叼着一根发带,几缕青丝调皮地落在脑后,姬如雪都伸手将滑落的几缕收拢在掌心。

    后颈没了青丝的掩盖,直直的露出,修长而挺立,活动间,影影绰绰间经脉直立,恍惚间透出几分骨感,颈肩肌肤如乳白的奶冻一样。

    若是上手一戳,必然会陷进去,透着肉感的柔软,若是触在掌心中,必然是细腻的如上好的丝绸一般。

    白色丝绸镌刻着红梅,那红梅细细看来,略带一点齿痕的样状,倒也显出几分独特来。

    李星云背靠着床榻,半躺着,目光发直一般,幽暗地落在姬如雪身上。婀娜的身姿被青衫掩盖,青衫腰间悬着一根带子,姬如雪随意一绑,就勾勒着她腰间的细软。

    他一只手就可以揽过。

    黑色发丝被青色发带绑住,脑后只有两根长短不一的发带悬落着。

    半响,身后都没什么动静,也没听见李星云说话,刚绑好发的姬如雪,手随意滑落在身侧,回眸落在床榻上的李星云身上。

    窗台的风吹进一缕,将脑后的发带吹动摇摆,眼眸颜色极为浅淡,没盛着什么情绪,只是浅浅,淡淡地,唇角都没勾起带笑,面色如水一般,沉稳而平静,但李星云却能察觉,她极细微的笑意和问意。

    李星云抬手伸向姬如雪,剑眉星目,温柔含笑:“只是在看你。”

    姬如雪没多思考,走了两步,掌心落在那里,那只手要比自己的大上许多,也比自己的深色许多。

    一落一握,肤色不一的虎口,交错着,一大一小的手,交叠着,抬眸低眸间的对视,透着别样的静谧和安详。

    风清清,雨静静,人自相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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